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产房走廊内夜
［产房内传来女人一阵又一阵刺耳、痛苦的哭喊声，回荡在空旷寂静的走廊中。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走廊上，女人的母亲和弟弟、弟媳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女人的丈夫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在手术室门口张望，一脸的疲惫与痛苦。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下来，只听雨滴打在屋檐上传来“滴、滴、滴”的声音。
［产房内，女人的哭喊声突然没了。外面每个人的心被揪得更紧了。
［产房的门被打开，医生出来。
医生：哪位是李秀莲的家属？
众人：（拥了上去）我们是！
医生：现在患者的情况很危急，你们家属要有一个思想准备。
众人：秀莲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患者难产，导致子宫大出血……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个！
［所有人惊呆了。
李秀莲母亲：（哭喊）不——不——这太残忍了！我女儿不能有事，我外孙也不能有事！
沈家华：（急迫地）保两个！一定要保两个！
医生：你们赶快做个决定吧，不要再拖延时间了。再耽误下去，恐怕两条命都保不住了！
沈家华：（拉着医生的胳膊，哀求地）医生，我求求你了！救救她们娘俩！她们一个都不能有事，一个都不能！
医生：要是我能救，我怎么会不救呢！时间就是生命，你们赶快做个决定！快！
［沈家华满脸的痛苦与矛盾。
护士：（跑了出来）谁是李秀莲的丈夫？
沈家华：我是！我是！
护士：患者要和你说话！
医院产房内夜
［沈家华穿上消毒衣走到手术床前，李秀莲脸色苍白。
［沈家华泪流满面，将头凑近李秀莲的脸。
李秀莲：家华，我的命是保不住了……听我的……保孩子……保孩子……
沈家华：（使劲摇头）不！秀莲，你要坚强！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生！可是秀莲你只有一个！
李秀莲：（摇头）你们沈家的香火不能断！我已经活了几十年，可孩子不能还没出世就这么走了。至少要看看这个世界……看看……自己的亲人……
沈家华：可是你走了，孩子就看不到妈妈了！
李秀莲：那你就再给孩子找个妈妈，要对咱们孩子好的人……
沈家华：（痛苦地趴在李秀莲身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沈家华这辈子只娶李秀莲一人为妻！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李秀莲：（欣慰地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是走了也安心。我已经三十九岁了，怀上这个孩子不容易，也知道自己的病拖不久。告诉妈，女儿对不起她。下辈子，让我再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家华，替我照顾好妈，把孩子抚养成人，让他成才……
［沈家华哭着将头埋在李秀莲的身上，不住地摇头。
［李秀莲的眼角流出眼泪。
医院产房走廊内夜
［产房的门被打开。
［沈家华啪地跪在地上，低头哭着。
李秀莲母亲：（拉住他的胳膊）告诉我，秀莲怎么样了？
沈家华：（泪不断掉下，哽咽）救孩子——救孩子——
李秀莲母亲：（往后倒下去，儿子、媳妇扶住她）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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