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时风华正茂》、《西城往事》作者舒远又一口碑佳作,冷心冷肺消防队长VS娇气包新闻记者,久别重逢 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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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鲁打心眼里看不上江措。
在徐鲁的记忆里,他是她最不敢接近的人——说话欠扁、没个正行、叛逆、谁都不放在眼里,和她这种“别人家的孩子”形成鲜明对比。
可是后来呢?
后来,在江城遇见了他,那人还是那么不可一世,随便一吆喝就一堆狐朋狗友跟着的样子。一次次的相遇,一次次的磨合,有一天他看着她的眼神忽然不太对了,好些天都不找她了。
再见到他时,他低声问她:“你是不是挺看不上我?”
她想推开他,却被他逼得节节后退,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抱起包就跑。
方瑜曾经紧张地问她:“你俩什么关系?”
老家人都知道江措是村里七爷捡来的,他从小就和徐鲁的一众堂兄弟玩得很好,比亲兄弟还亲。很小的时候,乡下很多人都会开玩笑一样问他:“江措,你亲爸亲妈没找你吗?”
他是怎么回答的?一个拳头就过去了。
或许就是因为那样一个环境,他从小就跟着一堆大孩子跑,脾气大,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和薄情。
可他疼人是真的,后来不要脸地追她,不要脸地逗她笑,也一本正经地跟她说过:“我是认真的。”
第一章 我热爱的
2009年秋,徐鲁回了一趟老家。
乡下的二爷寿终正寝,几个堂兄弟商量着办场大丧事。正值深夜,一大家子人守在门房下,搓着纸钱,叠金元宝,缝制新衣裳。
妈妈和婶婆们唠着家常话,有说有笑。
徐鲁很少回来,不怎么掺和,一般躲在边边角角,沉默地干活,听这样一堆女人从别人家小孩儿说到自己家小孩儿。
身后有凉风吹过来,她回了一下头。
院子里的梧桐树粗壮高大,她小时候还爬过,那时候像个女匪娃子。门房角落放着棺材,棺材头下点着蜡烛,用几块砖挡着。老人说,火灭了,不好。徐鲁站起身走过去,调整了下砖块的位置挡着风。
听到三婶忽然道:“七嫂,我听说江措也回来了?”
徐鲁的身子蓦地一僵,愣愣地看着蜡烛。
“下午三四点就到家了,吃了两口饭又出去了。”七婆说,“不是去他二哥那儿,就钻阳阳那儿去了。”
“他们兄弟几个,多久才见一面,玩起来咱能管得住吗?”四婆说,“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四婆话匣子一停,“江措谈对象了没有?”
“说是谈过一个,分了。”七婆说,“我也没问。”
三婶笑:“江措二十九岁了吧,你也不着急?”
“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舅前两天给说了一个女孩儿,听说人长得不错,性子绵软,学历也好,改天让见一面看看。”七婆叹了口气,“他那工作不好说,就怕人家女孩儿听了不跟他。”
“消防员是太危险了。”说这话的是徐鲁的妈妈徐冰,冷静、优雅,这一堆女人里唯一的文化人,“可以让江措转文职。”
七婆摇头:“天王老子都说不动他。”
蜡烛被风吹歪了,徐鲁用身体去挡。她有预感,话题下一秒就会从她妈那儿落在二十四五岁的她身上,幸好这个时候听见三婆说要去找找自己孙子天天,她抬头道:“我去吧。”说完将砖块立好,从屋里走了出去。
隐约还能听到里头说:“妍妍以前挺活泼的,现在文静多了。”
小名儿听着都亲切,现在外面很少有人叫她“妍妍”了,除了爸妈也只有老家人这样子喊。徐鲁想起那个人这样叫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软的。
风从脚底蹿上来,徐鲁打了个寒噤。
乡下的街道很安静,尤其是夜晚。两边的路灯昏昏沉沉像萤火虫点着灯,模模糊糊,看不清前路。只有身后二爷家门口的大灯泡亮着,门上贴着挽联,幽静、诡异。
她打开手机照明,一口气从街尾走到街头。
最后,她停在路口,不是走不动了,是因为听到几个男人插科打诨的声音,还是记忆里的样子,谈笑风生。
那一年春节,她拎着酒和烟在晚上串门子,也是一口气跑到这里,推开门就看见一群人在打牌。一个个二十来岁,嘴里耍帅叼着烟,肆意又妄为。她面上是瞧不起的,可心底却不由自由想靠近。
当时桌子边围了一堆人,有人先看见她道:“妍妍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一堆人里,叫二哥的,叫三哥的,她都乖巧地喊个遍。
只有江措,她喊不出来。毕竟他只大她三岁,她喊不出口。可他家在老家的街坊排辈里辈分高,每年春节回去,她跟着爸走街访友,总会闪躲着不叫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她小时候在老家待过些日子,都是他带着她,两人还玩过家家亲过嘴,后来她离开老家,长大了再见到总归是会尴尬脸红。
他好像压根儿把这事忘干净了,每年见着她都会逗她几句,她要么不吭声,要么就杠回去,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他也就笑笑,不回嘴。
这时,二哥就会打趣着说:“江措是不是欺负你了,跟哥说,哥帮你教训他。”
江措从她进来就瞧见她了,就是不出声,自顾自地打牌。这会儿听见她支支吾吾地嘟哝,他有些好笑,抬头看了她一眼。
在徐鲁的记忆里,他是那一堆人里她最不敢接近的一个。或许是年龄差距很小却要按老家的辈分喊他小叔,又或者说小时候太亲近,长大了却有些生分,慢慢地也就无话可说。后来听说他去读职高,再见面总是会多一些尴尬。
于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莫名其妙变远。
好像有一回过年,家里几个兄弟打牌,她刚好撞上,一个堂哥逗她要不要玩几把,她看了他们这一堆人一眼,嫌弃地摇了摇头。
江措也在牌桌上,漫不经心地说:“城里回来的就是不一样。”
说话很欠扁,徐鲁挺反感。她那时候有好学生的光环,是叔叔婶婶嘴里“别人家的孩子”,有一种骄傲在,总是有些瞧不起他这样的人。
可是后来呢?
后来,她读高中,在江城遇见了他,那人还是那么不可一世,随便一吆喝就一堆狐朋狗友跟着的样子。一次次的相遇,一次次的磨合,有一天他看着她的眼神忽然不太对了,好些天都不找她了。
再见到他时,他低声问她:“你是不是挺看不上我?”
她想推开他,却被他逼得节节后退,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抱起书包就跑。
方瑜曾经紧张地问她:“你俩什么关系?”
老家人都知道江措是村里七爷捡来的,他从小只和徐鲁的一众堂兄弟玩得很好,比亲兄弟还亲。很小的时候,乡下很多人都会开玩笑一样问他:“江措,你亲爸亲妈没找你吗?”
他是怎么回答的?一个拳头就过去了。
或许就是因为那样一个环境,他从小就跟着一堆大孩子跑,脾气大,一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和薄情。可他疼人是真的,后来不要脸地追她,不要脸地逗她笑,也一本正经地跟她说过:“我是认真的。”
现在想起来,这些事恍如隔日。
寒秋的风刮在身上,徐鲁不禁打了个战。她在门口站了太久,要不是听见房里小孩儿的喊声,差点儿都忘了来干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大门。
东边的屋子,门朝外开着,放下了门帘。里面的说话声越来越清晰,二哥的声音最大,说话比以前收敛很多,这会儿正开着玩笑道:“哥认识一个姑娘,模样没得挑,要不要认识一下。”
“二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啊,怎么也不给我说一个?江措这货太肤浅,别浪费人家女孩子时间。”
“要知道他读书那会儿,可是哪个漂亮就喜欢哪个。”不知道谁说了这句。
屋里一堆男人纷纷笑作一堆。
二哥说:“这女孩儿小家碧玉,又温柔又乖,在大学当老师,别说江措,哪个男人见了都喜欢。”
徐鲁一只手落在门帘上,停住。
“他那工作天天出生入死的,哪个姑娘愿意跟就怪了。他脾气又差,哪知道什么怜香惜玉,给我说算了。”
徐鲁垂眸,又抬眼,掀开门帘。
屋里一堆男人看了过来,她目光一愣,有两个坐沙发上,有两个靠在墙上,视线里没有看见那个人。
二哥还是那么热情:“妍妍?”
他们都是侄子辈,一个个穿着孝服,头上戴着孝帽,还和以前一样,个个叼着烟,弄得房子里乌烟瘴气。
几个不太熟的堂哥对她笑了一下,一个道:“那边忙完了没有?”
“没呢。”徐鲁说,“我来找天天。”
她刚说完,门背后突然蹦跶出一个小男孩,抱着她的腰,笑着叫:“妍妍姐,你没看见我吧。”
徐鲁揉了揉天天的头发,淡淡地笑了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二哥问。
“今天刚回来。”徐鲁淡淡地笑了笑,拉着天天的手说,“我先过去了。”
回去的路上,天天一边蹦跳着,一边对她说:“江措叔还答应教我打牌,怎么咱走了都不见他。”
徐鲁“哦”了声,原来他真在。
一个人要是不想见你,是不会让你看见他的。
大丧的那两天,徐鲁一直跟着婶婆们忙活,一会儿在厨房搭手,一会儿在房里叠元宝,家族里的年轻人都跟着老人去搭台子,院里院外地穿梭。
二爷爷下葬前三天,晚上都得叫一堆村庄里的人来屋里打麻将。最后一晚还没到时间,他们几个堂兄弟已经坐了一桌。
徐鲁从厨房出来,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有些不耐烦的样子,那背影像极了他。
兜里手机响起,徐鲁走去一旁接。
她侧着身子站在院落里,听着方瑜问她什么时候回江城。她心不在焉地说着,余光里那人并未抬眸看过这边一眼。
再回过头去看,他已经不见了。
徐鲁笑自己现在还这么容易心慌意乱,不像他,断得那么彻底,一点念头都不给她留。那些年还没好的时候,他堵住她的路,自嘲地说:“你再这样看我试试?”后来在一起,他说妍妍你看,我也没那么浑。
再后来呢?分分合合,还是断了。
方瑜说:“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你喜欢他什么,学历不高,工资也不高,没房没车,什么都给不了你,包括一个安定的生活。”
年少的时候她瞧不上他,可看见他那副什么都不在乎、自由自在的样子,她就迫切地想去靠近他那个圈子,或许是那种羞耻的优越感存在,出了校门,她清高自傲,偏偏被他沾染了俗尘。
就当他没来过
舒远/著
第一章 我热爱的
第二章 那段灰尘扬起的日子
第三章 他的信仰
第四章 相逢陌路
第五章 远方的样子
第六章 遇见又分开
第七章 她的痛苦
第八章 像没发生过一样
第九章 回望江城
第十章 他说:“我等着。”
第十一章 她说:“你不要脸。”
第十二章 追个女人
第十三章 以眼泪,以沉默
第十四章 我有所念人
第十五章 陪你到时光尽头
第十六章 那个雨水充沛的日子
第十七章 风儿对花儿说
第十八章 我珍贵的
番外 我们的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