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政治：中小型私营企业劳动关系研究》 主要的研究发现有三个方面。第，为把劳动力转化为实际劳动，管理层 采取了多种劳动控制形式。多种控制策略并存，各种策略相互配合，通过 限制工人的自主性和引导工人的自主性，降低了劳动过程的不确定性，共 同实现企业的经济利益。第二，在对工资、福利等劳动条件不满并进行抗 争的同时，工人仍然在生产线上努力提高产量和质量，他们的不满和抗争 与其努力劳动遵循不同的行动逻辑。这说明，劳动关系不是简单的如巴纳 德、亚当斯、西蒙等人所谓的贡献与投入间的交换关系，工作场所本身作 为一个场域，会塑造出不同于“交换行为”的行动逻辑。第三，基于工人 与管理者关系的亲疏、工人贡献的大小、抗争力量的大小等方面的不同， 管理者对工人实施了“差异管理”，造成同一工厂内的工人分属不同的工 厂体制，这种现象被命名为“分层工厂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