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明月总相关》:
(品鉴)什么样的诗算作好诗?明朝人唐顺之说:“近来觉得诗文一事,只是直写胸臆,如谚语所谓‘开口见喉咙’者。使后人读之,如见其真面目,瑕瑜俱不容掩,所谓本色,此为上乘文字。”清朝人吴桥在《围炉诗话》里却提出不同的看法:“诗贵有含蓄不尽之意,尤以不着意见、声色、故事、议论者为上。”我等后人,看着古人打架,真是“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不知该帮哪一个了。秦观《鹊桥仙》有句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虽不含蓄,却是千古名句。刘禹锡《石头城》:“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虽不是直抒胸臆,也得无数后人称赞。因而若有所悟,写诗填词,无非是抒发内心的真实情感,只要老老实实,服服帖帖地把情感安放到字面上,就不失为好东西了。
这首《蝶恋花》通篇“意见”,准确地表达了对恋人的思念,感情真挚,肝胆透彻,不失为脍炙人口之作。且看他提了哪些“意见”。一、上片宣称,梦里事儿,要等到见面时,贴着耳朵才说。二、下片要求来点现实的,别把一段姻缘,一棒打到下辈子。综合起来就是,我对你日思夜想,只盼归来相聚,虽然世事茫茫,情事难料,我还是坚持等你,一定要和你共度今生。“夫作诗者一情独往,万象俱开,口忽然吟,手忽然书,即手口原听我胸中之所流”。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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