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希媛在高一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我十六七岁,她是从校初中部直接升上来的,我是靠自己在初三下学期一学期的血拼,以镇中学全年级前27名才来到这所学校的。小希说,学校初中部的同学如果没去县一中的话,就基本上都留在校本部,她没考上一中所以就遇到我啦。我原本以为过了中考,上了高中就算解脱了,高考的时候再像初中那样血拼一个学期,随便考个普通院校就可以了。但是她的出现改变了我的所有想法。
刚开学的时候,我坐门口那个位置,她坐教室中间。每天上学的时候,我就看到她和同学一起嬉笑着走进教室,她那月牙儿形的眼睛外加两个小酒窝总是能给人感觉这世界是多么的纯洁无瑕。每次和她聊天的时候,我总趁别人没注意的时候,将目光偷偷地在她的眼睛上多停留那么一两秒。那是我最陶醉的时候。
我们是由一道数学题才开始认识的。就在那天傍晚,同学们都下课出去吃饭了,教室里就剩下我和刘希媛两个人。我正要去吃饭的时候,她叫住了我,拿着数学书跑过来问我说:“喂,周晓亮,你说这个函数跟下面的函数是同一个函数吗?”其实在这之前,我对她算是有一点了解,知道她中考各科成绩貌似都比我好。见她手中拿的是数学书,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来高中后就听说,高中阶段的学习,除了数学,其他科都还比较轻松,尤其是女同学,碰到数学,特别头大。还好我对数学有着独特的觉悟力,以及考虑到帮助美女也没什么损失,再说了对面站着的又是这么个水灵的姑娘,于是考虑到以上种种,再本着绅士风度,我就很认真地给她作了一番讲解。
那是我的形象第一次在她的眼睛里定格。
这么近距离地看,就在两个脚掌的距离,是闪动,没焦点的闪动。在我脑海中一秒钟之内迅速闪过干百种物体,是什么东西也是这般闪动的啊?星星吧,是心吧?想不出来,也许这世上就只有她的眼睛是这样闪动的吧!
在此后的很长的时间里,我常常会想,为什么上帝要赋予她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呢?是不是预示着她会有着与别人不一样的人生呢?然而也就是那双眼睛,捕获了我所有的焦点。我们也就这样认识了。
从此,我就经常地在脑海中想起她的模样,自觉的或不自觉的。上课时我有时会忍不住偷偷转过头去看她,看她专心上课的样子,她的眼睛还是不变的闪动。想她回宿舍干啥去了,跟谁说话了,说了些啥,有没有谈到我呢?原来心里住着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啊!她的一举一动我都在设想着、揣摩着,不能自已,万分陶醉着。
不过我还是十分清醒的,要想跟她走得更近,除了学习,没其他办法。漂亮的女生一般都喜欢和上进的男生来往,我虽然阅历浅薄,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所以,要和她能有更多接触的机会,我就得努力学习了。
有一次晚自习届,我留在教室里看书,大概半小时后伸了个懒腰,一回头发现小希还在,我以为教室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没想到小希也还在。我走过去就跟她聊起了天。我们挺聊得来的,那天晚上我们聊得很多,具体说了些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两个人都很高兴。
其实我的个儿并不算高,172厘米,只是爱好打篮球,听听音乐,时不时往图书馆、书店跑跑,算是别人口中的好学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有这么多的话讲,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是话唠子,也许我们真的挺投缘的吧。
一天晚上,刘希媛突然把我叫到操场上,拿出一块白色巧克力,我记得还是酒桶形的,对我说:“这个送给你。”南方九月份的夜空是群星璀璨的,即便不是满月,整个夜空也能很明亮。星光撒下来照在她的身上,17岁的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曼妙,那样可人,正是一个需要爱怜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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