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抗联 绝地战歌(读党史第6辑 2015修订)》:
敌人腹背受敌,死的死,逃的逃,很快被打散了。
我这才看清,前来营救我的是孙玉凤和她所率领的一团部分队伍。我离开穆棱时,曾部署一团在这一带山边子活动,准备随时接应我返回部队。他们听见山这边有枪声,猜想是我回来了,因此,立即赶来解围。
我率领一团在大、小石河子、柳树河子、白石砬子、百草沟、黑瞎子沟一带活动一段时间以后,又来到穆棱东部的太平岭山边子,与那里的二团会合了。
这时,敌人已经得到我们转移到穆棱县的情报,立刻对我们进行大规模“讨伐”。在艰苦的反“讨伐”斗争中,我染上了伤寒病,不仅指挥部队有困难,就是跟随部队活动也难以支持了。
为不影响部队行动,我决定留下来养病,让部队迅速北进,跳出敌人包围圈。
大家一听我要留下养病,马上议论开了:“咱们不能扔下师长走哇!
“师长走不了,我们可以抬着他走。”听到同志们的议论,我很感动。
在我的再三坚持下,大家同意了我的请求。经商量,决定由孙玉凤带一连留下来照顾我、保护我。
一连的同志也搀扶着我向秋皮沟沟里走去,一直走到罕无人迹的原始森林深处。为了解决给养问题,一连的赵指导员只好给我留下一个警卫班,带着另一个排也下山了。
张连长和赵指导员带着一连的两个排下山后,我的病越发沉重起来,经常处于昏迷状态。为了调养我的病体,躲避搜山的敌人,我们爬上高山。因为如在山上与敌遭遇,可借助下坡的惯力迅速转移。于是,岳德胜、陈富海和王喜山等人,每天早晨轮换着把我背上山,晚上再把我背下来。为了我,他们不知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我的生活主要由孙玉凤和她的两个警卫照料,她们日夜守候在我的身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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