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娜·茨维塔耶娃,散文作品最好用以解释这一点。对于茨维塔耶娃,用克劳塞维茨的话来说,散文无非是诗歌另一种手段的延续(实际上,这正是散文在历史上的意义)。无论什么形式——她的日记、文学评论和虚构的回忆——我们所遭遇的正是这一点:诗歌思考的方式被重新安排在散文的文本中,诗歌发展成散文。茨维塔耶娃的句子不会严格按照谓语紧接着主语的原则来构造,她似乎运用特殊的诗歌技巧:音律的联想、韵脚、语意的跨行递进等等。这就是说,读者所持续面对的不是直线的发展(分析),而是思想晶体的成长(综合)。对于分析诗歌创作的心理,也许不会有比这更理想的实验了。事缘其过程的所有阶段都被极端接近地置于眼前,就像一幅全无遮掩的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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