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1400多年的历史,旧城村曾出土过不少珍贵的历史文物,如庙前的两口古井,就发现过古代汲水的陶罐。还有唐代用作武器架的石雕插座、造型奇特的瑞兽门砧、刻有“高州”、“长见太平年”等文字的城砖、铜矛等等,其中最精致的,当属冼太庙西殿所陈列的一对俚人铜鼓了,我想它也许是俚人所铸造和使用最为特别也最具韵味的器物。
古时候,铜鼓既是俚人的战鼓,又可作休闲娱乐的乐器,但最主要的功能,则是部族财产的富有和统治权力的象征——“欲相攻击则鸣此鼓,到者如云。有鼓者号为都老,群情推服”。呵呵,当年冯宝从“号令不行”的汉人太守,变为被俚人称为“都老”的首领后,想必就曾用过这铜鼓来发号施令吧。
《新唐书·诸夷藩将列传》曾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盎族人子猷以豪侠闻,贞观中入朝,载黄金一舸自随。高宗时遣御史许瓘至洞,子不出迎,后率子弟数十人,击铜鼓、蒙排,执瓘而奏其罪”。这“盎”就是冯宝的孙子冯盎,“子猷”则是冯盎的孙子,所讲述的当是唐高宗遣御史迎冯子猷入朝的故事,无疑是对冼夫人的后裔使用铜鼓最有趣的一段记述。不过据说中唐后这俚人铜鼓便很快消亡了,有人说那正意味着冯氏家族的“行政权力”,已逐渐取代了要用铜鼓来作为部落首领权力象征的意义。而有意思的是,当它消亡了200多年后便又出现在世人眼前,只是这次的“身份”已变成了“古董”。
高州第一个俚人铜鼓出土于唐僖宗年间,对此《岭表录异》还做了详细描述:“有乡野小儿,因牧牛,闻田中有蛤鸣,牧童遂捕之。蛤跃入一穴,遂挖之。深丈,即蛮酋冢也,蛤乃无踪。穴中得一铜鼓,其色翠绿,土蚀,数处损缺。其上隐起,多铸龟黾之状。疑蛤即鼓精也。”——后来这面铜鼓被时任高州太守的林霭当做好奇之物,送给了坐镇番禺(今广州)的岭南节度使郑絪,如今仍存放在广州的南海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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