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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张白波散文集 . 一 , 回首乱山横
0.00     定价 ¥ 128.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JD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15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47443415
  • 作      者:
    张白波
  • 出 版 社 :
    山东画报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2-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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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白波,1944年出生于青岛市。青岛画院专职画家,国家一级美术师。曾执教青岛六中。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版画家协会理事,山东版画家协会副主席,青岛版画研究会会长,历任青岛市美协副主席,青岛画院副院长等。版画作品曾获国际及全国美展金奖、银奖、铜奖和优秀奖等,是终身接受政府津贴的青岛高级专家,国家艺术基金专家委员会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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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2020 年,母校青岛九中已经 120 岁了。

青岛九中(前身是礼贤书院),见证着青岛市开埠建置的百年沧桑,见证着这个城市的教育历史。百年名校,成全了多少代莘莘学子渴求知识的愿望,又培养造就了多少堪称国家栋梁的精英人才,我们庆幸曾经就读这所名校,也为母校的百廿荣光备感骄傲。

2017 年,由于位于上海路的原老校区难以扩容发展,遂迁入青岛西海岸黄岛区新校址。新校区地域开阔,建筑巍峨,设备齐全现代,校容倍增,百年名校犹如脱胎换骨,焕发着雄健的青春活力。新校我去过几次,作为老校友我不禁感慨万千,既为母校的新生喜悦,又为往昔的母校叹惋。当我敲击键盘写这篇文字时,感觉就像突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半个多世纪前就读青岛九中时的许多美好的记忆碎片,在脑际飘荡,渐渐勾连成一幅幅美丽的图画,温馨而甜蜜。母校,牵动着一个沧桑老者的眷恋情怀。

60 多年前,1956—1962 年就读青岛九中,这是我一生最终的学历,印象特别深刻。在那个不平静的年代,学习生活纷乱而又多彩,我不仅长知识还滋养了自己的气质情怀,埋下了从艺的种子,以至于最后走上了教师和画家的道路。述说我的学生时代,对于今天年轻的学子来说,已经是遥远的传说,他们未必感兴趣,但对于我的同龄或年龄相近的学友来说,一定会唤起记忆,会乐于一起重温母校那些美好的过去。

于是,我愿多花一点篇幅,让我,也许是这篇文集里的老学兄了,多叨叨几句。我觉得,我不来述说,怕不会再有人去翻检青岛九中 20 世纪五六十年代那段历史了。我愿透过对自己那段学历的追忆,来让当今的学子一窥那个时代的校园生态,感受一段不可复制的历史沧桑。

 

美丽校园

由德国人尉礼贤建于 1900 年的礼贤书院,1903 年落址于上海路,1952年改为山东省青岛第九中学,是青岛市建校最早的名校。可能是源于西方的文化基因吧,学校拥有一片很大的花园,这在全市的学校里是极为罕见的。我上学的时候,花园还在。早在礼贤时代,校门开在上海路,紧挨着上海路小学(前尚德小学)的校门,进门要登上高高的 40 多级台阶,直接进入白果树院。1956 年我上初中的时候,校门已改在城阳路上,紧挨着当时的市立中医院门口。九中校门正冲着一间由汽车屋改建的早点铺,两个潍坊老乡打火烧、炸油条、卖甜沫。上初一的时候,我常常在那里每次花不到 1 毛钱吃早点。

老校门不宽,一进校门左边一间下沉的小屋是传达室,向前走 10 多米右边是一间存放自行车的简易车棚,再向前走 20 多米就是我们大家熟悉的,直到现在还保留着的“礼贤楼”了(外观已经改造)。礼贤楼由德国校长尉礼贤建于 1902 年,木结构加砖砌,前面两排楼梯,走廊的两端上下是木架玻璃大窗通透的房间,楼内加阁楼是三层,外墙蓝白相间(裸露的木架为蓝绿色,墙为白色),很漂亮,很有德国建筑的风味。

在礼贤楼前面,东南从校园城阳路墙根算起,西北拐到上海路木栅栏墙内,沿着上海路一直向北,直通到临近上海路小学处,这一大片地方(现在的运动场位置及进门路面以北),就是当年学校的花园区。

多么大的一片花园,多么美丽的校园啊!

起初,这个花园是校长的私家花园,学生是不能进去的。我上学的时候,学校早就改天换地了,但花园基本还是原来的风貌。礼贤楼前路边直到鲁迅礼堂后面这一大片仍然是圈着的,里面满是花木,特别记得里面有当年从德国引进的一种月季花,据说是全国独一无二的品种。这个花园名称叫“米丘林植物园”,显然是当年追崇苏联的结果。生物老师和花匠曲本荣师傅有钥匙,可以开门带学生进去。靠上海路小学那一段花园有玻璃温室,还有莲花水池,学校的花园全由花匠曲师傅管理。初中我们班几个同学参加了学校生物小组,不但经常可以进花园,而且还在花园里为生物老师养着兔子。秋天,曲师傅侍弄的千头菊非常漂亮,会让我们用地排车拉到市场三路去卖,好像那算勤工俭学活动。

记得是 1958 年,全国“大跃进”“大炼钢铁”,可能觉得校门狭窄吧,就把城阳路校门封死,在上海路开了一个新校门。那年代,兴“自力更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学校领导发动全校学生出去捡砖头,由学校的工友动手拆了一段墙,垒起了门垛。进门后的那段上坡路也是用捡回来的砖头铺就的,同时还在校门旁边盖了一间房子做传达室(现在传达室的对面处,已拆除)。新校门位置在原上海路校门的南边,侧对着夏津路,也就是现在校门的位置。

于是,新门、新路把原来的校园结构改变了,花园被分割成了南北两部分。传达室后面到鲁迅礼堂前,依然是一片疏朗的树林地带,记得有紫藤、柏树、紫荆、紫薇(痒痒树)、胡桃,还有一棵山楂树。最起眼的是那棵高大的杨树,每到春天,树下落满了像毛毛虫一样的残花。从礼贤楼前面校园下来有两条纵横的小路,其中一条要穿过有藤萝的平台,才能转折着通到林地。我存有一张我们初三五班获“红旗班”称号时,在藤萝平台前台阶上拍照的全班合影,可以看出当年这里的风貌。这片树林是学生看书复习功课的好去处,从来没有同学在这里打闹。

新校门开通后,我上高一的时候,比我们高两届的学生(1960 届)在毕业前夕,给母校献上了一份大礼。那一届毕业班的同学特别优秀,能工巧匠多,竟然自己收集材料,自己动手,白手起家地在校园建造了一座很像样的中式亭子,起名叫“五一亭”,高三一班的班长林寅之特请时任校长赵熙信题写了亭名。五一亭位置就在一进校门上坡路左侧的那两棵银杏树下。亭子的顶部是采用树皮做瓦铺成的,很雅致,给学校平添了一道风景。我知道,亭子的设计者之一就是我们画画的学兄刘冀德,还有精通木工的张百寿(张峰,后在九中任教)、张延寿兄弟等。那时候,我们这些学弟对他们简直佩服得不行了。

“米丘林植物园”依然不能随便进。我奇怪,当年那么矮矮的护栏竟然能挡住学生不敢进,那年头的学生真守规矩,真够老实听话的。

1962 年我高中毕业,离开学校的四年后,随着那场史无前例的革命运动到来,学校的这片花园被认为与培养无产阶级革命接班人的教育环境不协调,就被铲除,原先的花木荡然无存,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干巴巴的大操场了。同时,那座精巧的“五一亭”也被拆除了。

花园变成了操场,原来位于德平路另一侧的大操场后来就被青岛市教育局建成了职工宿舍。再后来,学校后院有篮球场的小操场上盖起了实验楼,又改造成了教工住房。几十年过去,原先母校的那座花园,那片疏朗的林地,只能留在我们这些老校友的记忆里了。

我对九中花园这么熟悉,还由于上小学时(上海路小学),同班的王士能同学的妈妈窦织云是青岛九中的音乐老师,家就住在礼贤楼的阁楼里(后来的校史陈列室)。我们是好朋友,我常到他家去玩,也和同龄同级的花匠曲师傅的儿子、九中副校长蔡嘉禾的儿子一块玩,所以对 50 年代九中的环境是特别熟悉的,校园环境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到现在,我相信我还能把学校的各个院落的格局平面图默画下来。

几经沧桑,上海路老礼贤—九中的校容变化何止花园。三年前我专程回到那里看了看,除了那座“礼贤楼”还有点老九中的痕迹外(其实该楼一层的两端玻璃房已被改造了),校院格局全部改变,完全颠覆了半个世纪前的印象,可以说根本就不是九中了。六二院没有了,五一院没有了,鲁迅礼堂没有了,白果树院没有了,那两棵高大的老白果树在新楼角落,凋敝不堪……所有的老房子全都没有了,代之而起的是全新的教学大楼。一座百年老校传承的最重要的标志就是建筑(当然还有教育理念等),应当保留;而老校的容量格局不敷使用,需要重建,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孰对孰错,说不清楚。面对这座我完全陌生的旧址母校,喜哉,悲哉,除了感慨岁月无情,世事沧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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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001 学生时代——世纪沧桑忆九中

039 美术摇篮——从新华中学到青岛六中

127 艺史留痕——我和青岛版画研究会

161 心路——回首乱山横

219 个展琐记

231 梦断画廊

241 琴缘新韵

267 夕阳观象山

277 艺术年表

291 版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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