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列城到位于西藏边界以东60英里处班公湖的两星期旅途中,我充分感受到了拉达克人的好脾气。一路上必须依靠苦力翻越18400英尺高度的张拉山口,跨过三座最远最高的喜马拉雅山山脉。傍晚时分,当到达大山西南麓最后一个村庄——苏克提时,我对领队说,我需要7个苦力在凌晨两点钟出发,这样我们就可以在雪地被5月的阳光晒化以前到达山口,那么只需一天就能翻越大山了。
晚上9点钟睡觉的时候,还未发生任何事,可大约在11点钟,一群人跟着领队拥进了我的房间,他们说着拉达克语,我从列城带来的仆人艾伯拉姆把他们的话翻译成突厥语。他们说,山口的道路非常糟糕,要想明天翻越大山是不可能的。所有的人都想走,但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我为什么不可以用两天的时间来翻山?他们合拢双手弯腰恳求着,鞋子破了,必须缝补,也需要弄点新的布条来绑腿。他们展示着破碎了的衣服和鞋袜。就不能等第二天天亮了再出发吗?他们弯下腰再一次恳求着。
他们并不想要钱,结果我花了两天的时间翻越山口。想一想在雪地里气喘吁吁地爬山,再吃力下山,大家都疲惫不堪,那些苦力们的恳求也就不奇怪了。
当他们动身返回的时候,艾伯拉姆犯了一个错误,给他们每人付了12美分而不是20美分;虽然后来纠正过来了,但在当时,他们一点儿没报怨,只是说:“朱,朱。”这是拉达克人高兴时的表示。
5月13日,在返回山口时,6个年轻的苦力显得特别高兴,他们就像美国的大学生。在向山口攀登时,他们唱了一会儿歌,但早晨6点半华氏8度的低温以及布满深雪的陡峭的上坡,使人必须全神贯注地行走。但在下山时,他们一路放歌,有时齐唱,有时和唱,其他的人加入合唱,悦耳的歌声持续了几个小时。从笑声和神态中,可以看出他们之间感情融洽,歌唱间隙,他们讲笑话,并且在沿陡坡下滑时,背着包袱还做出些惊险动作,他们的行为和一个月前我在克什米尔雇的那些持重的职业苦力完全不同。
另外一件能说明拉达克人性格的事,是我到艾伯拉姆的岳父母所在村庄后感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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