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上膛》是刘猛特种兵系列经典力作,更加贴近陆军特种兵真实生活,再掀新军事文学热潮。揭秘陆军特种部队的神秘生涯,热血和柔情诠释使命,残酷与悲壮灌溉青春,如果祖国需要,他们就是一颗上膛的子弹,时刻准备着!
《子弹上膛》是刘猛的一部军旅小说。17岁的大学生小庄,为了追随初恋女友而暂时休学参军,经历了一段异于常人的绿色军营经历。整个故事围绕着爱情、战友兄弟情展开,真实地记录了中国陆军特种兵成长的心路历程。该作品独特之处在于全景式表现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精锐部队——狼牙特种大队,残酷悲壮、铁血精诚的训练和生活。如果祖国需要,他们就是一颗上膛的子弹,时刻准备着!
第一章
1
热带丛林。中国西南边境T45地区。一架直升机在丛林上空掠过,迷彩的机身和丛林几乎浑然一体。机舱里,陆军下士小庄等特战队员满身满脸都是迷彩,手持武器待命。他们穿着特别花色和款式的迷彩服,搭配各种战术背心,手里的武器搭配很自由,有81-1自动步枪、95自动步枪和88狙击步枪,也有战术改装过的56冲锋枪等。臂章赫然是只狼头,闪电利剑标志,用汉字写着“中国陆军狼牙特种大队026”。他们——中国陆军狼牙特种大队的对外番号——026后勤仓库的秘密影子部队——孤狼特别突击队B组,号称精锐中的精锐、狼牙的牙尖子。他们奉命执行代号为“丛林黑手”的抓捕任务。任务很简单:抓获一名秘密入境的国际毒枭,如果抓捕失败,就地击毙。
小庄舔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握紧手里的冲锋枪。他环顾四周,爆破手、志愿兵老炮坐在他的身边闭目养神,手里抱着一把56-1冲锋枪。对面,第二突击手、上士强子正对着伪装油梳妆盒用匕首刮下巴的几根胡子,很仔细。卫生兵、上士史大凡含着手指,看日本漫画《七龙珠》,看得嘿嘿直笑。狙击手、上士邓振华披着狙击手的“吉利”伪装服,跟棵灌木一样,手持同样伪装的巴雷特大口径狙击步枪,正闭着眼睛跟着随身听里的劲歌在扭动。B组组长耿继辉上士目光冷峻,在看地图。随着蜂鸣器的警报声,机舱内的红灯开始亮起来。大家一起抬眼。耿继辉一边收起地图一边说:“我们到了!摘下军衔和臂章,跟自己的遗书放在一起!”特战队员们无声地摘下军衔和臂章,装入袋子,封好。
“我们的身上不能有任何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我再说一次,这里的边境线犬牙交错,一旦开火,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事情。无论发生什么情况,绝不能越境,绝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
队员们检查自己的装具和口袋,陆续报告:“好!”“好!”“好!”
耿继辉扫视着队员,队员们的迷彩脸上很平静。他突然厉声问:“你们是什么?”
“狼牙——”队员们抬起头,坚定地注视着他。
“你们的名字谁给的?”
“敌人——”
“敌人为什么叫你们狼牙?”
“因为我们准!因为我们狠!因为我们不怕死!因为我们敢去死——”
耿继辉举起右手的武器:“孤狼B组——”
队员们一起举起手里的武器:“同生共死——”
所有人都是一脸刚毅。耳麦里传来飞行员天狼1号的声音:“孤狼B注意,准备机降。1分钟后我将离开这里,祝你们好运!”耿继辉伸出大拇指。队员们伸出大拇指。舱门打开,老炮把大绳抛下去。直升机悬停。队员们顺着大绳陆续滑降。耿继辉最后一个滑落,他松开腰间的铁扣,直升机飞走了。
2
林间山路,两辆陆地巡洋舰在急驰。车里坐满了冲锋枪手。山头狙击阵地上,邓振华抱着巴雷特狙击步枪在报告:“大尾巴狼报告,目标接近中。两辆陆地巡洋舰坐满枪手。他们距离埋伏地点还有500米,完毕。”他说着拉开了枪栓。咔嚓,大口径子弹上膛。路边灌木丛中,耿继辉对着耳麦低声说:“森林狼收到,准备动手。完毕。”队员们做好了准备。小庄握紧冲锋枪,老炮拿起引爆器,强子虎视眈眈。陆地巡洋舰接近了。老炮按下引爆器。“轰!”第一辆车飞上天空,化成烈焰。枪手们飞在空中惨叫着,小庄一个箭步冲出去,举起冲锋枪射击。同一时间,狙击阵地上的邓振华扣动扳机。砰!巨大的枪声,第二辆车的司机胸部几乎被打烂了,枪手们纷纷往车下跳。
队员们包围上去,对目标精确射击,枪手们纷纷中弹。
强子冲上去,一把拉开车门,小庄举起冲锋枪:“不许动!中国陆军!”
毒枭惶恐地举手:“我投降、我投降……”
小庄一把把他拉下来,按在地上,史大凡搜身,其余的队员在警戒。耿继辉环顾四周,对着耳麦呼叫:“天狼1号,我们得手了,立刻到指定地点会合。完毕。”队员们把司机尸体拖下来,上了陆地巡洋舰,高速离开。地上留着尸体,那辆车还在燃烧。行动如同教科书一样完美,孤狼B组,抓获毒枭,无一伤亡。
山头狙击阵地上,邓振华起身,他把手雷拔掉保险,放在巴雷特狙击步枪的枪托下面,并用杂草掩埋好,然后提着56-1冲锋枪开始飞奔:“该死的——狙击手难道每次都要跑路的吗?”
谷地。直升机盘旋着螺旋桨在等待,队员们架着毒枭快步跑来。小庄跑在第一个,他持枪警戒四周。队员们陆续上去,小庄回头看看:“还有伞兵——”
“起飞!给狙击手丢下绳子,我们不能再耽搁了。”耿继辉面无表情地说。小庄果断地上去。直升机开始准备起飞,起落架已经离开了地面。邓振华跑过来:“该死的!等等我——”
史大凡嘿嘿笑着,丢下大绳,上面都是打的结:“鸵鸟!爬绳!”
邓振华抓住大绳,仍不忘悲悲切切地嚷:“天啊!难道这就是伞兵的命吗?”他拿起D形环扣在绳索上,被带离地面。队员们哈哈大笑。直升机起飞了,拖着一条大绳,大绳上带着邓振华,他还在痛心疾首地高喊:“难道你们打算让我这样返回狼穴吗?该死的——”
队员们兴高采烈地拉着邓振华爬上来。小庄负责看押人犯。他盯着毒枭,又拿出照片来看看,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了?”耿继辉问。小庄皱着眉:“不对劲儿!他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耿继辉看向毒枭。小庄伸出手,一把撕开了毒枭的面具,下面是一张不一样的脸,泪流满面。
小庄一惊:“假的,我们中计了——”
队员们来不及思考,山头上,一个贩毒武装的枪手已经举起防空导弹,嗖地发射出去,导弹带着尾烟,扑向直升机。“轰!”直升机凌空爆炸,碎片纷纷落下。中国陆军狼牙特种大队,孤狼特别突击队B组,全体阵亡……
3
“啊——”一声哀号,小庄从梦中醒来。他披散着长发,坐在床上喘息,飞机的碎片似乎还在眼前飞落。女孩在旁边睁开眼:“干吗啊?大早上一惊一乍的?我还没睡醒呢!”小庄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流出来。
女孩伸手拽他:“怎么了?再睡会儿?”小庄甩开女孩:“你谁啊?在我家干吗?”
“昨天酒吧……”
“滚蛋!”小庄吼。
女孩坐起来,愣了。
“滚蛋!”
女孩起身穿衣服走人。小庄坐在原处,等她走后,开始落泪。许久,他终于平静下来,起身拉开窗帘,阳光照射进来——这是一间租来的破旧仓库,被改装成了家。一层是放车和杂物的地方,二层是卧室和工作室。虽然破旧凌乱,但收拾得很有艺术气息。小庄开始洗漱,收拾自己的东西,他扎上马尾。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喂?”
邵胖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喂!起来了?昨天那妞儿聊得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小庄淡淡地说。
“别着急,慢慢来啊,你送她回学校了?”
“没,昨晚上在我家呢,刚打发走了。”
“操!又被你丫给办了?真不知廉耻啊!”
“知道啊,你就是廉耻。”
邵胖子笑:“你大爷的!你们全家都是廉耻!赶紧,这边等你呢,别迟到了啊!”
小庄一边说一边打开仓库大门:“知道了,马上到。挂了啊。”他挂电话,上了花花绿绿的切诺基。
桔子胡同小学门口,电影拍摄现场一片忙乱。小庄是副导演兼场记,他扎着马尾辫,一副艺术青年的打扮,正拿着喇叭狐假虎威:“注意了啊!现场安静了啊!各个部门注意啊,实拍了——”
录音小妹戴着耳机全神贯注:“录音好!”
“摄影好!”
“灯光好!”
小庄转向坐在椅子上看监视器的胡导满脸堆笑:“胡导!您看可以开始了吗?”
邵胖子在旁边急忙给胡导点烟:“胡导,我同学还上道吧?”
胡导很是深沉地点点头:“嗯……开始吧。”
小庄把喇叭往背后一背,拿出腰里别着的场记板快步跑到小学门口举起来:“电影《冰是睡着的水》第五场第三镜,预备——啪!”他合上场记板。摄影机开始咔啦咔啦地转。一群毛孩子从小学里放学走出来。一个小黑脸举起书包砸在前面的小胖墩的后脑勺。小胖墩回头高喊:“你丫敢打我?弟兄们,上——”
旁边的孩子们跟这个小黑脸打起来。
胡导看着监视器:“好!过!开饭!”
大家开始收摊子。孩子们打急了,还扭在一起。小庄急忙跑过去:“各位小爷!各位小爷!别打了,下面还有戏呢!好了好了!”他拉开群情激奋的孩子们,拽着他们走,“吃饭了!今天是茄子肉丁!”录音小妹正在领饭,看见小庄哄孩子,扑哧乐了。
小庄冲她笑笑:“这年头革命工作不好做啊!又当爹又当妈的,该给孩子们找个妈了!”录音小妹乐了:“去!少跟我贫,谁给他们当妈啊!”小庄把孩子们交给邵胖子:“你替我伺候会儿小祖宗们。”
“你干吗去?你把这饭给胡导送去,导演组的人了,有点儿眼力见儿!”邵胖子拿着盒饭瞪他。
小庄苦笑:“说几句好话还行,伺候人的事儿我做不来。”
“你以为你是谁啊?斯皮尔伯格•庄?跟你说多少次了,你刚毕业,别着急,慢慢来!我在江苏人艺当了八年演员,就拉了四年大幕……”
小庄的眼神在飘。录音小妹看着他看自己,不屑地切了一下。
邵胖子说着说着觉得无趣:“哎!我说你,到哪儿都忘不了泡妞啊?那小妹可眼光高得很,大二就开始跟组了,一直守身如玉!多少狼惦记着都没吃着,你一来就想泡她啊……哎哎!你真去啊?”
小庄已经径直走过去了。邵胖子又想喊他,小黑脸跟小胖墩又干了起来,他只好急忙去劝架。
小庄凑近录音小妹,拿出一盒都宝烟,抽出一根递过去。录音小妹看一眼:“哟!都宝啊,你还好意思拿?”小庄笑笑低声说:“里面是红塔山,这不怕他们分嘛?”录音小妹抽出来看看,烟嘴的确是红塔山商标。她笑着将烟叼在嘴上。小庄给她点烟,低声说:“后面胡同,我等你。”录音小妹别有意味地看他,吐出一个烟圈:“你以为你谁啊?”小庄看看她,自己走了。录音小妹笑着又吐出一个烟圈。
胡同里杂七杂八到处都是东西。小庄追着录音小妹,录音小妹咯咯笑着:“不闹了,气都岔了!”小庄追上录音小妹,一把拉过她:“过来吧你!”
缥缈的口号声突然传来:“一 ——二——”
小庄如同雷击一样,一下子抬起头,满眼惊讶。
“你怎么了?”录音小妹的嘴唇湿漉漉的。
小庄一把松开录音小妹,转身就跑。
缥缈的口号声渐渐变得清晰和雄壮起来,小庄跑到胡同口,他站住,呼吸急促。对面的工地上,穿着破旧迷彩服的老炮在孤独地搬一根原木:“一 ——二——”
小庄静静地看着,鼻翼急促翕动,他突然撕心裂肺地高喊:“班长——”
老炮扛着原木的身影愣了一愣,他松开原木。老炮回头,小庄急促呼吸着,惊愕的眼慢慢溢出泪水:“班长……”
老炮还是惊愕地看着他。
“班长——”小庄冲过去抱住老炮。老炮慢慢抱住小庄:“兔崽子。”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班长……”
老炮抱紧了小庄,闭上眼睛,眼泪流了出来。录音小妹慢慢走出胡同口,诧异地看着两个男人。
4
街边的小饭店。一桌子菜,服务员还在上菜。穿着破旧迷彩服的老炮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够了……”
“班长,今天你得听我的!”小庄红着眼睛,打开酒瓶倒酒。录音小妹坐在旁边小心地拉他:“小庄,时间差不多了……马上要开工了……”小庄一把甩开她:“没你事儿!滚!”录音小妹很尴尬,扭头跑了。老炮不安地说:“小庄!你、你不该这样对你对象。”小庄拿起一个口杯,沉了一下:“她不是我对象。这一杯,为了我们在一起的岁月!”他仰起脖子一口气把酒给干了。老炮关切地看着他:“你变了……”小庄愣了一下:“不是我,是生活——生活变了。”
老炮看着小庄,拿起酒杯:“为了我们在一起的岁月!”他一饮而尽。小庄看着老炮,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他拿起酒瓶再次倒酒。手机在响,他却浑然不觉。
“你的电话。”
小庄拿出电话关机:“今天,谁他妈的也别想打扰我!班长,老炮……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更没想到你现在……我以为……你不会离开特种部队,你肯定会干到六级士官的。”
“家里出了点儿事,去年年底复员的。这么多年,你也不知道回去看看我们。兄弟们都很想你。”
“你知道我不敢回去……我不敢想起你们,不敢想起来过去的那些事儿……”小庄声音带着哭腔。
老炮带着忧伤看着他。
“可是我忘不了,我忘不了我们在一起爬过的每一道悬崖,走过的每一个村庄,甚至是踢过的每一步正步,打过的每一颗子弹……我忘不了我们在一起患难与共的日子,也忘不了她……”老炮断然打断他:“你别说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小庄再次拿起酒杯,老炮一把抓住他的手:“别喝了——”小庄慢慢推开他的手:“这一杯,为了她……”老炮看着小庄,慢慢拿起酒杯。小庄一饮而尽。老炮也一饮而尽。咣!小饭店的门被一把推开,邵胖子着急地进来:“孙子!你丫疯了——”小庄看着邵胖子,带着眼泪笑:“来,喝一杯!”邵胖子劈手夺过酒杯:“喝他妈的什么喝啊?胡导都怒了!你成心的是不是?”老炮急忙站起来:“小庄,你赶紧去工作吧……”小庄一把按下他:“你不许走!”邵胖子看了民工装束的老炮一眼,皱眉拉小庄:“你丫赶紧跟我回去!少他妈的在这里撒酒疯!”老炮小心地说:“小庄,你还是先回去工作,咱们来日方长!”小庄看看邵胖子,又看看老炮:“你等我!”
他转身跟邵胖子离去。老炮忧郁地看着小庄的背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胡同片场。大家都在各自忙碌。邵胖子拉着小庄过来。戴着耳机的录音小妹抬起头,关心地看着。胡导在监视器前跟摄影说着什么,邵胖子快跑几步过去,满脸堆笑:“胡导,小庄回来了。”胡导看了小庄一眼,没说话。邵胖子拉过小庄:“他拉肚子了……快跟胡导道歉。”小庄为难地说:“胡导,我……”胡导看都没看他,指着那边径自过去了:“那是谁啊?糊弄日本人呢?”小庄很尴尬,邵胖子数落他:“你说你胡闹什么啊?那民工谁啊?”“什么民工?那是我战友!”邵胖子把场记板塞给他:“行行,你战友是我大爷!成了吧?赶紧去跟胡导说几句好话,这事儿就过去了!”小庄咬咬牙,走到胡导身后:“胡导,对不起……”胡导还是不看他。邵胖子急忙过来:“胡导,我同学不懂事儿……”胡导看看小庄:“你不挺牛的吗?戏剧学院导演系毕业的大导演,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邵胖子满脸堆笑:“他不是刚走进社会吗?”胡导刚想说什么,突然愣住了。小庄把场记板随便一甩,转身就走。
小庄径直穿过目瞪口呆的剧组,走向自己那辆花花绿绿的切诺基。邵胖子急忙追过去拉住他:“你干吗啊?”
“松手!”
“你又犯什么神经病呢?”
小庄一把甩开他:“我不干了!”他上车,一轰油门走了。
邵胖子着急地说:“我说你疯了?哎哎——”
小庄开着车。街景哗哗闪过。车到小饭店门口,他推门进去,愣住了——老炮不见了,老板娘在收拾桌子。
“人呢?”
“走了。”老板娘头也不抬。
“走了?”小庄转身开门左右看看,回头问,“什么时候走的?”
“你刚走,他就走了!”
小庄着急了:“我还没结账呢,你怎么就让他走了?”
老板娘抬头:“他结了啊,我干吗不让人走?”
“他说什么没啊?”
“什么都没说,就说结账……哦,对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老板娘转身去柜台拿东西,递给小庄——一个已经变得残旧的狼牙特种部队臂章。小庄颤抖着接过,臂章下面还有一张纸条。他匆匆打开纸条:小庄,很惭愧让你看见这个样子的我。你还记得老班长,这就足够了。我走了,不要找我。我们虽然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但是现在,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曾经的班长——老炮。
小庄合上纸条,问老板娘:“他往哪边走的?”
“我哪儿知道啊?”
“只有强者当中的强者,才能成为特种兵!强者的概念,不光是体能,更重要的是一智商!”——作者讲得太好了,在中国陆军特种兵眼里,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叫强者,一种叫懦夫!
——某特种部队退役老兵
天黑了,我又想起当雇佣兵的岁月——欧洲巴尔干地区的风光、里海的月色……跟来自世界各地的战友躲在非洲某国的战壕里,抵御着蚊虫叮咬,看星光下一掠而过的狼眼,聊巴西的咖啡、瑞士的军刀,此外聊更多的,当然是女人……看过《子弹上膛》,想起曾经的战友,仿佛又回到那个水深火热的年代,胸口一阵阵擞裂地疼……感谢刘猛的小说。
——美籍雇佣兵马克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