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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蟹工船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55235217
  • 作      者:
    (日)小林多喜二著
  • 出 版 社 :
    青岛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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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有作为能够移动的蟹肉罐头加工厂的“蟹工船”,有浪头“活像饥肠辘辘的狮子猛扑过来”的勘察加海,有穷凶极恶的监工和被其任意凌辱打骂的劳工们。

  这里记录的是发生在动荡不安的战争年代里的日本人的悲惨命运

  著名翻译家林少华倾情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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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著者

  小林多喜二(1903-1933)

  日本著名作家,日本无产阶级文学的奠基人,日本无产阶级文学运动的领导人之一。生于贫苦农民家庭,从小就开始参加劳动,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后在伯父资助下进入小樽商业高等学校进行学习。求学期间就开始了文学创作。代表作有《防雪林》《一九二八年三月十五日》《蟹工船》《在外地主》《沼尾村》《为党生活者》等。


  译者

  林少华

  著名文学翻译家,学者。亦从事文学创作。曾任教于暨南大学、日本长崎县立大学和在东京大学从事学术研究。现为中国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兼任中国日本文学研究会副会长、青岛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等职。著有《林少华看村上 村上文学35年》《落花之美》《乡愁与良知》《为了灵魂的自由》《高墙与鸡蛋》《微“搏”天下》《雨夜灯》《异乡人》。译有《挪威的森林》《海边的卡夫卡》《奇鸟行状录》等四十一部村上春树作品系列以及《心》《罗生门》《金阁寺》《伊豆舞女》《雪国》《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等日本名家之作凡七十余部,广为流布,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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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蟹工船》是小林多喜二以蟹工船“博爱号”“英航号”劳工的悲惨遭遇为蓝本,经过长期的实地调查创作的代表日本以至整个亚洲无产阶级文学较高水准的杰作。主要描写了在日本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一群失业劳工、破产农民、贫苦学生等被骗受雇于蟹工船,他们在非人的环境下受尽监工欺压,由分散到团结,由落后到觉悟,由自发到自觉,由逆来顺受到不满和反抗,由无组织到有组织进行罢工反抗压迫的过程。

  小林多喜二遗作的《为党生活者》主要以作者自身的经历和体验,以“九·一八”事变后的东京为背景舞台,描写了作为日共产党员的主人公“我”在白色恐怖中投入反战反政府斗争。同时,也揭示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共产党员的地下工作者为了劳苦大众的解放而忘我斗争的献身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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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蟹工船

  一

  “喂,下地狱喽!”

  两人靠着甲板栏杆,眼望如蜗牛伸背一样拥揽大海的函馆市区。渔工连同唾液扔掉一直吸到指尖的烟头。烟头调皮地翻着筋斗,擦着高高的船舷掉了下去。他一身酒气。

  轮船有的整个浮起大红肚子,有的似乎正忙着装货,朝一侧倾斜得很厉害,样子就好像被人从海中猛拉一只袖口。加上黄色的大烟囱、仿佛巨大铃铛的浮标、如臭虫一般在船与船之间匆忙穿梭的汽艇、冷冷轰鸣不已的油烟,以及漂浮着面包屑和烂果皮的宛如特殊纺织品的波浪……由于风的关系,烟紧贴波浪横飘过来,送来呛人的煤味儿。绞车的“嘎嘎”声不时掠过波浪真切地传来耳畔。

  就在这博光号蟹工船跟前,一艘油漆剥落的帆船从俨然牛鼻孔的船头那里抛下锚来。甲板上两名叼着大烟斗的外国人像机器人一样在同一地方踱来踱去。看样子是俄国船,分明是在监视日本的“蟹工船”。

  ①花牌:日本一种纸牌,多绘有时令花草。48张。

  “老子一分钱也没有了,妈的。喏!”

  说着,他凑过身子,抓住另一个渔工的手,按在自己腰间短褂下面的灯芯绒裤袋上,里面好像有个小盒子。

  “嘿嘿嘿……”一人默默看着渔工笑道,“花牌!”①

  前甲板上,将军模样的船长迈着四方步吸烟。喷出的烟从鼻端来了个急转弯四下飘散开去。前舱那里,拖着木底草鞋、手提饭桶的水手急匆匆出来进去——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起航了。

  从上面窥看杂工们所在的舱口,只见幽暗的船底床铺上,杂工们就像不时从巢里闪出脑袋的小鸟一样打打闹闹。他们全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

  “你是哪里的?”

  “××町。”

  全是函馆贫民窑的孩子,无一例外。仅这点就使他们凑在了一起。

  “那边的铺呢?”

  “南部。”

  “这边呢?”

  “秋田。”

  每张铺都不一样。

  “秋田哪里?”

  “北秋田。”一个拖着脓状鼻涕、眼皮烂得像翻开似的男孩应道。

  “种地的?”

  “是的。”

  空气直呛鼻子,一股什么水果腐烂的酸臭味儿。加上放有几十坛咸菜的房间就在隔壁,屎臭般的气味也掺在其中。

  “再睡觉时爷儿们我抱你睡!”渔工哈哈笑道。

  若明若暗的角落那边,一个身穿短褂和扎腿裤、包袱皮在头上扎成三角形的女工模样的母亲正削苹果皮给趴在床铺上的孩子吃,一边看孩子吃一边把一圈圈削掉的苹果皮放进自己嘴里。还说着什么,一会儿把孩子身旁的小包袱一次次解开,又一次次包好。这样的母亲有七八个。谁也不来送的内地孩子们时不时向那边偷看似的看一眼。

  一个头发和身上满是水泥灰的女人从糖盒里取出糖球,给旁边的孩子各分了两粒:

  “跟我家的健吉一块儿好好干活,好吗?”她的手很大,像树根一样粗糙难看。

  其他母亲,有的给孩子擤鼻涕,有的用手巾给孩子擦脸,有的含含糊糊说着什么。

  “你家的孩子,身体可真够结实的了!”一个同是母亲的人说。

  “嗯,还凑合。”

  “俺家的,可就单薄多了,心想怎么是好呢,到底……”

  “啊,谁家都差不多,是吧?”

  两个渔工从舱口探出脸,舒了口气。两人忽然一言不发,从杂工住的舱穴闷头返回靠近船头些的梯子形的自己的“窝”。每次起锚抛锚,大家都像被扔进混凝土搅拌机里似的上蹿下跳,互相碰撞。

  昏暗中,渔工像猪一样横躺竖卧。实际上也有一股和猪圈没什么两样的臭味儿,几乎马上让人作呕。

  “臭,好臭!”

  “当然臭,是咱们臭!都腐烂得差不多了,还能不臭!”

  一个脑袋如红色石臼的渔工把一升装酒瓶里的酒倒进豁口碗里,大口小口嚼着鱿鱼干喝着。有人一下子仰面倒在他旁边,吃着苹果看封面破得不成样子的故事杂志。

  四人正围坐一圈喝着,一个还没喝够的人挤了进来。

  “……唉呀呀,出海四个月!心想再干不成这个了,就……”说着,大块头壮汉不时习惯性舔舔下唇,眯细眼睛。“瞧,钱包成这样子了。”

  他把瘪成柿子饼的钱包举得和眼睛一般高,晃了晃。

  “那个小娘儿们,别看身子那么小,可真有两下子!”

  “喂,算了,算了!”

  “妙,妙,接着说!”对方嘿嘿笑个不停。

  “看,快看,真有他的!是吧?”另一个人把醉眼盯在正对面的铺位下面,用下巴一指:“喏!”

  渔工正把钱交到老婆手里。

  “看、看呀,快看!”

  两人把皱皱巴巴的纸币和硬币摆在小箱子上数了起来。男的不断舔着铅笔往小本子上写什么。

  “看啊,喏!”

  “我也是有老婆孩子的!”谈起小娘儿们的渔工突然气恼似的说。

  “本想再不上船来着,”稍离开些的床铺那里,一个喝得隔夜醉的脸色发青浮肿留着额前长发的年轻渔工大声说道,“可给中间商拉得团团转,身上分文不剩!又得豁出命来干些日子了!”

  一个背朝这边的看样子同一地方来的汉子对他悄悄嘀咕什么。

  舱口现出一双罗圈腿,一个身背“呼噜噜”作响的老式大布袋的汉子爬下梯子,站在舱板四下打量。发现有空位,就爬上铺来。

  “你好!”说着,朝旁边的人低头致意。他脸上好像给什么染过,油光光黑乎乎的。“让我做个伴吧。”

  后来得知,此人上船前在夕张煤矿做了七年矿工。上次瓦斯爆炸,差点儿丧命——那以前也有过几次——他忽然怕了,从矿山下来。爆炸时他在同一坑道内推矿车来着。矿车装满了煤,正当他推给下一个人时,觉得有一百只镁光灯刹那间在自己眼前闪亮。相隔不到五百分之一秒,自己的身体就像纸片一样飞去哪里。在瓦斯的压力下,眼前几辆矿车一下子飞走了,飞得比空火柴盒还轻。再往下就人事不省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由于自己的呻吟声睁开眼睛。监工和矿工们正在坑道里筑墙,以免爆炸殃及别处。那时,他“清楚”听得墙后传来如果救还能得救的矿工的求救声——那是只要听了一次就绝不会忘记的撕心裂肺般的叫声。他马上站起,发疯似的跳进人群喊道:

  “不行,不行!”(上次自己也筑过那种墙,当时倒觉得无所谓……)

  “混账!火烧过来还得了!”

  可是,叫声岂不越来越弱?他不知想到什么,挥着手,叫着喊着不管不顾在坑道里跑了起来。好几次险些扑倒,额头好几次撞在支木上,浑身血肉模糊。途中被矿车枕木绊倒,被抛起似的摔在钢轨上,再次失去知觉。

  听他这么说完的年轻渔工说道:

  “啊,这里也没大区别……”

  他用矿工特有的似乎怕见亮光的浑黄眼珠盯住渔工头顶,沉默不语。

  从秋田、青森、岩手来的“农民渔工”,有的大大盘着腿,双手斜插在大腿间发呆,有的抱膝靠柱坐着,怔怔看大家喝酒,有的出神地听大家闲聊——全都是天还没亮就到田里干活却仍填不饱肚子而背井离乡的人。他们不得不留下长子一人——还是饥肠辘辘——老婆当工厂女工,二男三男都去哪里打工。多余的人就像热锅蹦豆接二连三跑出家门,流入城市。人人都想“剩钱”回老家。可是,出海干活回来,一旦上岸,他们就像踩上黏胶的鸟一样在函馆和小樽寻欢作乐。这样一来,就变得赤条条跟“出生时”一模一样被撵了出来。没办法回老家。为了在人地两生的雪乡北海道“过年”,只好以擤鼻涕般的价钱“出卖”自己的身体——哪怕重复次数再多,他们也还是像没教养的孩子似的,第二年再次满不在乎(?)干同样的勾当。

  背着糕点箱子在码头做小买卖的女人、卖药的和卖日用品的商贩上船来了,在床铺正中间隔出的如同孤岛的地方摊开各自的货物。大伙从四周上下床探出身子或闲问价或开玩笑。

  “点心够味儿吧?嗯,阿姐?”

  “啊,痒死了!”女商贩怪叫一声跳起身来,“摸人家屁股,讨厌,这个家伙!”

  鼓鼓囊囊满嘴塞着糕点的汉子见大伙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

  “这个阿姐,蛮可爱嘛!”

  一个醉汉单手扶着墙壁,踉踉跄跄从厕所走了回来,路过这里时捅了一把女贩黑红色胖鼓鼓的脸蛋。

  “干什么?”

  “别发火呀,抱你睡一觉怎么样?”说着,朝女贩做个鬼脸。大伙笑了起来。

  “喂,包子、包子!”很远的角落那边有人大喊大叫。

  “来啦……”女子以在这种地方难得听见的清脆语声应道,“要几个?”

  “几个?有两个不成怪物了?包子,我要包子!”

  四下响起笑声。

  “上次,竹田那个家伙把那个女贩生拉硬扯到一个谁也没有的地方去了。可你说好玩吧,什么招术都不顶用……”年轻的醉汉说,“穿着男人穿的裤衩呢!竹田使出浑身力气一下子拉掉,不料下面还穿一条——穿了三条……”醉汉缩起脖子笑出声来。

  醉汉冬季在胶鞋厂做工。到春天没活儿,就来堪察加打工。哪个都是“季节工”(北海道的工差不多都是这样)。一旦加夜班,就死活加个没完。“再能活三年都谢天谢地!”他说。肤色全然没有活人气,浑似粗橡胶。

  渔工里边,有的曾被卖给北海道偏僻的垦荒区和铺铁路的土方段做“包身工”,有的是到处找食吃的“流浪汉”,还有的只顾喝酒,有了酒什么都无所谓。其中也有由青森一带老实厚道的村长推荐来的“一无所知”“木头疙瘩一样”的实心眼庄稼汉。而把这些七零八落的人拢在一起,对于雇主来说可谓正中下怀。(函馆的工会组织拼命向开往勘察加的蟹工船派人组织工会,同青森、秋田等地的工会也联系了——雇主最怕的就是这个)

  侍役身穿浆洗过的雪白短衫,端着啤酒、水果、洋酒杯,紧张地出入船尾酒吧。酒吧里有公司的头面人物、船长、监工,还有在勘察加负责警备的驱逐舰长官、水上警察署长、海员工会“挟皮包的”。

  “畜生,没见过这么能灌酒的!”侍役满肚子怨气。

  渔工的“洞穴”里亮起刺玫瑰果般的小灯泡。吐出的烟加上人呼出的气,使得空气又浑又臭,整个“洞穴”简直同“粪坑”无异。在隔开的铺位翻来覆去的渔工看上去犹如粪蛆蠢蠢蠕动。渔业监工领着船长、工厂代表、杂工长从舱口下来。船长很在乎尖头翘起的胡须,始终用手帕抚着上唇。通道上扔着苹果皮、香蕉皮、湿漉漉的高筒雨靴、拖鞋、沾有饭粒的饭卷纸等等,活像流不动的脏水沟。监工冷冷扫了一眼,放肆地吐了口唾液。看来哪一个都像刚刚喝完,红头涨脸。

  “我说一句。”监工长得像土方工地工头一样壮实,他把一只脚踩在铺位隔板那里,用牙签在嘴里剔来剔去,不时把牙缝塞的东西“噗”一声吐出。他开口道:

  “我想知道的人也是有的。不用说,这蟹工船事业,不应仅仅视为一家公司的赚钱生意,而是国际上一个大问题,是事关我们——我们日本帝国人民伟大还是老毛子伟大的一决雌雄的战斗!假如、假如——尽管那种事是绝不可能有的——我们输了,那就意味胯下有一长物的日本男儿只能剖腹跳入勘察加海中。虽说身体矮小,但也绝不能败在呆头呆脑的老毛子手下。

  “而且,我们勘察加渔业不仅生产蟹肉罐头,鲑鱼和鳟鱼也在国际上保有其他国家望尘莫及的优势地位。同时还对日本国内一筹莫展的人口问题、粮食问题负有重大使命。说这些,你们也可能根本不懂,总之我们是为日本帝国的伟大使命而豁出性命跨越北海惊涛骇浪的。这点必须让你们明白。正因如此,即使去那边,帝国军舰也始终为我们保驾护航……如果有谁学如今流行的老毛子的样子,煽风点火轻举妄动,那不用说,完全是出卖日本帝国的家伙。这种事应该不会有的,但还是要你们牢牢记住才好……”

  监工打了好几个醒酒喷嚏。

  醉醺醺的驱逐舰长官迈着仿佛上发条偶人的脚步走下舷梯,准备上汽艇。水兵从上下两边扶着活像一麻袋石渣的舰长,险些应付不来。舰长又是挥手又是跺脚又是大声胡言乱语,水兵脸上不知因此喷上了多少次口水。

  “表面上这个那个说得好听,瞧这德性!”扶舰长上到汽艇,一个水兵一边从舷梯踏板解缆绳,一边觑一眼舰长,低声说道。

  “干掉他?!”

  两人屏住呼吸,转而同时笑出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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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并未消失的“蟹工船”(译序)  / 001

蟹工船  / 001

为党生活者  / 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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