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放下了,才能放自己一条生路,也放别人一条生路。
严佳说:“我想红杏出墙一回。”
方振乾一本正经地道:“红杏是一种美丽高贵的植物,所以有机会出墙。至于你,充其量就是一朵喇叭花,恐怕怎么爬也爬不过墙头。”
“陪我跳完这支舞,”华梅吐气如兰,“刚才说的这些就是你们的。”
严佳忍住摇摇欲坠的眼泪,对麦克说:“我有点晕,带我离开这里吧。”
“方振乾,我们完了,”严佳木然地迎视着他,一如对他的审判,“孩子,我已经打掉了。”
拿到敲好钢印的离婚证,严佳觉得,原来她那么珍视的一段婚姻现在看起来真是像儿戏一样。
严佳的面前闪过一坨血肉模糊的未成形的胎儿,那鲜血淋漓的景象已经深深烙在她的心上,让她怎么流泪也无法洗刷干净。
“不!”她硬起心肠,用冰一样的声音说,“方振乾,我们之间,没有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