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炎炎夏日,我的。心中却是一片寒意,只有一个词从我脑海闪出:为什么?”我如行尸走肉般开车回家,在恍惚中穿越阳光普照的大街小巷,它们生机勃勃,美丽动人,但是我的内心深处却被这可怕的茫茫黑暗所笼罩——“我体内有个肿瘤?!”——它让我觉得彻头彻尾的肮脏。
“当有人告诉你得了癌症时,你感觉如何?……那时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不能让我的感情表露出来……我打起精神,回想起多年来‘不要举止失常或者大惊小怪’的警告,我用温和的语气回答道,哦,天哪,我想可能是吧。”
“后来在偷听提供消息的人和护士长之间的对话时,我听到‘我已经很清楚了’,而我却一点都没有弄清楚……但是我没有发怒,也没有哭泣,也没有让他难堪或者用史上著名的希腊式谋杀杀了他,所以对提供消息的人而言一切都很顺利。他在管理我的危机时既鼓掌同意,又表示非常难过。我很庆幸他非常难过,我自己都觉得非常难过。我想每个人都会感到难过——任何一个理性的人如果不感到难过的话,对我而言似乎是无法想象的。我认为‘非常难过’值不了什么,它留给我的只是鼓掌同意而已。还不够,还不是太够……它是一种令人郁闷的、没有准备好的相逢。”
“很难准确地说清楚我的感觉。我只知道这种感觉厚重无比,而且压倒一切……我与那些描述他们是多么恐惧的人能产生共鸣,我也同样与那些承认愤怒、痛苦甚至罪恶的人能产生共鸣。对这所有一切,我都感同身受。”
“在孩子们从学校回来嬉戏打闹着穿过栅栏的5分钟前,电话铃响了。我站在大厅听医生说,活体切片检查发现有一处恶性肿瘤,建议我必须返回医院。好像医生在和别人说话一样,我想到的只是:‘我该向孩子们说些什么呢?上帝,请你不要让他们注意到我出了问题。’我不是那些经常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聆听上帝的人,但是我知道这是上帝的声音,因为我被庇护在安宁的披风中,这种安宁一直伴随我的治疗内外。我最好的朋友不愿称我为一个平静的人——我的绰号是‘暴风雪’,因此我知道暴风雪来自我身外。”
“我告诉医院,如果能让我确信有治愈的可能,我会接受你们所提供的化疗。否则我只想死去,而且是尽快离开人世。”
“没有人告诉我已经确诊,但是医生提醒过我丈夫,我可能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一旦我知道了真实情况,就决定开始抗争——做一切我能做的事情,接受一切能够让我活下来并目睹我孩子长大的治疗。”
当然,那些与我分享各自经历的人,他们的反应都是独特的,而且处理自己所面对困境的方式也各不相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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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芬斯基医生,执业医师(GP)
当我的丈夫被诊断得了癌症时,医院肿瘤科给了一些我们关于他的疾病和一般性癌症的小册子和传单。尽管它们包含很多有用的信息,但是我发现它们太过临床化。我非常迫切地想读到一些与癌症有过实际接触的人写得更为人性化的东西。那时我所在地的图书馆只给我提供了一本书,就是这本书。我发现它提供了大量信息,非常实用而且鼓舞人心。马里昂·斯托德从她个人经历出发写作,而且真正理解我们正在努力去应对的情感和恐惧。一年后,当我也被诊断得了癌症时,我再次如饥似渴地读这本书。我从它的“半饱”而不是“半饿”的方法中发现了极大的安慰和希望,并且我全心全意地向任何面对可怕的诊断——癌症——的人推荐这本书。
——谢莉·迪克森,癌症患者和护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