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改革开放之前,由于制度的设计是企业办社会、单位管生老病死、住房由职工所在的单位分配,老职工按照婚姻状况、工龄和职务来分配住房,人们需要排号等待房源。未婚职工和新分配进来的外地职工,多半安排住在单身宿舍,单身宿舍的情况视各单位而定,如有2人间、4人间、8人间不等。例如,已故的我国的著名数学家陈景润先生,在中国科学院数学所工作。尽管他是大学毕业,尽管他已年过四十,尽管他是专业人才,但由于是未婚,仍然安排住在单位的一个6平方米的宿舍里(当然是没有卫生间和厨房之类的设备)。这间屋子既是陈景润的卧室,也是他的书房和研究室,就是在这间螺丝壳的小屋里,陈景润先生勇攀哥德巴赫猜想的高峰。而且,在当时,他能够1人独居1小间房子,也实属不易。在计划经济时期,由于没有私屋可租,单身职工的住房就由单位解决,实在找不到住房,就睡在办公桌上。我的一位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国家某部委工作,一时没有单身宿舍的床位,几经交涉也没有结果,最后经办公厅主任同意,住在办公室内,晚上就睡在办公桌上。有意思的是,几天以后,同一处室内的一位老同志出差回来后,给他留了一张条,请他另寻住处,因为这几张办公桌的睡觉权是这位老同志的。由于这位老同志的家属在农村,一直未能解决户口问题,户口是分配住房的重要条件之一,所以自然就难以分配住房,他在由四张办公桌拼起来的床上已经睡了十多年了。在那个年代,这不是个别的例子。
改革开放以后,单身职工的住房问题,职工所在的单位大多不管了,特别是非公企业,基本上要自己找房住。一线城市的房屋租金,相对于新毕业的大学生和农民工的收入而言,是相当高的。在过去的20多年中,我们对解决住房问题的思路比较单一,一下子就完全推向了市场,房改之初的住房补贴政策,基本上也成了一句空话。没有对住房市场进行细分,只是单纯地建成套商品住宅,这对于大量的未婚年青人来说,既不需要,也难以承担。在北、上、广、深这样的一线城市,由于外来的年青人多,工作稳定性差,流动性强,应该大量地建造小型的单身公寓,一般以30~50平方米为宜,以出租为主,出售为辅。这样,不但解决了年青人的住房需求,大大降低了资源成本,也可以降低房价,促进社会的和谐与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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