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是有备无患的人,在家里做事总是非常小心认真的。他习惯用厚玻璃大圆罐,浸泡一大罐跌打损伤专用的药酒,闲来,时不时还要从床底下拿出来,整罐抱起来摇晃一下。
请别以为是我们家小孩特顽皮,三天两头跌跌撞撞,经常受伤。20世纪四五十年代的小孩,以现在眼光来看,简直是乖到呆、近乎笨!而是因为我爸相信,他老家代代相传的治跌打古方,肯定有与众大不同的功效。长大后,回头想,这罐药酒对老爸的意义,应该不止疗伤止痛,里面还浸泡了浓浓的思乡情愁吧?
药材有哪几种?用的是什么酒去浸泡?要浸泡多久?早已记不得,但不去晃动,盛在玻璃罐里,像阳光般,剔透的色泽,亮晃晃的,很是诱惑小孩的好奇心。每回要用时一开封,药酒不但不呛鼻,还挺香的!重要的是,对推拿瘀青还真有效。老爸教我们:刚撞到很痛很痛的时候,只要先用棉花蘸药酒,轻轻地点一下点一下、敷一敷就可以,等不那么痛了,再推揉散瘀。
药酒香香的,搽在受伤的皮肤上,冰冰凉凉的感觉,把肿痛都给压下去了。从小我们摔了、撞了,只要没破皮流血,都会自己从床下推出那一大罐药酒,拿团棉花蘸上,煞有其事地自行推揉一番。而我,总不忘在有人开药酒的时候,凑过去对着罐口深呼吸,就是香啊!好闻极了!这后来的好酒量可能就是这样给练出来的吧。
有回,爸的一位老乡受了内伤,专程上门讨药酒,他不但倒了些回去推拿,还当场先喝了几杯,虽然是用早年那种小小的祭祀用的瓷酒杯,但看得我们瞠目结舌,着实担心了好几天,就怕他会“死翘翘”,害我们全家遭殃!因为医生开的外用涂抹药膏,如果谁敢放进嘴里吃,就会被骂:“小心没救!会死翘翘!”从小,我们就被这样严厉地警告着。
上小学二年级时,有天,一个班上死党,在学校顽皮,小腿撞了一片瘀青,她家有五个小孩,住我家附近的一片违章建筑中,爸爸是退伍老兵,天天骑着脚踏车、载着可背的木箱子四处转,有人修鞋就修鞋,没人修鞋就当街找个角落帮人擦皮鞋。她妈妈打小孩非常出名,触手可及之物,无一不可当“刑具”。摔跤回家,皮是不是?连路都不好好走?先狠揍一顿再说。
死党吓坏了,这时义气相挺是一定要的啦,所以在吹嘘药酒神奇功效下,为了帮她快速去掉撞伤的瘀青,我放学溜回家,用大汤匙偷舀了好多药酒放在她的水壶里。想着她家小孩多又老被她妈揍,以后一定也会常常用得着,所以就一瓢又一瓢地加。让她趁白天爸妈不在,赶快用药酒推揉散瘀,好减轻瘀青的痕迹。
结果咧?唉,我俩的下场也满悲惨的:死党罪上加罪,摔跤之外,还搞了一身酒气回家;而我,有事不跟大人说清楚、商量一下,莫名其妙糟蹋了大半罐子药酒。我家父慈母严,老爸向来“动口不动手”,总是和颜悦色地“道德劝说”,从不打小孩,偏偏那天,我爸出差……
外婆从外婆的月经调理方说起
外婆是位传统的台湾老阿嬷,不识字。天天大清早即起,一丝不乱地在后脑勺梳上光亮发髻,抹上桂花油,然后才梳洗,接着开始一天的作息。她的人生教育,来自代代相传的教导。
女孩长到十几岁,象征转变成大人的初潮,外婆非常重视。对外婆来说,这是她一生中的大事,对外孙女初潮的悉心照顾表现了她对外孙女的疼爱。外婆认为,女孩子家,月经不顾好,以后要怎么去捧人家的“饭碗”?去帮人家传宗接代?对才初中一年级的小女生来说,不禁心里嘀咕着:“阿嬷你也想太多了吧?”
从第一次月事被外婆知道,有一把年纪的她,会暗算周期,时间差不多了,外婆会追着问:“来了没?第几天了啊?”很叫小女生尴尬到有点抓狂,外婆说话啦:“我要帮你熬四物汤补补,这是为你一辈子着想,要乖乖喝!”
坦白说,外婆炖的四物汤还挺好喝的,每个月炖的食材都不一样,有时是土鸡腿,有时是鸡翅,有时是里脊肉、小排骨、鳗鱼……在食用前,洒点米酒进去,一盅四物汤,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几次之后,我弟忍不住抗议:“为什么女生喝,男生就不能也一起喝?”
简简单单的四物——当归、熟地、白芍、川芎,让当年的小女孩,对中药留下了好印象。特别是看到有些女同学,饱受痛经之苦时,就觉得阿嬷真是“老先觉”,她三年三十六次不问断的用心调理,让我一生,真的都不曾月月受折腾。
如果,你错过了月经初潮的调养,那也没关系,庄淑旃博士说,女人的一生,有三次调养身体的时机,第一次在月经初潮,第二次在怀孕生产坐月子,第三次在更年期。博士建议女孩在月事过后吃吃红豆饭、龙眼肉甜米糕,这些都是不错的保养食物。如果贫血,就用腰子肉、鱿鱼干,不加任何调味料,用两碗水,放进锅里蒸一小时,喝汤就好。
有回看到报纸上医药版谈子宫肌瘤、巧克力囊肿、子宫内膜异位的问题,博士很感慨:“很多患者,都是因为生理期间不把月事当回事所造成的,像头发没干就去睡觉、吃冰、吃生冷的食物。大部分的痛经,并非身体有什么异常,多是经血逆流凝成血块所造成的。子宫遇冷会立即收缩,原本子宫内要淘汰掉的老旧细胞,该随经血一起排出体外的,但如果出口收缩,经血流出不畅了,回堵的内膜组织一再累积,附着在腹腔、卵巢或子宫肌层,久而久之,就易产生妇科病变。甚至经期的感冒,都是威胁女孩一生健康的事。”采访时,博士跟我说:“经期,简单地用小红豆加老姜来炖汤,炖到豆子开花,再放红糖。别小看这红豆汤,它可以促进新陈代谢、帮助子宫收缩,还可以去除污秽。”
所以,认真的女人虽然最美丽,但是懂得照顾和珍惜自己健康的女人,才是最聪明的。没了健康哪来好气色?用再多的保养品,涂涂抹抹或吃吃喝喝,吸收不了,岂不是多花冤枉钱?只是赞助了厂商业绩?更何况,别以为做足“表面工夫”,就能遮掩真实年纪,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的老态,一样在“诉说”真实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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