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群星:与青少年一同走进天文学》:
这本关于星星的书,应该从何说起呢?我想先从一块并没有记录天文事件的石碑谈起。
当你读了这个故事后,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在埃及的尼罗河三角洲,有一座著名的历史文化古城,名叫亚历山大。1799年,法国拿破仑远征军的一支工兵在离亚历山大48千米处的罗塞塔镇附近发现了我们所说的那块石碑,它就被称为罗塞塔碑。这块古埃及纪念碑长约1.1米,宽约0.75米。1801年法国人撤离埃及,此碑为英国人所得,如今存放在大英博物馆里。
罗塞塔碑上的碑文约撰于公元前2世纪初,内容是祭司对埃及国王托勒密五世的颂扬,称赞他对教士和人民的仁慈。碑上的文字由三部分组成:上部用古埃及象形文字刻写(共14行),中部是古埃及的俗体文字(象形文字的极度草体化,共32行),下部则是希腊文(共54行)。欧洲的学者们能够读懂希腊文的版本,但古埃及的语言文字知识失传已久,因而人们非常希望能通过罗塞塔碑来辨认和解读古埃及的文字。许多人为此呕心沥血,而对释读碑文贡献最大的则是英国医生兼物理学家托马斯·杨和法国学者商博良。
杨出生于1773年。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神童,2岁就能阅读,6岁已通读《圣经》两遍,青年时代掌握了希腊语、拉丁语、法语、意大利语、希伯来语、阿拉伯语、波斯语、土耳其语和埃塞俄比亚语等10多门外语。他还能演奏多种乐器,其中包括苏格兰的风笛。他先在苏格兰的爱丁堡大学学医,后来在德国的格丁根大学取得博士学位,1799年在伦敦开业行医。
他第一个发现眼球的晶状体在注视不同距离的物体时,是怎样改变形状的。1801年,他又阐明了散光是由于角膜曲率不规则而造成的。杨研究了人是如何感觉色彩的,并率先提出,并不一定要有各种不同的生理机能才能感觉到各种不同的颜色;实际上,只要有三种颜色的感觉机能就够了。按不同比例混合这三种颜色,就会产生无穷无尽的各种颜色。事实证明,他的“三色论”在原则上是正确的。当然,我们也不会忘记,所有的中学物理课本都会介绍光学中的“杨氏干涉实验”。因为波的基本性质之一是会发生干涉,杨氏实验证明光确实会发生干涉,也就证明了光是一种波。杨氏,就是托马斯·杨。
杨活了56岁,于1829年去世。杨的学术成就极其广泛,这里要说的是,他从罗塞塔碑的象形文字中辨认出一些神名和人名,例如托勒密;把它们的希腊文拼法和古埃及象形文字的拼法作仔细的比较,最终使杨认出了象形文字的一部分字母,而这正是进一步解读全文的基础。
法国语言学家商博良在此基础上继续前进。他生于1790年,16岁时己通晓拉丁语、希腊语和6种古代东方语言,18岁时即被任命为历史教授。在所有的古埃及学学者中,他首先意识到古埃及象形文字中有些符号是字母,有些又是音节,有些则是用以表示前面说过的完整思想或事物的义符,而不仅仅是图画般的“象形”。他还证实了罗塞塔碑上的希腊文是原文,那段象形文字碑铭则译自希腊文,而人们原先一直误以为希腊语碑文是译文。通过研究和对比罗塞塔碑和其他碑文,商博良整理出许多象形文字的意义和拼法,以及一些语法特征。商博良只活了42岁,于1832年去世。不过,他在去世之前,实际上已经成功地找到了古埃及象形文字的所有基本原则。
那么,这和天文学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者说,罗塞塔碑的故事和科学研究又有什么关系?这种关系,是一种深层次的领悟和启示。试想:科学家们的全部努力不就在于寻找那种能够辨认大自然的语言文字的“罗塞塔碑”吗?这一过程是极其艰难的,需要有无数的托马斯·杨和商博良。那么,哥白尼、伽利略、牛顿和爱因斯坦不正是其中的佼佼者吗?不言而喻,每一位天文学家都希望自己能够找到识别宇宙之谜的“罗塞塔碑”,希望自己能够为解读宇宙的“罗塞塔碑”作出决定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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