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是一位诗人气质的革命家,毛泽东与中国文学这个命题是应该包括毛泽东与文学、毛泽东与文化名人、毛泽东与著名艺术家等方面,近来在国内外出版了一些相关著述,在海内外产生很大的影响。有学者按文学发展的脉络,运用纪实的笔调,叙述了毛泽东接触、评价中国的文学作品,与现当代作家的交往。通过一个个鲜为人知的有趣故事,展示了毛泽东广阔的文学涉猎,深厚的文学功底,超人的见识和眼光,从而领略到毛泽东的领袖人格魅力与诗人气质。
毛泽东少年时代就对《水浒传》、《三国演义》入迷,上自《诗经》、《楚辞》、诸子散文,下至鲁迅、郭沫若,他无所不读,即使在井冈山、长征等戎马倥偬的岁月中,他也仍在寻找、阅读文学。不仅阅读,他还喜与作家交朋友,谈文学。屈原、李白、曹雪芹、梁启超、鲁迅都是他所崇敬的文学家;萧三、郭沫若、柳亚子、瞿秋白、茅盾都是他很早就结识的文友;在延安,他与周扬、丁玲、艾青、何其芳、老舍、萧军、陈学昭、欧阳山、沙汀等一批作家结识。在重庆谈判与新中国成立前后,他更是广交文友,与巴金、张恨水、曹禺、臧克家、曹靖华、徐迟、袁水拍等许多作家探讨过各种文学问题。毛泽东喜欢中国古典文学,对历史上各个时期的文学代表作家的代表作品都广泛涉猎,但对许多二三流的作家并不很了解。就体裁上来说,他集中读的主要是诗词、小说、散文这三个方面。就诗词来说,他比较喜欢唐宋,其他各朝代感兴趣的作品也读一些;小说则集中在明清,其他各朝代的偶尔读读;散文则多集中在唐宋以前,唐宋以后只偶尔读些。毛泽东对“五四”以来的中国新文学没有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对新中国成立以后许多称颂他本人的诗歌和小说,几乎可以说基本不读。对现代文学、当代文学与古典文学,毛泽东更喜欢古典文学,读《三国演义》、《红楼梦》几乎达到了忘我的地步。就中国文学与外国文学而言,毛泽东对于外国文学,都是在一种偶然的情况下,仅读过《安娜·卡列尼娜》、《红与黑》、《简爱》等少数几部长篇小说。晚年时读过一些外国文学名著的连环画。因此,毛泽东对外国文学并不熟悉。这样,我们对毛泽东的文学生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在党内对中国古典文学的熟知,几乎可以说是无人比拟。
毛泽东喜欢引用《诗经》中的诗,推荐枚乘的《七发》,推重贾谊,欣赏曹操,喜欢六朝小赋,最喜欢李白,熟悉李贺,喜欢杜牧的七绝,而对杜甫的态度,远不及他对三李的推崇(李白、李贺、李商隐)。这是在党内和知识界都早已传开了的。毛泽东对历代文学家的评价更是独具眼光,他不在乎这些文学家在文学史上是否有定评,除了毛泽东的诗人气质,更多的是政治家的眼光。他评价王勃“高才博学”;评价苏轼“东坡是大家”,称王安石“文章亦傲睨汉唐”,推高启为“明朝最伟大的诗人”。
他对《容斋随笔》的喜爱,可以说是书不离身,每次外出都要带在身边,而他对《红楼梦》更是推崇:“要看五遍,把它当历史读,不读《红楼梦》,就不知道什么叫封建社会……”毛泽东与现代文学家们交往中的有趣故事,有的真是起到救人一命的作用。如1959年郭小川因发表《望星空》一诗受到批判,毛泽东在看过郭小川的诗后说:“此人不愧为马列学院的学生,不愧为三五九旅的战士……应该给这位善于思索,长于幻想的热爱祖国的诗人以公民、党员、老战士的绝对自由。”此后文艺界立即停止了对郭小川的批判;1957年萧乾被打成右派,“文革”中又被批斗游街、自杀未遂,可巧的是毛泽东想读一本《拿破仑论》却又无中文本。萧乾从劳改队抽调回北京,牵头为毛泽东译书;秦牧在戏剧性地几乎成为右派时,下放劳动中写了一篇《迁坟记》,正巧毛泽东看到,毛泽东赞其为“马列主义者”,秦牧因此而免遭噩运。这类鲜为人知的故事还很多。更是无一不体现毛泽东的诗人与领袖人格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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