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一种责任的话,可能是由于他非常巧妙地把这两种经常处于争论的成见进行了调解——一是关注结构,出现在现代建筑中;一是关注表面,在后现代主义建筑中非常重要。不管怎样,皮亚诺提出了第三条路:在其建筑物的表面上展现结构,也就是说,实际上是展示结构的外表或装饰——有时,也考虑了他对灯光效果的密切关注,如气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这类“结构”是如何构造的,或是起作用的,如布坎南所建议的,皮亚诺有时把技术看作主旋律。有人会马上想起了密斯·凡·德·罗应用于纽约西格拉姆大厦(1958年)外墙上著名的工字梁(坐落于其他建筑物之间),它根本不讲究什么结构。皮亚诺倾向于这种密斯式的技巧,仅需使用一点点的手腕,建筑的透明性似乎就会得到肯定。
此处“组件”的手段以另一种观点出现。对于布坎南而言,这些组件通常拥有“一种活力感”,能“引发认同感”;它们“几乎……以其自身而存在”。这种回应完全不同于理性认识,它通常与建筑的透明性联系起来;实际上它接近拜物教,意即对带有生命存在或能量的无生命的东西进行投资。由于在拜物教中经常出现,它遵循一种自然的修饰,尤其是充满技术的自然修饰。对于布坎南,皮亚诺已经创造出一种“有机建筑”,在提供的诸多证据中有曼尼收藏博物馆的树叶造型、关西机场的环状形状(圆环是自然界中最常见的几何图形),以及在其作品中出现的船帆形式(作为一位狂热的水手,皮亚诺已经设计了两艘游船和四艘帆船)。当然,建筑话语是沉浸在自然的类比中(古老的神话中见证的第一座建筑物就是“原始小屋”,其主要的传统的柱子取自树干),这些类比往往不仅归化了建筑形式,也使之理想化。这种装饰的现代大师是勒·柯布西耶,他认为某些工业产品似乎是经过自然选择而发展起来的——一种使它们似乎很有必要的要求——并且喜欢把时代的豪华机器与帕特农神庙相比较(他使用的例子是杜拉捷跑车)。同样,布坎南在皮亚诺的“组件”中看到了“自然进化”在起作用,结合了“机器的效率与有机体的完整性”。他的作品,从梅尼尔收藏博物馆到摩根图书馆及其他建筑,贯穿了一种抽象的古典主义。
勒·柯布西耶在《当代装饰艺术》(1925年)中写道:“机械化的教训存在于纯粹的因果关系中:纯粹性、经济性、智慧范畴。新的愿望:纯粹性、精确性与表达关系的美学,深植于我们精神的数学机制动态中:景观与宇宙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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