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将怀孕、生育这些本是女人天职的任务演变成对女人的惩罚,而在完成这个任务的过程中,女人还要经历诸多苦楚,这苦楚不仅是怀胎和生育带来的,还有不能怀胎和生育所衍生的。在希伯来早期的三位族母--撒拉、利百加和拉结的身上,我们就清清楚楚地看到她们不仅经历过不孕的痛苦、怀胎的痛苦,甚至因为生育而赔上性命。
更重要的是,上帝对女人的主动性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女人的性和欲就这样强行地被置于男人的管辖之下。女人不仅要经历生理、身体的苦楚,而且在感情上受到了制约,从属于男人。不仅如此,上帝还亲自接管了女人的生育。可以看到,在之后有关女人生育的故事中,没有上帝的眷顾,没有上帝为女人打开子宫,女人几乎无法完成生育的愿望。
对人的禁令和惩罚展示了上帝的善与人的恶之间的差异。神为人规划好了一切未来的可能性,却又不曾向人透露分毫。神与人的关系是不平等的,人只是神整个计划中的一部分。神的力量在于他的创造力和控制力,他拿自己的造物做试验考查自己的权威和他们的顺服程度。他在造物中分配权力,允许人享有一些对其他造物的管理权。但是人对神的计划又不能没有足够的理解能力,否则神的意图无法传达给人,也就不能引导人作出正确的选择。
从这个角度来说,禁令的制定与宣布正是神帮助人分清善恶的一个计划。神在事前就清楚人有什么样的需要,会作出什么样的选自取。
在《吉尔迦美什》的故事中,死亡是神对人的惩罚。《创世记》的伊甸园故事有着类似的解释:死亡是神对人的惩罚。蛇、女人和男人因为在违反上帝禁令一事中的不同行为而受到惩罚。蛇因为以狡诈语言蛊惑女人而因此只能爬行,终身吃土;女人因听信蛊惑,首先摘食禁果而要承受怀孕生子的痛苦,并要受丈夫的管辖;男人则因为听从女人并吃禁果而要终生劳作。这是其一。吃禁果导致的第二个恶果是夫妻二人从此被上帝逐出伊甸园,而那时他们居然还没有机会,或者甚至没有想过去吃生命树的果子!从此,人最终要面对死亡,归于尘土。
回首上帝的禁令:“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2:16~17)-切因因果果对应了然。一切的惩罚都不是上帝原初的安排,而是因为土地、动物(蛇)和女人本身在道德和神学方面的缺陷。每一个惩罚都对应着具体的罪责,每一个判决都在“自作孽不可活”的情理之中解释并溯源了土地、蛇和女人的现实存在,包括原罪和死亡。对于上帝的计划和意图,我们难以理解。而唯一能够理解的是人目前的生存状态。人为什么会死?女人为什么受男人管辖?怀孕生子为什么会痛苦?男人为什么要劳作?蛇为什么与人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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