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代数到量子色动力学 结构实在论的一个案例》：
在20世纪60年代初，物理学家普遍把流的概念看作是对物理相互作用进行概念化的一个方便工具。情形正如我们在前几页关于普适费米理论、守恒矢量流和部分守恒的轴矢流的总结中所理解的那样。然而，尽管轻子流能从一个拉格朗日场论中推出，但是强子流却没有可接受的拉格朗日场论作为出发点。20世纪50年代强子的“成员激增”也造成强子有一个场论的困难。由于不能确定哪些强子是基本的，哪些不是，因此不能确定在一个拉格朗日函数的强子截面中的场内容。37因此，也就不清楚哪些强子，多少强子，对强子流有贡献。因此，强子流的性质、构成和结构只能是猜测性的主题。此外，不存在猜想与强子流耦合的矢量玻色子，也使得流的作用相当神秘。
然而，盖尔曼注意到，由于对强子流的无知而产生的困难，能够通过把强子流看作是首要的实体而不是从一个基本场论推出的衍生物而绕过或放在括弧里。沿着这一线路，模型场论可以使用，但是目的只是提取强子流可能有的属性，其中最重要的属性是由经验数据暗示的对称性。这一规避动作或唯象方法在某种程度上为强子流的矩阵元能由色散关系处理的事实所辩护，因此，与以极点为主性的假说一起，它们可以是进一步的实验检验和理论研究的直接可观测量。
然而，盖尔曼指出，“齐次线型色散关系，甚至没有减法，不足以确定这些矩阵元的标度；特别对于非守恒流来说，不能计算重正化因子，未定义弱相互作用强度的普适性。必须提供更多的信息，不仅仅是色散关系”（Gell—Mann，1962）。盖尔曼提议的能提供所需信息的方案是一个叫作流代数的深奥方案。
流代数的根本思想是强相互作用的一个近似幺正对称SU（3）概念。正如我们前面所讨论的，物理学家首先是以八重法的形式探究这一概念的，然后主要是把它们应用于强子光谱的研究，侧重于近似的简并超多重态，诸如重子和介子的八重态。只是在守恒矢量流的背景中简要地提及流；然而，却没有认识到它们在构成近似对称性中的作用，也没有探讨它们的对称性所产生的结果。
从数学上讲，一个对称性能用两种方式来表达。第一，能按照守恒律来表达。然而，对于强子物理学而言，守恒律的效用相当有限。这一方法的主要困难在于事实上包含在强子物理学中的大多数对称性都是近似对称，确定它们的近似程度的问题不可能通过检查守恒律得以解决。这个问题与另一个物理上更精细的问题相关，即如何确定流的矩阵元的标度问题，流的矩阵元是对某一近似对称的表示，因此，就强相互作用的非对称部分而言，它们遵守重正化。从概念上讲，阐明近似对称的意义和内涵是恰当表达这一问题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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