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中国现代著名作家、文学研究家。他博学多能,兼通数种外语,学贯中西,在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两方面均做出了卓越成绩。他毕生致力于确定中国文学艺术在世界文学艺术宫殿中的适当位置,从而促使中国文学艺术走向世界,加入到世界文学艺术的总格局中去。他淡泊名利,甘愿寂寞,辛勤研究,饮誉海内外,为国家和民族做出了杰出贡献;他培养了几代.学人,是中国的宝贵财富,被誉为“文化昆仑”。【经典名言】◎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生平回眸】钱钟书,字默存,号槐聚,曾用笔名中书君等,1910年出生于江苏无锡。钱钟书出生于诗书世家,自幼受到传统经史方面的教育,6岁在亲戚家的私塾附学,13岁考入美国圣公会办的苏州桃坞中学,19岁被清华大学破格录取,就读于外文系。大学期间.因出众的才华受到罗家伦、吴宓、叶公超等人的欣赏,被看做特殊的学生。1933年从清华大学外国语文系毕业,任教于上海光华大学。1935年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取英国庚子赔款公费留学生,赴英国牛津大学埃克塞特学院英文系留学。1937年以《十七十八世纪英国文学中韵中国》一文获B.litt学位。1938年秋回国,同年被清华大学破例聘为教授,次年赴国立蓝田师范学院任英文系主任,并开始了《谈艺录》的创作。抗战结束后,其短篇小说《人兽鬼》、长篇小说《围城》、诗文评《谈艺录》相继出版。1949年回清华任教,1953年调到文学研究所,其间完成《宋诗选注》,并参加了毛选翻译工作和《唐诗选》、《中国文学史》(唐宋部分)的编写工作。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被“揪出”作为“资产阶级学术权威”,经受了打击折磨。1969年11月作为“先遣队”去河南省罗山县的“五七”参加劳动改造干校,在那里一度做信件收发工作。1972年3月回京.开始写作《管锥编》。1983年主持中美比较文学双边讨论会,作品《人兽鬼》和《写在人生边上》被列入“上海抗战时期文学丛书”。1998年12月19日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88岁。【成功路上】弯曲学前路勘俭上学时钱钟书的一生似乎冥冥中就和做学问有关。按照他们家乡的习俗,刚满周岁的孩子要“抓周”,钱钟书抓到了一本书,因而得名钟书。然而,他的启蒙求学之路并不顺利,走过弯路也犯过错误。或许就是骨子里对知识的那种钟爱,让他继续走了下去,直至走上了阳关大道。因为伯父没有儿子,按照惯例,钱钟书一生下来就过继给了伯父。钟书4岁,伯父教他认字。6岁,被送人秦氏小学,不到半年,因为一场病,伯父让他待在家不再上学。后来进入私塾,伯父又嫌不方便,干脆自己教钟书。经常,上午伯父出去喝茶,给一个铜板让他去买酥饼吃,给两个铜板让他去看小人书。钱钟书经常跟伯父去伯母娘家。那儿有一个大庄园,钟书贪玩,耽误功课。伯母娘家人都抽大烟,总是半夜吃夜餐,生活无规律。每次回来,父亲见钱钟书染上许多坏毛病,总会责备大骂。钱钟书ll岁,考取东林小学,而伯父不久也去世了。尽管父亲负责他的学杂费,但其他开支无法弥补。没有作业本,他就用伯父曾钉起的旧本子;笔尖断了,他就把竹筷削尖替用。14岁他考上了桃坞中学,父亲当时在清华大学任教,对他的作文始终不满意。从此他更加用功读书,阅读了大量书籍,渐渐地他可以代父亲写信、写诗,父亲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钟情于书勤奋造就天才面对钱钟书的《管锥编》,人们总会惊叹:“其内容之渊博,思路之开阔,联想之活泼,想象之奇特,实属罕见。一个人的大脑怎么可能记得古今中外如此浩瀚的内容?一个人的大脑怎么可能将中西文化如此挥洒自如地连接和打通?”从钱钟书的散文到短篇小说,再到学术巨著,无不体现他独到的见解和高人一筹的眼光。他的睿智并非与生俱来,而是他的勤奋造就的。他的成就再一次雄辩地证明:唯有勤奋,才是真正成就天才的必要条件。钱钟书嗜书如命,他总是想方设法,尽量广泛地汲取世界人文学术的前沿知识,用以激发和培植自己独立创新的能力。他足不出户,潜心读书研究,不拜客访友,客来常以病谢,积函多不作复。他惜时如金,不借口舌而扬名,不浪掷光阴于交游。他甘于寂寞,不求闻达。文学研究所图书馆馆藏线装书十分丰富,许多线装书的借阅卡上只有钱钟书一个人的名字。每次进入线装书库,钱钟书总拿着铅笔和笔记本,不断地翻检书籍,不断地抄录、做笔记,常常不知不觉就过了半天。他精读的每一部书都要反复批点,有的连页边都写满了,再也找不到一点空地方。在河南的“五七”干校时无书可读,他就反复地读随身所带的字典和笔记本。在学术事业上,钱钟书严肃认真、兢兢业业,他的书几乎没有一部在重印或再版时不作大大小小修改的。历经风雨爱国情怀终生不悔钱钟书谙熟西方文化,但从不以此为傲;虽曾负笈西方,身上却不曾沾染半点洋博士的臭味;洋文读得滚瓜烂熟,血管里流的则全是中国学者的血液。他娓娓的叙述,激情的篇章,字里行间中处处渗透深深的爱国情感。1938年,他留学生活结束,当时像他这样杰出的人才在英、法找个收人丰厚的工作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那时祖国正处在日寇侵略的水深火热之中,他怀着“相传复楚能i户,倘及乎吴不廿年”(《槐聚诗存·巴黎归国》)的赤诚的爱国之心,毅然地回到了“忧天将压、避地无之”“国破堪依、家亡靡瞠”(《谈艺录》)的故国。新中国成立前夕,有人流亡国外,可是钱钟书执意留在祖国。“文化大革命”中,钱钟书受到冲击并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有人曾问钱钟书悔不悔当初留下不走,钱钟书毫不犹疑地回答:“时光倒流,我还是照老样!”他对祖国、对中国传统文化有着无限的深沉的热爱,不管国家怎样贫困落后,不管前进的道路上有多少曲折,也不管自已受到过多么不公正的对待,他都不更改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几十年来,他同共和国一起,历经风风雨雨。共渡艰难险阻,也共同分享收获与成功。他用满腹才华和生花妙笔为国家和人民提供着最好的精神产品,也为世界的知识宝库积累着财富。钱钟书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两个“狂人”之一,他的狂,狂在才气,狂得汪洋恣肆,颇类古代庄生。他说话刻薄却俏皮,他批评同学、友人,他也批评师长、前辈。上大学时他就挑剔博学的父亲的学问,断定父亲的学问“还不完备”。大学快毕业时,清华挽留他继续攻凄西洋文学研究硕士学位,他却说:“整个清华,没有一个教授有资格充当钱某人的导师!”其狂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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