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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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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凤鸣岗上
0.00     定价 ¥ 99.8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JD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15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69959697
  • 作      者:
    周雨清
  • 出 版 社 :
    北京时代华文书局
  • 出版日期:
    2025-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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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全书描写独具特色的南方农村环境,农民的劳作、斗争、心理和民间生活习俗,刻画个性鲜明、栩栩如生而有典型意义的农民形象,反映不同历史时期农民的命运、理想和追求,揭示特定社会条件下的动向和各种复杂的矛盾关系,乡土气息浓厚,读来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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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周雨清,浙江省衢州人,1964年生,浙江作家协会会员,闲时喜读史,偶有诗歌和虚构的文字问世。习练几十年,一直在文学的道路上摸索前行。先后在《青年文学》《江南》《红岩》《文学港》《佛山文艺》《野草》《钱塘江文化》《北大荒文学》《天津诗人》《现代诗美学》《苏州文学》《南北作家》《小雪》《鉴湖》等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及报告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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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本书讲述的是浙西衢州远郊一个叫黄泥山的地方在二十世纪变迁的过程。故事以浙西地区的民族风俗为依据,讲述汪家、雷家几家人的生活。是以农村的现实、历史和农民的生活为题材范围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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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时间指向公元一九〇一年的一月五日,翻开老黄历便是晚清光绪二十六年,庚子年的十一月十五日。这是新世纪里遇到的一个黄道吉日!

为趁这个日子,黄泥山地方上有三对新人同一日摆开合卺婚宴。头一家数新科举人孔祥和;伊是孔老夫子的嫡传子孙,年前,孔祥和在杭州乡试时高中前三名。红榜放出后,府城西安县丞马同知就把长女许配给伊。为了择个良辰吉时,孔家掐日子挨时光,等的就是这一天。

还有一人,姓汪名三牛,伊是财东里正汪狗倪的长子。这汪家历代男丁不旺,到了狗倪这辈,先生二胎囡妮,吓得伊到处烧香磕头,拜佛求嗣,好不容易第三胎生下儿子,取名三牛。这一年三牛十七岁,去年刚成大人,汪家就迫不及待地到处托人保媒,在衢城北乡上方峡口地段,找了个门当户对张姓人家的长女合了八字,慌里慌张地赶上这个日子,邀约了亲众朋党风光地摆开了酒席……

再有一户是雷家。这雷家世居黄泥山,连他们本族人都不清楚至今有几辈几代。整个雷姓当今有五百多人丁,今日摆酒的是雷姓的一个大房:雷老标的长子——二十七岁的雷石头。

雷家虽世居此地,光景却越过越烂,早年间拥有的一些土地,寅一点卯一点地割给了别人。至眼前,一家八张饭口,只剩下四间瓦屋、三间茅棚,四亩水田、三亩旱地,一爿荒山鬼不撒尿,只长杂草野林,种不出一勺粮食半匙五谷。家里一个爷爷、一个老爸、一个老娘,石头兄弟四个长成四堵门板山墙一样的汉子,至今还是四条光棍。

因家境贫寒,雷老标夫妻忖破脑壳、刮尽脑浆都没能给自己拢回一房儿媳妇。最终是六七十岁的爷爷出了个主意,东挪西借凑了三千文钱,在本村本姓本族一个多女的人家屋里买了个童养媳回来,在家养了七年,新媳妇今年十五岁,三个月前来了红信,为了这个日子,雷家也清清淡淡地邀了几桌近亲,为石头圆房。

三日前,黄泥山地方就热闹起来了,孔、汪两家的一些远地亲朋,东一群西一簇地凑拢过来。到了正日,孔家门口的官轿、车马,把村里的弄堂过道塞满了,这让汪家很堵心,因为汪家在村子的西头,过往的客人需得经过整个村坊。拥堵的车马挡了汪家的道,要不是孔家,汪家父子早把人家的马赶了,轿踢了。

巳时,一乘白马嘚隆嘚隆朝黄泥山过来。当马蹄踏上黄泥山鹅卵石铺设的村道时,汪狗倪的侄子汪吊子,大老远一见那匹白马就追迎上去。伊今日的职责是迎宾。那匹白马这一带人太熟悉了——那是本乡团练所何团首的专门坐骑。何团首是这一带最大的官,伊为人活络,倚仗府衙里的一个远房亲戚攀上了官府,拜在官渡镇分巡佥事的门下,拉起一帮人自立山头,办起团练所自封团首。伊是汪狗倪家今日最稀贵的上宾。

早在几年前,汪家就邀何团首在儿子结婚时来坐镇捧场。汪家发迹了,攀的朋党也不是常人。这些年何团首没少得汪家的好处,光扶汪狗倪当上黄泥山等三庄的里正一项,就得了几个大的元宝,其他年节的朝贡就不消说了。汪何两家交的是一个有钱,一个有势。有钱又有势就能把天地玩转……汪吊子且蹦且跳地到了何团首马前,从兜里摸出一盒骆驼牌洋烟卷敬了一支上去:“何团首来得早啊,汪老叔叫吾专门候着您呢,辛苦了,请抽烟哪。”说着话,汪吊子伶俐地牵过了何团首的马,将马绳夹在腋下,从兜里掏出一个稀见的美女壳火柴盒,推开拉屉,撩起一根火柴划出火花,双手捧给了何团首。何团首弯低了腰,深吸一口气,点燃了烟,直起头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说:“走吧。”

汪吊子牵着马,哈着腰从前头走着,不一会儿就进了村。看见了道上的轿乘马匹,何团首思忖着:“谁家这么大排场?轿马都压到这里了……”正想着,只听见汪吊子在前头嚷嚷着:“让开去,别挡了何团首的马。”

伊的叫声招来了几张陌生的面孔回头瞪了几眼,却没人让行。汪吊子显然恼了,叫了起来:“长耳朵了没?!这是何团首的马,挡道也不看个人头,让开让开!”

这回,那几个回头的陌生人,连头也不回了。这回恼的不是汪吊子了,何团首在马上发起了火:“谁家的野狗没个规矩,把路堵死了还不让开!”

无缘无故地遭了一顿骂,那几个生面孔同时回过头来,几双眼睛同时称着何团首的斤两。少许,有一穿洋衫的主发话了:“哪里来的野驴在此放臭屁。”何团首一看对家的阵势噎着了。汪吊子慌忙插上前:“麻头主,抖啥呢?这是何团首……”

“团首算个卵!”穿洋衫的人抢过了汪吊子的话茬,丝毫不把人往眼里放。汪、何两人顿时一阵发懵。不要说何团首,就是汪吊子也没受过这样的气。在这方土地上不要说是受人欺侮,只要他们不去欺侮别人那就是老佛开眼了。今日遭此抢白,谁能受得了?汪吊子立马跳了起来:“皮贱骨痒了不是?找抽呢!”说着就挽袖抡拳找架打。

听到了不是和气的声音,有许多人围了上来,有认得何团首的一个孔姓子侄,连忙跑到孔家大屋里找孔祥和:“不好了,怕是有人要打架了,快去看看……"

孔祥和正陪几个城里来的客人,坐在上房聊天喝茶嗑瓜子,听说要打架,连忙从座上跃起:“谁这样胡来!”急忙赶了出去。几个城里的客人也纷纷跟了出去。老远就看见何团首坐在马上连吼带叫。几个人急忙分开众人赶将前去,只见穿洋衫的那个人正和汪吊子相互扭着前襟。孔祥和连忙大叫:“都给吾放了手,这能打架吗?今日是啥日子?”话落已到了两人跟前:“王老弟啊收手,啥过不去的事吾来承担。汪老哥你吾同戴一个日月,这是吾的同窗年兄,啥事都好讲,不可动粗。”说着,伸手掰开两只扯在一起的手。

这时,那几个跟来的城里客,有一人叫了起来:“这不是何团首吗?都戏弄到自家人头上了。”来人这么一嚷,何团首闻声望去,即刻从马上下来,抱拳当胸道:“得罪得罪得罪了……”毕恭毕敬地朝那人赔礼:“徐大人原来是您啊,你们这是——?”一看两人如此相熟,孔祥和连忙作揖道:“得罪了何团首,今儿是小侄成家的日子,邀了几桌客人不想阻止了团首的道,实在对不住。”何团首看看阵势马上见风使舵:“吾说呀,孔家老侄你的架子也忒大了,这样的喜事就不通个气,红包再小,你也得让何老叔弄杯酒喝不是?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咋地?”那个被称为“徐大人”的人朝孔祥和看了看说,“外甥官呐,你有失检点了不是,连何团首你都忘了请,你这酒摆得也忒缺分量了。还好机缘未尽,何团首正好撞上,那就一块请了咋样?”说着话,丢了个眼色给孔祥和。聪明的孔祥和拾起话头:“实在怕何团首公务繁忙,日前不敢下帖,正好今日团首得空,那就不必推托了。”说着话就挽上了何团首的手臂。何团首脸上痒酥酥地不知如何是好,那个徐大人也把一条臂膀套住了他的另一条膀臂,生拉硬拽地往家里请。何团首虽然心里不情愿也只得依了。因为,那个徐大人是伊的顶头上司一-西安县佥事。

打事情一开始何团首心里就窝着火。这孔家也忒不把人放眼里了。在伊的地面上办这样的事连个招呼都不打……伊口里不说心里抱怨道:“好的,总有一朝要撞到自己手里的……”

何团首被人半拉半推地请走了,这可急坏了汪吊子,伊急切地在后头叫道:“何团首,吾汪老叔在家等着您呢……您——"

“哦——这样好了,你把马牵去跟你老叔言一声,说吾先到孔家吃个饭,晚间大席吾再过来。”何团首回头交代了汪吊子,汪吊子垂头丧气地牵着马……待到汪吊子把马牵到汪家门头时,汪三牛一看到汪吊子的样子就问:“哥唉,何团首呢?”汪吊子正好一肚子气没地方去:“你去问孔家的。”说完不理不睬地把马拴在门口的大青石鼓上,径直走向里屋。

堂上早已排开了席面,一屋的客人,就等何团首到来开饭档。上堂两桌主席坐的都是官渡镇各村的都长、里正和团练所里的几个头头,汪狗倪正陪着他们聊天,一看汪吊子的样子心里就打咯咚,忙问:“何团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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