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苏联上流社会的详细描述,大亨和秘密警察,以及许多行为反常的人物;
★斯大林、贝利亚、罗杜斯和科比洛夫等历史人物,以及苏联官僚体系中的习惯等细节;
★部分档案的内容属杜撰与虚构;
★萨申卡一家的故事是受到犹太人的真实故事之启发而来。
1916年冬天,俄国的圣彼得堡,正处于革命边缘。斯莫尔尼贵族女子学院外,一个英国女家庭教师正在等待她那年轻的学生,但沙皇的秘密警察也在那里等候……十六岁的萨申卡,美丽而任性。当她的母亲与拉斯普京及其放荡的朋友沉醉于派对享乐时,萨申卡独自消失在寒冷的冬夜中,她正在参与一场充斥着密谋和引诱的危险游戏。
二十年后,萨申卡与一位手握大权且正在崛起的苏联领导人成了家并生下两个可爱的孩子。虽然周围的人有时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但她的家庭还算安全。此时,她即将开始一场禁忌之爱,而那会摧毁她所拥有的一切。
萨申卡的故事一直深埋于档案之中。直到半个世纪之后,一位年轻的历史学家深入研究斯大林的私人档案,才揭开了这个让人心碎的故事,故事里充满了背叛与救赎、野蛮的残酷、意想不到的英雄主义,以及一个女人被迫做出的难以承受的选择。
还只是晚茶时间,太阳却已经开始西斜了。三个沙皇宪兵在斯莫尔尼贵族女子学院的大门口设了岗。这所圣彼得堡最好的女子寄宿学校放假并不关警察什么事,但现在他们就在那里,身着镶白边、裁剪合身的海军蓝制服,腰佩闪亮的马刀,头戴土耳其垂穗的羔羊皮高帽,十分引人注目。一个宪兵不耐烦地打着响指,另一个一会儿打开毛瑟左轮手枪的皮套,一会儿又把它合上,第三个则百无聊赖地张开双脚,双手的拇指插在腰带间。堵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大串以金色和深红色的家族纹章装饰的马拉雪橇,以及几辆闪光锃亮的轿车。稀疏的雪花缓缓飘落,在闪烁的街灯和来来往往的琥珀色车灯中隐约可见。
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后的第三个冬天,似乎也是战争爆发以来最长和最阴冷的冬天。透过黑色大门从路面铺设过的大道看去,巨柱支撑的白色贵族女子学院雄伟壮观,耸立在暮光之中,有如雾霭中浮现在大洋上的一艘邮轮。即使是这所皇后亲自赞助,都是贵族和在战争中牟取暴利的人的女儿们在里面读书的寄宿学校,也都无法为那些女学生提供食品、为她们的宿舍供暖了。因此,学期还没有结束学校就提前放假。富人们已经开始感受到物品的匮乏。没几个人买得起汽油,马车又开始流行了。
战争时期圣彼得堡的黑夜自有其挥之不去的独特的北极忧郁。羽绒般飘落的雪花掩盖了马匹和引擎的声音,然而,刺骨的寒冷使汽油味、马粪味、马夫们嘴里呼哧呼哧冒出来的酒味,穿着黄红镶边制服的汽车司机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鼻香水和烟草味,以及正在那里等着的女人们喉咙中呼出来的芳香,混合着扑鼻而来。
一个圆脸而严肃的年轻女人坐在一辆用勃艮第皮革饰面的狄劳尼-贝里维尔(Delaunay-Belleville )汽车里,一本英文小说搁在膝盖上,就着一盏石脑油灯看着。奥德丽·路易斯——她的雇主称她为路易斯太太,她那心爱的看护人则叫她拉拉——感到寒冷。她把毛茸茸的羔羊皮拉上膝盖,戴着手套,头顶狼裘帽子,穿着一件厚外套,但仍瑟瑟发抖。司机潘塔梅里昂把烟头往雪地上一扔,爬上座位,但她根本无心理睬。她那褐色的双眼一直盯着学校的大门。
“快点,萨申卡!”拉拉用英语自言自语道。她查看一下把司机分隔开来的玻璃框上的黄铜钟表。“很快了!”
她心中澎湃着母爱的期待:她想象着萨申卡细长的身躯越过雪地向她飞奔而来。没几个母亲来斯莫尔尼贵族女子学院接孩子,更不用说当父亲的了。但家庭女教师拉拉总是来接萨申卡。
只要再过几分钟,我的孩子,她心想;我的小可爱,我的小聪明,我的一本正经的孩子。
“现在是四点五十八分。”私人司机透过话筒说。女教师往前坐过去,从钩子上拿下她的话筒,用带着英国口音的完美俄语对着黄铜话筒说:“谢谢,潘塔梅里昂。”
“那些法老在那里干吗?”司机说。大家都用俚语称呼政治警察——宪兵。他咯咯笑了一声。“也许那些女生的小外衣里都藏着德国密码?”
但拉拉并不想和司机探讨这类话题。她一脸严肃地说:“潘塔梅里昂,我需要你进去拿她的箱子。”然而她内心也在猜想,那些宪兵究竟在那里干什么。
关于名字和语言的说明
主要人物介绍
第一部分 圣彼得堡,1916 年
第二部分 莫斯科,1939 年
第三部分 高加索、伦敦和莫斯科,1994 年
鸣谢
“我想通过小说,让那些可能不看历史书籍的读者对俄国那段奇特而悲惨的历史感兴趣。”
——西蒙·赛巴格·蒙蒂菲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