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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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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破荒.第1部,太阳从西边出来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13023306
  • 作      者:
    袁仁琮著
  • 出 版 社 :
    知识产权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3
可借复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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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袁仁琮先生是侗族作家,他在作品中对侗族民族风情的描绘非常细致入微,应用的大量侗族语言完美地融合在作品整体的语言风格之中,能让读者充分体会到作品的民族特色,仿佛与这个贵州侗族村寨的人们进行了一次心灵对话。这是一部贵州侗家山寨30年的“峥嵘岁月史” “民族秘史”,也是侗家人在时代风云中的“心灵成长史”,是一部厚重的“年代大戏”。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一定会找到共鸣,年轻一代也可以跟着故事中的人物命运,了解当时中国社会种种非凡复杂的矛盾、社会纷争与曲折前进的道路。挫折与希望,痛苦与追求,爱情与生存,既有啼笑皆非,也有可歌可泣;既有人格的弱点,也有人性的光辉,都生动再现在这部作品中。你一定不能错过!


作者简介

袁仁琮(1937—),男,侗族,出生于贵州省天柱县蓝田镇碧雅村贫苦农民家庭,行三,父亲打铁兼务农,姐姐、哥哥均为农民。1957年毕业于天柱民族中学,同年考入贵阳师范学院(贵州师范大学前身),1961年毕业,分配至贵阳第一中学任语文教员,1979年调贵阳高等师范专科学校中文系任教(该校后与金筑大学合并为本科大学贵阳学院),为中文系教授、中国作协会员、中国侗族文学学会顾问、贵州省写作学会顾问、贵阳市作家协会顾问。1956年开始文学创作并发表作品,先后在《花溪》《山花》(由《贵州文艺》更名而成)《上海文学》《民族文学》《人民文学》等文学刊物发表小说多篇,出版小说集1部,学术论文集1部,理论专著3部,长篇小说《破荒》等9部,主编《新时期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作品选·侗族卷》(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合集)等10部,尚有小说、散文、论文、序两百余篇未辑成册,文学创作、理论研究总计800余万字。理论专著《新文学理论原理》、长篇历史小说《王阳明》初版获贵阳市政府奖二等奖;小说集《山里人》获第一届侗族文学一等奖;短篇小说《铁师傅》获贵州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一等奖;长篇小说《太阳底下》、长篇历史小说《庄周》分别获贵州第二届、第三届文学专项奖(乌江文学奖);长篇历史小说《庄周》获第五届贵州文艺奖(政府奖)三等奖;长篇历史小说《王阳明》修订本获2009年《当代》全国优秀长篇小说提名;三卷本长篇小说《破荒》获贵州少数民族文学金贵奖、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


内容介绍

  三卷本长篇小说《破荒》,作者以细腻的笔触,浓浓的乡土气息与少数民族特色,厚重的历史感、饱满的艺术张力,以贵州少数民族一个普通村寨为独特视角,生动再现了建国初期至改革开放30年特殊历史时期,我国社会的沧桑巨变和普通百姓的新生。故事发生在者砻村,这里山高林密,人烟稀少,侗族村民们分散居住在大山的各个角落,以农猎为生,过着与世无争、淳朴简单的生活。外界的种种社会政治风云对他们来说,都不过是遥远的风闻与传说,他们虽然憎恨欺压百姓的旧政权的官僚和爪牙,但是对共产党和人民解放军也不了解,是共产党的干部和解放军保护人民群众、尊重民族风俗习惯、为贫苦农民谋利益的实际行动,唤醒了侗族百姓的心,使他们一步一步跟着共产党,走上了建设自己新家园的道路。党和政府在人民心中具有了崇高的威信。正因如此,尔后的日子里,不论是农业合作化、成立人民公社,还是大炼钢铁、办集体食堂,侗族群众虽然心有疑虑,还是积极响应号召,一直到“文化大革命”。侗族百姓在大大小小的政治风波中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也经受了严峻的考验。岁月峥嵘,侗家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做人的根本信念没有变,他们在新时期,在改革开放的时代大背景下,又迈向新的征程。


精彩书评

人民日报:重述传统,建立关于某个族群的历史叙事是另一脉重要的少数民族文学现象。如果说既有的重述少数民族历史小说曾一度带有将某个民族的过去神话化、传奇化、风情化的色彩,近年来的创作则更多具有辩证意味。袁仁琮的《破荒》三部曲用亲历者的冷静而理性的观察代替新历史主义式的想象与虚构,在生活面前保持中立和客观,又充满同情的理解,将贵州西南腹地侗族山村和县城从新中国成立前后到改革开放30多年的历史进行正面强攻式的细致勾勒,充分展示了历史本身的复杂性和人性的丰富与变化,却又没有作轻浮的道德评价,依靠丰富的情节、真实的细节、广阔的社会背景表现了“较大的思想深度和意识到的历史内容”。

贵阳网:8月2日,第11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评选结果揭晓,我省著名侗族作家、贵阳学院教授袁仁琮先生凭借三卷本长篇小说《破荒》摘得该奖项的长篇小说奖。此前,《破荒》曾荣获第二届贵州少数民族文学“金贵奖”。三卷本《破荒》由《太阳从西边出来》《梦幻岁月》《土匪名单》三卷组成,共100万字,由全国百佳出版单位知识产权出版社于2013年至2014年出版。这是袁仁琮继长篇历史小说《庄周》之后又一鸿篇巨制,小说描写的是新中国诞生前后、一九五八年大跃进至三年特别艰难时期、十年大动乱至改革开放三个极为重要的历史阶段的社会生活。作者将普普通通的农民、解放军、教师、干部,包括“打倒”对象,作为小说《破荒》的主要描写对象,旨在告诉人们:“‘中国人走到今天不易’不是写在纸上,或者用嘴说说,而是血与泪的记录,不可不倍加珍惜。”堪称一部荡气回肠、可歌可泣的生命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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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忽然发生的骚乱,和眨眼间降临的暴风雨一样丝毫没有预兆。

山乡场镇,格局都差不多。窄溜溜一条独街,一袋烟工夫,从街头走到街尾。街两面破旧的屋檐下,摊连着摊,落满灰尘的菜油、桐油、盐、红蓝绿纸张、粗布以及针线、顶针之类,无序地挤在一起。间或有一两间烧腊铺,卖本地自烤低度酒和自酿苦米酒。街头有一块宽些的草坪,是猪、牛、马市场,充斥着恶心的臭气。这个小而肮脏的乡场,有个文雅的名字:玉田。玉田是方圆百里最大的乡场,往西北走40多里,就是叫人害怕的县城,山里人是不轻易去的。

这是个赶场天,曲曲折折若隐若现的山道上,戴白顶竹斗笠的,打纸伞的,扛猪牵牛的,绵长而断断续续,像无限延长的省略号。肠子形的街道,很快挤满衣衫褴褛的人们,像在暴雨下暴涨的山间洼地和溪流。

没人知道这里本来是什么模样,有文人说,7、8百年前,有一次由东向西的大迁徙,才有了人烟,有了山里人的历史。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早已不在人世,谁也说不清楚7、8百年前这里是什么样,也不关心将后会是什么模样。要吃要喝,要一天天过下去,才是实实在在的。

者砻村离玉田28里。铁匠布劳兆单家独户住在大山里,常年浓雾弥漫,站在大路上眺望,像梦一样朦胧、遥远。他和山里人装束毫无二致,青头帕,粗布对襟衣,宽裤脚,稻草鞋,手脸和摆在面前的锄头、镰刀、柴刀一样黑,一样透着浓浓的烟火颜色,坚硬而充满韧性。他老在一块屋檐下的空地上蹲着,一面照顾眼前的生意,一面在心里执着地描画这样的画面:这些冷硬的家什源源不断变成黄橙橙的铜板,他的小儿子劳令由乡间小学而玉田完小,而县中,而……最后,和者砻村里当年的布夏一样考中秀才,披红挂绿,骑高头大马回村。布劳兆见识仅限于此,没有更远大的打算。

有人来看家什,顺便和他闲聊:

“蒙数(师傅),你是者砻人?”

布劳兆抬起眼皮看看问话的人,没说话——这样的问话有过多次,不用回答。

“者砻有人在县里读书哩!”说话的人把“县里”两个字说得特别响。

布劳兆希望有一天有人会问他:“听讲你有个崽在县里读书?”

那时,布劳兆会大声回答:“是啊,有一个!”

“县里,那是咋样的地方呀?”

“哪个晓得,怕是离皇帝住的金銮殿不远了。”

“者砻行哪拜(╳),出人才啦!”说话的人带了流话把子,特别强调了话的分量。

“那是啊卵。”回答的人也带了流话把子。

布劳兆梦想多年了,有一天他的小儿子也要到离金銮殿不远的县城去读书。到县里去要读几年,不知道;县里读过,是不是要上京赶考?不知道;榜上有名了,会像布夏那样,披红挂绿,骑高头大马回家?不知道。有一点他是清楚的:到把儿子盘出头以后,日子一定比眼前好十倍,百倍。

为小儿子读书,布劳兆像迷失在大山里的人寻找出路一样,费尽力气。者砻村有文明而没有学校,劳令离开家到湖南远房亲戚家寄读那年,个儿还没桌子高。近几个月,外面传言很多,乱的很。仿佛满天飞子弹,到处在死人。布劳兆隔了几场没上乡场卖家什,不是他怕死,是怕真的死了,他的小儿子没法读书,布劳兆一家就完了。

越怕,事情偏生来了,虽然闹哄哄却还是平静的乡场忽然乱了。先是有人不要命地朝街的一头奔跑,跟着有了第2个,第3个……很快,整条街都乱了,有的要朝这一头跑,有的要朝那头跑,更多的人不知道该往哪里跑,无头苍蝇似地胡撞乱碰,摊子被掀翻了,货物散了一地,老板大叫:“我的货”,“日你妈的拜(╳)”……

要命不要拣便宜,惊慌失措的人们从崭新的花布上踩过去,从农民们从来没尝过味道的糖果上面踩过去,只有那些不要命的老光棍才趁乱摸一把女人的大胯,好在闭眼的时候说:“老子摸过女人那东西,够了。”

布劳兆见识比别人多。要是以往,他会看个明白再说。近来,他脑子里灌满了乱的传闻,也跟着慌乱起来。叮叮当当的几下把家什捡进竹篮里,转身进了小巷,打算从小巷里跑出去,离开场镇再说。不料这是死巷。小巷尽头有门,上了闩。布劳兆使劲一脚蹬开,没想到过了门是茅厕。一个女人正蹲着大便。听见踢门已经吓得不轻;跟着,见一个脸膛黑乎乎的男人冲进来,吓得她直喊救命。布劳兆见是女人蹲着,也吓着了,几脚踢开用板子夹起来的壁头。但布劳兆并没有只顾自己逃跑,回头给女人打招呼:“快跑,19路军来啦!”外面传19路军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走到哪里抢到那里。

茅厕外面是一片菜地。布劳兆一眼就认出,过了菜地,就上回者砻的路了。布劳兆跑到菜地中间,他看见蹲着大解的女人边提裤子边往外跑,好像还朝他喊了一句什么,布劳兆没有听明白。

布劳兆离开玉田乡场,顺着山里人砍柴的路没命地跑了一段,才想起儿子还在学堂里。为哪样不顾儿子死活,就一个人逃命?想到这里,头皮发麻,连忙往回跑。他要回去找崽,一定要找到,死活都要在一起。他刚往回奔几十步,又猛地停住,对自己说:“搞不好这下到处都打得稀烂了……都吃12岁的饭了,难道连跑都不会?”

想想还是不放心,还是抬脚往回跑。远远地望见那条破败的独街了,他的崽劳令就在街的那一头的校园里。铁匠在心里喊一声:“崽,爹来啦,莫怕。”

老铁匠不顾一切地冲进小街。小街空空荡荡,地上到处是香烟、盐巴、油桶、钱纸、香烛之类。一个穿破衣烂衫的汉子伸手去捡地上一段青布,背上挨了一枪托,拿枪的人进了个门,门随即紧闭,铁匠闪眼看时,那是盐店。老铁匠没有多想,直奔玉小。玉小大门抗死了,老铁匠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顶开。玉小都有高墙,老铁匠没法翻进去。老铁匠干着急,在墙外转了几圈,冒了一身冷汗,两脚软得提不起,顺着墙坐了下去……

下半夜,到处黑咕隆咚,布劳兆才摸进木屋。一家人坐在火坑板上等当家人回来。老铁匠憋了半天也没把事情说清楚,只结结巴巴地吩咐点香,烧纸,叫女人荷青、男崽也昂、妹崽也休,一起跪在神龛前面,说:“没想到……事情来得这样快……祖宗保佑你们的子孙平安,保佑劳令平安……”

老铁匠一家祈求得很虔诚。做过这些,布劳兆心里平稳了不少。见当家人轻松下来,大家都长长地喘一口气。

荷青拨开火塘里的火籽,一阵浓烟过去,她鼓着腮帮,用竹吹火筒“呼呼”的吹几下,吹着火。家里不仅气氛和缓不少,还恢复了些活气,布劳兆说:“明天我一早还要去找,菩萨保佑我劳令莫得事。”

布劳兆的一句话,又把一家人的心提起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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