美国独立革命的教科书。“改变美国的20本书”之一
影响过华盛顿、拿破仑、马克思等著名政治家、学者的经典巨著
连续再版数百次销量超过2亿册,世界各国争相传诵的政治学经典
在1776年的北美大陆,几乎人手一册《常识》,在当时的英国,它是《圣经》之后影响力大、范围广的一本书,其影响可谓深远,其思想可谓深刻。本书首先讨论政权的起源及其目的,同时,这种政府必须保障公民的自由,潘恩仔细分析了北美的形势,指出英国不会真正维护北美的利益。潘恩认为现在对英国的反抗所付出的巨大代价足以能让他们获得完全的独立,并使北美走上健康发展的道路
第四章
北美现在的能力及若干杂感
不论在英国,还是在北美,凡是我所碰到过的人,没有不坦白承认这两个国家迟早要分离的。但是,在极力陈述我们所说的大陆已经具备独立条件或适合宣布独立之时,我们却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少发表经过周密考虑的方案。
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个方案,不过是对于实行的时间问题意见稍有分歧,那么,为了免除错误,就让我们提纲挈领地考察一下情况,并在可能的条件下努力找出合适的时间来。可是,我无需多说,探究的手续便不得不停下来了,因为时间已经找到了我们。各种形势的全面的纠合,也就是各种形势的令人鼓舞地趋向同一目标,就已证明了这个事实。
我们伟大的力量来自于团结一致,而不在于人数的多寡。而且我们现在的人数是足以抵抗全世界的武力的。细算起来,北美大陆目前拥有的武装齐备并训练有素的队伍,是比世界上其他任何国家都更整齐的,而且恰好在力量上可达到这样的效果,那就是,单独一个殖民地无法独立自存,但联结成一个整体却什么都能办得到。我们在陆地上的兵力是绰绰有余的,至于海军方面,只要这个大陆仍旧被抓在英国手里,我们就不能不敏锐地觉察到,它是永远也不会允许北美打造一艘军舰的。因此,即使一百年之后,我们的这一部门也不会比现在更有进展,也许实际的情况还不如今天,因为我国的木材每天都在减少,而最后剩下的一些不是在很远的地方,便是不容易获取。
如果大陆人口拥挤不堪,它在目前情况下所遭受的痛苦将是不可忍受的。我们的海港城市越多,我们需要防守和放弃的城市也就越多。我们现今的人数幸好在比例上合乎我们的要求,因此谁也不会闲着没有事干。商业的减少能提供一支大军,而一支大军的必需品又会产生一项新的商业。
我们没有债务,我们由于战争缘故而欠下的债,将会成为我们德行的光荣纪念。只要我们能够把一个固定的政权形式、一个与众不同的独立政体传给后代,花再大代价来换取都是值得的。但是,要是只是为着废除几项可恶的法令和打垮现在的内阁,那么花费几百万镑就不划算了,而且这种对待后代的方式,也是十分残酷的,因为这意味着,我们留给他们的是一件需要加以继续完成的艰巨工作和一项他们从中得不到好处的债务。有自尊心的人不应该存有这样的念头,这十足地表明他是个气量狭小的人或是无聊政客。
只要事业成功,哪怕负一点儿债也是不值得任何担忧的。任何一个国家都可能会有债务。国债就是国家的证券,即使它不付利息,也绝不是一件了不起的事。英国负债已达1.4亿镑以上,所付的利息超过400万镑。但它建起了一支强大的海军,作为它负债的补偿。北美没有债务,也没有海军,然而我们只要花费英国国债的二十分之一,就能拥有同样强大的一支海军。英国的海军在目前看来还不值350万镑。
这本小册子的第一、第二两部分没有下列的计算数字,现在我再把它们列出来,用以证明上面的估计是有充分根据的。请参看恩地克所著的《海军史》,见绪论第56页。
每种等级的一艘船舰的造价,连同桅杆、帆木、帆和索具的装备费,以及按比例配备的水手和船匠所需八个月的粮食,依据海军大臣波切特先生的计算为:
一艘装有100门炮的舰船的价值…………35553镑
一艘装有90门炮的舰船的价值…………29386镑
一艘装有80门炮的舰船的价值…………23638镑
一艘装有70门炮的舰船的价值…………17785镑
一艘装有60门炮的舰船的价值…………14197镑
一艘装有50门炮的舰船的价值…………10606镑
一艘装有40门炮的舰船的价值…………7558镑
一艘装有30门炮的舰船的价值…………5846镑
一艘装有20门炮的舰船的价值…………3710镑
这样,我们就很容易总计出英国全部海军的价值或代价,因为它在1757年的极盛时代拥有下列的舰船数和火炮数:
舰船数 火炮数 每艘价值 全部总价
6 100 35553镑 213318镑
12 90 29386镑 358632镑
12 80 23638镑 283656镑
43 70 17785镑 764755镑
35 60 14197镑 496895镑
40 50 10606镑 424240镑
45 40 7558镑 340110镑
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处于这样适当的位置,也没有一个国家能像北美这样可从内部筹建起一支舰队。柏油、木材、铁和绳索都可天然出产,我们根本用不着向国外购买什么。荷兰人把他们的军舰租给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从而获得巨大的利润,但他们所用的原料却大部分不得不从国外进口。既然兴建舰队在我国具有十分优越的自然条件,我们就应当把这件事情看作一项商业。这是我们所能兴起的最有利的投资。一支建成的海军舰队,价值比它的代价高,而国家政策的颇有好处的地方就在于能把商业和国防统一起来。因此,让我们赶紧建造舰船吧,如果我们不需要它们,我们也可以出售,借此用现金来代替我们的纸币。
关于在舰队配置人员的问题,一般人的想法都有很大的误区,我们用不着占总人数四分之一的水兵。大家都还记得那艘“可怖”的武装民船,及“死神”船长,在上次战争中同许多船只作了最激烈的战斗,但是船上的水兵不到20人,虽然编制中的人数在200名以上。我的意思是说,只要几个干练的、善于交际的水兵,就可以使许许多多积极的新水兵马上适应船上的普通工作。所以,现在既然我们的木材供应充足,我们的渔场已遭到封锁,我们的水手和造船工陷于失业,那么可以说在这个时候来开创我们的海上事业,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40年以前曾经在新英格兰造过几艘装有七八十门火炮的战舰,为什么现在不采取同样的行动呢?造船是北美最值得骄傲的事业,总有一天它将在这方面超过所有的国家。东方的古老大帝国多半位居内陆,当然也不可能同北美匹敌。非洲现在还处于野蛮状态,而欧洲的任何国家既没有这样绵延不绝的海岸,又缺少这样充足的原料供应。自然界对于人类的赐予,往往一方面慷慨,另一方面就吝啬,只有对北美它在两方面都是很滋惠的。幅员广大的俄罗斯帝国几乎没有出海口,所以它的取之不尽的森林,它的柏油、铁和绳索只可能一直是商品罢了。
从安全方面来讲,难道我们就不该有舰队吗?我们已经不是60年前的无足轻重的人了,那时我们也许曾把财产扔在街头,或者毋宁说是放在田野,不用关门也能睡得安安稳稳。现在情况不同了,我们自卫的方式应当随着我们财产的增加而有所增强。12个月以前,一个普通的海盗不可能上溯到德拉瓦河,向费城的居民任意勒索巨款,其他地方也可能发生这样的意外。非但如此,任何剽悍的家伙利用一艘装有14或16门火炮的双桅船,就可以洗劫整个大陆,抢走五六十万镑钱财。这些都已过去了,但这些情况是值得我们注意的,我想强调指出的是海防的必要性。
有些人也许会反驳说,我们同英国讲和以后,它就会出面保护我们了。难道他们这样糊涂,竟然认为它会为了保卫我们而在我们的海港里长驻一支海军吗?常识一再说明,一向企图对我们实施镇压的国家是所有国家中最不配来保卫我们的。事实摆在那儿,它可以假借友谊的名义实行征服,而我们自己,在经过长期的英勇抵抗,终于还会受骗而又处于奴隶状态。如果我们不容许它的军舰开进我们的港口,请问它又怎么来保护我们?在三四千英里之外的海军是任何作用也没有的,在突然的紧急关头就更是不值一提。因此,假如我们以后必须实行自卫,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为什么要依赖别人呢?
英国军舰的名单一大长串,但其中可以使用的船只在任何时候都不到十分之一,有很多现在已不存在了,然而只要舰船还剩下一条木板,它们的名字就还继续保留在名单里。即使在可以使用的船只中,能同时停泊在任何军港里备用的,也已不到五分之一。东印度群岛、西印度群岛、地中海、非洲以及英国势力所能达到的其他地区,都对它的海军提出很大的要求。由于我们在心理上混杂的偏见和大意,我们对于英国的海军存有一种错误的想法,说起来好像认为我们要同时和它全部的海军相对抗似的,因而便认定我们也必须有一支同样强大的海军才好。这种不能立刻付诸实行的想法,曾被一伙隐藏的托利党人利用,企图打消我们的兴建海军的初步计划。这种想法真是错误至极,因为,只要北美达到英国海军二十分之一的舰船,它就一定可以成为英国的一个劲敌。而且,既然我们没有而且也不主张有国外的统治权,我们全部的海军就可以驻扎在自己的海岸上,这样我们将获得比对方加倍的优势,而对方却在能够向我们进攻以前,必须先航行三四千英里的路程,并须经过同样的距离回去修理船只和补充给养。英国靠它的舰队虽然可以截断我们对欧洲的贸易,但我们也同样可以截断英国对西印度群岛的贸易,因为西印度群岛更靠近北美大陆,是完全处在我们的控制之下的。
如果我们要坚持不必维持常备的海军,也可以想出一种在和平时期保持海军兵力的办法。假如奖励商人们建造一些装有20、30、40或50门火炮的船只(奖金的多少以商人在载货容积方面损失的大小为比照),那么,只要有五六十艘这样的船只,再加上几艘日常值勤的警备舰,就可以保持一支力量充足的海军,这样的办法可以使我们不致遭受英国深感头痛的那种厄运,即在和平时期让舰船停在船坞里烂掉。把商业同国防的力量结合起来,肯定是正确的,因为当我们的兵力和财富发生有利的相互作用时,我们就无需害怕外来的敌人了。
差不多任何一种国防用品我们都很丰富。到处都有苎麻生长,所以我们并不缺少索具。我们铁的质量比其他各国都好。我们的轻武器也不比世界上任何同样的武器差。大炮是我们能够随意铸造的。硝石和火药我们每天都在生产。我们的见识无时无刻不在积累。此外,意志坚定是我们固有的品质,而勇气从来就不匮乏。因此,我们还需要什么呢?我们为什么犹豫不决呢?除了毁灭以外,我们不能期望从英国得到任何东西。如果英国再度被承认对北美享有统治权,这个大陆还值得再住下去吗?猜忌不断,暴动连连,谁愿意挺身出来摆平它们?谁愿意冒着生命的危险来迫使他的同胞只为服从外国的统治?宾夕法尼亚和康涅狄格州关于疆界的未定部分的争执,表明英国的政权是不重要的,它充分证明只有北美大陆的政权才能管理北美大陆的事务。
足以说明现在正是独立的大好时机的另一个理由是,我们的人数越少,那么未被人占有的地方就越多,这些地方如果不会被国王胡乱地赏赐给他的粗陋的奴才,今后就可以既用来偿还掉目前的债款,而且还可以维持政府的日常开支。天下再没有一个国家具备这样有利的条件了。
我们所担心的各殖民地的幼稚状态,反而是一个更有利于独立而绝不是不利于独立的论据。我们的人数已经相当多,如果人数再有增加,可能在团结上就要稍差。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即一个国家人口越多,他们的军队越少。在军队的人数方面,古人远比今人多。这里面的道理是很显明的,因为,既然贸易是人口众多的结果,人们便专心致力于商业,不去注意其他任何事情。商业的确减低了爱国和军事防御的精神。历史反复地告诉我们,最勇敢的业绩总是在一个国家的未成年的时期创下的。随着商业的深入,英国已丧失了它的精神。伦敦城固然人口众多,却只能用一种胆小鬼的涵养功夫忍受着接二连三的侮辱。人们眼下所拥有的可能又会丧失的东西越多,他们便愈是不敢冒险。有钱的人一般说来都是恐惧的奴隶,像摇尾乞怜的小人似的装出一副战战兢兢的神气以屈从于宫廷的高压。
青年时代是良好习惯的播种季节,个人如此,国家亦如是。要在50年之后把北美大陆组成单一的政府,即使不是不可能的,也会有所困难。由贸易和人口的增加所引起的多种多样的利害关系,会制造出混乱来。一个殖民地因此可能反对另一个殖民地。各个殖民地由于羽毛渐丰,也将鄙视彼此的帮助:在傲慢愚蠢之人以其有限的一点儿成就而自以为得意的时候,有识之士只能喟然长叹,懊悔没有及早组织联盟。所以,现在正是建立联盟的大好良机。幼年时期缔结起来的联盟和在患难中形成的亲密感情,是一切情谊中最为持久而不可动摇的。我们目前的联盟已标示出这两种特性:我们还未成年,并且曾经遭受不幸,但是我们的团结一致已经抗拒了灾难,并正在开创一个足以让后世自豪的难忘的新世纪。
而且,目前这个时期是一个国家只能偶然碰到的特殊时期,即把自身组成一个政府的最好时期。大多数国家错过了这个机会,因而不得不接受征服者的统治,而不能为自身制定法律。首先,它们有一个国王,其次是有一个政体,所以会先制定出统治的条款或宪章,后来才委托一些人出来执行。但我们不妨从别的国家走过的弯路中吸取教训,抓住现在的机会,从一开始便正确地处理政权问题。
当威廉一世征服英伦的时候,他曾强迫他们接受自己的法律。同样,在我们同意北美中央政府应该占有合法的和实权的地位以前,我们会面对这个实权地位为某一个撞大运的坏蛋所窃取的危险,这个坏蛋可能也会以同样的态度来对待我们,到那时候我们又何谈自由?我们的财产何在?
至于宗教,我认为保护一切真诚地宣布自己的宗教信仰的人,乃是政府必不可少的责任,并且我不知道政府在这方面还有其他的必要措施。如果抛开各行各业的小器鬼所不愿丢掉的那种狭窄的心理和自私的原则,你在这个问题上就会立刻摆脱各种恐惧。猜忌是小心眼儿的孪生兄弟,是一切幸福的社会生活的毒药。就我自己来说,我全心地、真诚地相信,我们中间必须存在多种多样的宗教信仰,这是上帝的意志,这也给了我们基督教徒一个发扬仁爱精神的更广阔的园地。如果我们的思想方法完全趋同,我们的宗教倾向就缺少了检验的根据。根据这个不带偏见的原则,我把我们中间的各种宗派看作一家之中的孩子一般,只是他们的所谓教名互有不同罢了。
在本书中,我曾对大陆宪章的特点大略地透露了一点儿看法(因为我只认为是提供线索而不是计划),这里不揣冒昧,再度提起这个问题。我认为一个宪章可以被理解为人人必须参加的履行神圣义务的盟约,它借以维护社会各个部分在宗教、职业自由或财产方面的神圣权利。牢固可靠的契约与公正合理的对待可以使友谊永远牢固。
以前我也曾谈到过建立广泛的和平等的代表制的必要性,没有别的政治问题比这个更值得我们关注了。选民人数少和代表人数少,同样都是危险的。但如果代表的人数不但是少,而且不平均,危险就会更大。我举下面一件事作为例证:当参加联合运动的人们的请愿书提交宾夕法尼亚州议会下院时,到会的只有28个议员;8名勃克斯郡的议员一致投票反对,有7名契斯特郡的议员也紧随其后,整个一州就由这区区两个郡所操控了。而这种危险是经常容易出现的。那个下院在上次开会时扬言要竭力压制该州的代表,这样的大言不惭应当促使全体人注意,警惕他们是怎样亲手把权力交付出去的。预备给他们各个代表的一套指令被归纳起来,这些指令从常识和业务方面来讲本该是连小学生都会感到侮辱的,但它们经过少数人甚至极少数人私下赞成以后,就带到议会里来了,在议会里议员们又代表全州加以通过;在另一方面,如果全州人都知道这个议会在着手议定一些必要的公共措施时存有什么坏心思,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认为那些议员是大大地辜负了这样的托付。
事情迫切,使得许多事情都带有权宜的性质,这些权宜之计如果继续采用的话,就会生出更多灾难。权宜手段和正当行为是两码事。当北美的灾难需要共同协商解决的时候,由几个州议会下院为此目的而指派一些人出来,才是最简便的或者说在当时最适当的办法,他们在工作过程中所表现出的智慧曾使这个大陆免于毁灭。可是,既然我们不可能永远没有一个“议会”,每一个对良好秩序抱有热烈愿望的人必须承认,选举议会议员的方式是值得考虑的。我要对研究人类的人们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同一群人同时具有代议和选举的权力,这种权力是不是太大了?当我们为后代作打算时,应该记住,德行并不是靠遗传得来或维持的。
我们往往从敌人方面获得更有益处的箴言,时常被他们的错误所惊醒,然后我们开始用理智进行合理的判断。康沃尔先生(财政委员之一)以轻蔑的态度对待纽约州议会下院的请愿书,因为他说那个州议会下院只有26位议员,他强调这样人数太少不能恰当地用来代表全体州人民。我们感谢他的这种违反本意的诚实。
总起来说,不管有些人觉得多么离奇,不管他们是否愿意做,这都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仍可以举出许多有力的和显著的理由来表明,只有公开地和断然地宣布独立,才能很快地解决我们的问题。理由如下:
第一,按照国际惯例,当任何两国交战时,由不参加争端的其他一些国家出面调停,并提出缔结和约的预备条款。只要北美大陆的人们还自称为大不列颠的臣民,任何国家不论它对我们怀着多大的好感,都不能以调停的身份帮助我们。因此,在目前情况下,我们可能会永远争执下去。
第二,有人认为法国或西班牙会帮助我们。如果我们只打算利用这种帮助来弥补裂痕,巩固英国与北美大陆的关系,这种想法是极不合理的,因为其后果会使那些国家蒙受损失。
第三,只要我们还自以为是英国的臣民,我们在外国的心目中就必然被视为“反叛者”。许多人在臣民的名义下揭竿而起,这种先例对外国的治安多少有点儿危险。我们可以立刻解决这个矛盾,但是要把抵抗和臣服连在一起,却需要运用精妙得多的智慧,这不是普通人所能理解的。
第四,如果我们发表一个宣言,把它分送给各外国宫廷,陈述我们所受的痛苦,以及我们行之无效的和平的补救办法,同时宣布,由于我们不能再在英王的残酷统治下享有幸福的或安全的生活,我们已经被迫而不得不同它割断一切联系,同时向所有那些别的宫廷保证,我们对它们抱有和平的意愿,希望同它们进行贸易。这样一个备忘录,对于这个大陆来说,比运载一船请愿书到英国去,定能产生更好的效果。
我们目前带有英国臣民的名分,在国外既不能被人接纳,也不被人承认,各国朝廷的惯例是对我们不利的,这种情况将永远持续,直到我们通过独立而与其他国家并列为止。
我们的行动乍看起来也许是陌生的和艰巨的,但像我们已经经历的其他一切步骤一样,不久就会让人适应,没有什么可稀奇的。在宣布独立以前,北美大陆会觉得自己好像这样一个人,他老是把某种不愉快的事情一天天地拖延下去,然而他知道这件事情非办不可了,只是不肯动手,只希望它已经得到解决,同时又念念不忘它的必要性。
……
001 第一章
政权的起源和目的,兼论英国政体
019 第二章
论君主政体和世袭制
041 第三章
我看北美目前的形势
075 第四章
北美现在的能力及若干杂感
101 第五章
附记
121 附录
123 “世界公民”潘恩
139 潘恩与三大革命
158 独立宣言
167 人权宣言
173 美国1787年宪法
“1776年《常识》一书把国王和议会撕成了碎片,……从那以来,除《汤姆叔叔的小屋》外,在美国,再也没有一个出版物曾发生那样巨大的反响”。
——美国历史学家 A.M.施莱辛格
潘恩是共和国的火炬,是一切传奇中伟大的人物。
——拿破仑·波拿巴
本书在很多人心里,包括我自己在内,引起了一种巨大的变化。
——乔治·华盛顿
如果没有《常识》作者手中的笔,华盛顿手中的剑也是没用的。
——约翰·亚当斯
潘恩是一个人类权力雄辩的辩护者。
——马克西米连·罗伯斯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