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与哲学的共契》讲了关于解释学中有这样一个类似“谷物”、“秃头”的问题式寓言:“一支溃逃的军队是怎么停下来的?”你不能说哪一个人停下来这支军队就停下来了,也不能说哪几个人、哪些人、哪部分人……但事实上,这支溃逃的军队终归停下来了。一百多年来,被西学笼罩的中国学术,颇有点类似这支“溃逃的军队”,不过方向有点变,“溃逃”变成了“尾随”(“精神在押”?“精神被俘”?)——我们是一支如此“尾随的军队”。于是问题式寓言换成:“一支尾随的军队是怎么停下来的?”“尾随”比“溃逃”更难摆脱“胜利者”强力的震撼。因而长期以来,不知是该问“这支尾随的军队有停下来的意志吗?”——还是该问“这支尾随的军队有停下来的能力吗?”如果连停下来的“意志”都没有,更从何谈起停下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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