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语法/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
145.但是,为了理解一个命题,我肯定必须理解其语词!而且,在阅读时我可是理解了一些语词,而又不理解另一些语词。
我听到一个词,人们问我:“你理解它吗?”我如实地回答说“是的”。当我理解它时,什么发生在那里:这种理解如何与当我不理解这个词时所发生的事情区别开来?——假定这个词比,如是“树”。我为了能够如实地说我理解了它,一棵树的图像必须浮现在我的心中吗?不是。而且任何其他的心象也不必浮现在我的心中。我所能说的一切就是:对于“你理解‘树’这个词吗”这个问题,我会毫不迟疑地、不说谎地回答说“是的”。——如果另一个人继续问我说:“因此,什么是一棵树?”那么我会给他描述、指给他看、给他画出一棵树;不过,或许我会回答说:“我知道这点,但是我不想解释它。”在说出这些词时我的心中或许浮现着一棵树的心象,或许我留意着与一棵树具有某种相似之处的东西,或者此时其他的词萦绕于我的脑海之中,等等,等等。
还是让我们来察看一下实际上我们是如何使用“理解”这个词的。
那个词也可能是这样一个词,关于它我说:“我一度知道它意谓着什么,我还会再次想到它的”,而且稍后我说:“现在我想到它了!”——在此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我想到了这样的情形,在其中人们向我解释了这个词:我看到我与其他人在一个房间,等等,等等。(但是,当现在我在一个命题中理解地读到这个词时,这幅图像不必再次浮现在我的心中;相反,或许根本没有任何图像浮现在我心中。)
或者它是一个陌生的语言的一个词;我已经听过它几次,但是还不理解。或许,我向我说:“它可能意味着什么?”并且试图给予它一个适合于这个关联的意义(这又有非常不同的可能情况)。现在,比如我想到了这种情形并且说:“我不理解这个词。”但是,我也可能针对这个陌生的词立即以“我不理解它”这样的回答做出反应;正如针对树这个词我立即以相反的回答做出反应一样。
假定它是“红色”这个词,我会自动地说我理解它;现在如果他还是问:“你真的理解它吗?”在此,可以说是为了进行检验,我将一幅红色的想象图像召唤到心灵前面。但是,我如何知道这就是那个显现给我的正确的颜色?现在我的确完全确信不疑地说我理解它。——但是,我也可能看着一张颜色表格,在其上在这种颜色下面写着“红色”这个词。——我可以无限地拉长对于这样的过程的描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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