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看民国》:
第七式 巫山猿啼 笔者一位朋友擅长在网上聊天博取女孩芳心,经常有各地的美女不远千里来找他。其实这家伙的模式千篇一律,简单来说就是“催泪弹”战术:炒股被套,做生意破产……整得自己比祥林嫂还惨,比窦娥还冤,比苏武牧羊路还坎坷,以至于女孩子们个个肝肠寸断,发誓要用自己的后半生来安慰他。
其实在情场上有时候悲痛就是力量,失利也是实力,受过伤的男人更有味道,沧桑是一种最大的魅力。
幽默大师林语堂婚前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女孩叫陈锦端,双方认识时,一个是上海圣约翰大学的才子,一个是一墙之隔的圣玛丽女校的校花,郎才女貌。遗憾的是,残酷的现实扼杀了浪漫的爱情。陈锦端的父亲陈天恩是厦门首富,讲究门当户对的他本能地拒绝了林语堂这个穷小子,小陈又没有卓文君那种私奔的勇气,两人的缘分就此了结。不知道是出于善意的补偿还是恶意的“踢皮球”,陈父把自己的邻居、钱庄老板廖悦发的二小姐廖翠凤介绍给小林。奇怪的是林语堂并没有反对这样的“乱点鸳鸯”,或许他也想借此来“疗伤”,正如李敖所说,解决失恋最好的方式是“李代桃僵”。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或许就是我爱的人在隔壁,我却要跟眼前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谈情说爱。刚失恋的林语堂整天哭丧着脸,不仅一点都幽默不起来,还让人觉得很压抑,而廖小姐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与隔壁的陈小姐同样就读于圣玛丽女校,知书达理,要找个金龟婿易如反掌。但廖翠凤却毫不犹豫决定嫁给眼前这个愁眉苦脸的穷小子,她对他的悲悯之心延续了一辈子。后来林语堂经常画自己与陈锦端初次见面时对方的形象,寄托相思,正如其女林太乙所说:“在父亲心灵最深之处,没有人能碰到的地方,锦端永远占一个地位。”但廖翠凤毫不介意,还总是得意地告诉女儿们:“你们的爹爱的是陈阿姨,但娶的却是你们的娘!”她为自己能够嫁给一个如此重情重义的男人而自豪,他们60余年的携手被人赞为天作之合。
所以说,失恋不必刻意回避,在很多女孩眼里,有过失恋经验的男人更懂得珍惜自己所爱的人。比起那些在情场上一帆风顺的男人,他们更成熟也更可靠。
李立三在认识李莎之前就有过4次婚姻,他的第一个妻子是小时候父母买的童养媳,为他生下长子后因病去世;他的第二个妻子李一纯是一起在安源从事过工人运动的战友,结果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后,转投到自己的老朋友蔡和森那里;第三个妻子李崇善是李一纯的妹妹,也就是李立三的小姨子,因为立三留苏不归,最终在国内跟他人另组家庭;第四个妻子李汉辅1926年被党组织派往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跟同学沈志远结婚,1931年沈志远回国后,她嫁给了李立三,但两年后,李汉辅也回国了,这场婚姻也走到尽头。
和李莎交往时,李立三并没有隐瞒自己不堪回首的婚恋史,而是一五一十向她和盘托出。李莎听了之后,感觉就是革命者太伟大了,连婚姻都这么坎坷,又想到他人在异国、孤苦伶仃,一种同情心和责任感油然而生,更坚定了要嫁给他的决心。
不幸的男人各有各的不幸,而女人的善良总是相似的。
徐悲鸿一生中有3个重要的女人,蒋碧薇、孙多慈、廖静文。廖静文与徐悲鸿相遇的时候,徐悲鸿正处于一生中最低潮的时期,他与孙多慈的爱情被蒋碧薇破坏,而希望与蒋碧薇好好过日子时,对方却已经投向了张道藩的怀抱。那时,尽管徐悲鸿是名满天下的大画家,且是单身,廖静文却没有别的想法。然而,在给徐悲鸿当助手的时候,徐的处境却打动了廖,她在回忆录《我的回忆》中写道:“有时,我看见他洗自己的衣服,或钉失落了的纽扣,同情和怜悯便在我心里浮动。”廖静文当时也许不知道,这就是爱情萌发的前兆。
有一天,徐悲鸿以忧郁的眼神、颤抖的声音对廖静文说:“在个人感情方面,我已压抑多年了,没有料到,终于在你面前倾倒出来。因为你生活在我身边,你仿佛在努力医治我心灵上的创伤,使我感到如此愉快。我看到一个淳朴的女性形象,因而重新燃起了渴求爱情和家庭的欲望。”廖静文听完,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于是,爱情势不可挡地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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