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八○年四月间一天中午,看守人安德烈走进我的办公室,鬼鬼祟祟地报告我说,有个先生来到编部,坚持要跟编见面。
“他大概是个文官,老爷,”安德烈补充说。“帽子上有帽章嘛”
“请他改天再来,”我说“今天我正忙你就说,编只在星期六会客”
“他前天就来过,要见您他说他有要紧事。他不住地央告,差点哭了他说他星期六没有空那么您愿意接见吗?”
我叹口气,放下钢笔,只好等候戴帽章的先生来见初开笔的作者,以及凡是不了解编部内情,一听到“编部“三个字就诚惶诚恐的人,总要害得人恭候不少时间。他们听到编部一声“请“,总要久久地嗽喉咙,擤鼻子,慢慢推开房门,至于走进门来就更慢了,因而花费不少时间。然而这个戴帽章的先生总算没叫我久等。安德烈刚刚走出去,还没有得及掩上房门,我就看见办公室里出现一个高身量,宽肩膀的男子,一手拿着纸包,一手拿着有帽章的帽子。
这个急于同我见面的人,在我这个中篇小说里占据很显要的地位。那就不得不描写一下他的外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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