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伟龙从信阳军事指挥部开完会,回到家中,侍从递给他一张名片说:“报告营长,有位叫做东方白的先生在您的书房等您。”
周伟龙大步向书房走去,看到一个人正端坐在他的椅子上看报。他明显听到了周伟龙的声音,却没有立刻站起来迎接,等周伟龙关上门后,才笑吟吟地站起来,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带武器,然后大方地走到周伟龙面前,问候道:“好久不见。”
周伟龙这才认出,哪里是什么“东方白”?此人就是那个长官正在捉拿的老同学戴笠。他的手不由握在佩枪上,盯着戴笠问:“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自己送上门来。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宪兵营,外头都是要抓你的人。你竟然还敢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你这不是找死吗?”
戴笠轻蔑地一笑说:“亏你也敢自认是蒋校长的门生。难道黄埔出来的还有怕死的吗?”然后,他压低声音对周伟龙说:“周兄,你也知道蒋校长素来器重黄埔的学生。我来之前,他亲口向我许诺,说如果有学生迷途知返,弃暗投明,他一定不计前嫌,加以重用。当然,你也可以押着我去见唐生智,领那10万银元的赏金。我戴笠绝不会记恨在心,毕竟10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路都在你面前,走哪条,你可要想清楚了。”
戴笠看周伟龙并没有要将自己抓捕起来的意思,就趁热打铁地说:“你是一个堂堂的黄埔生,怎么跟着一个反复无常的军阀呢,他唐生智是中央的对手吗?若是他一旦失败,你的命运会是什么样子呢?”
周伟龙不由露出灰心丧气的神色,戴笠看火候已到,又说:“眼前你只有两条路,一是将我交给唐生智,然后和他一起失败;另一条是投靠中央,提供唐生智的情报,策反他的队伍投向中央,这才是光明之途啊!”
周伟龙脸色凝重,沉思了一会儿,说:“戴兄说得对,我是早年唐生智与蒋校长合作时分配到他手下的,怎想到他会背叛中央呢?作为黄埔学生,怎会不追随校长左右呢?戴兄说说,我该如何行事吧?”
戴笠心中不禁大喜,附在周伟龙耳边说了一阵话。第二天一早,周伟龙命心腹找来一套宪兵制服,让戴笠换上,扮成唐生智部队的一名宪兵,于是,戴笠带着情报安然脱离了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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