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古:历史梦幻访谈录》:
这一行为惹恼了帝辛,帝辛对我开始疏远,再听不进我的解劝与谏言献策。
现在想起来的确不该,我因循守旧、墨守成规、任人唯亲,坚持龙生龙凤生凤,誓死捍卫祖宗旧制。我没有顺应历史潮流,无意之中成了朝中贵族反对变革的代表,间接地帮助了西周,为商灭周兴火中送炭,火上浇油,铸成大错。所以,西岐周人对我歌功颂德,大加赞赏,比干、微子和我被奉为“三仁”,把我与叛商投周之人微子并列。我这是在间接地帮敌方周人做事,成为祸起萧墙之内的不稳定源头之一。
在与微子的交往中,我发现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投敌叛商者,他数次策反,动员我投靠西岐,我觉得投周叛商是一种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婉言谢绝了,但我没有及时在帝辛面前揭发他,再说帝辛疏远了我,我的话已经微不足道。由他去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阻止也不起任何作用。微子与帝辛是一母所生,只是生微子时,他们的母亲还没有被扶正,微子算是庶出,所以不能继承大位。起始我也是支持微子继位的,但他因私不顾大局,与帝辛结仇,甚至走上叛商投周的邪路,这就为人臣所不齿了,我只有敬而远之。
自从文丁帝镇压了姬昌的父亲姬历,姬昌就发誓要报杀父的世仇,自此西岐亡商之心不死。周人口蜜腹剑,阳奉阴违,两面三刀,总在暗自积蓄力量,做着灭商的准备。可惜帝辛不以为然,捉了西岐头子姬昌,但又经不起周人行贿,放虎归山,实为养虎为患。周人颠倒黑白,弄虚造假,无情打击别人,无限抬高自己,我看着心里难受,不愿意同他们打交道,不想与他们为伍。现在回想起来,我包庇了微子的叛商行为,实质上也是为周作伥,姑息养奸,我犯下了不可饶恕之罪。
对于微子的不齿行为,我多少也沾染一些,所以没有勇气站出来告发他。但我还是试着接近帝辛,想给他提个醒,劝他不要只顾着平定东方和东南,西方的隐患时刻危及着商朝,不可不防。我曾同帝辛讲了天人之间有感应,坐朝施政,可招致风、雨、冷、暖反应,并提出了少数服从多数的多数决。我对帝辛说,天子自己赞同,龟兆赞同,耆象赞同,大臣赞同,黎民赞同,就是大同;天子、龟卜、耆象都赞成,而大臣、黎民反对,算是吉利;天子、龟卜赞同,耆象、大臣、黎民反对,就是对内吉利对外凶灾;天子、大臣、黎民都赞成,龟兆、耆象反对,就是不可轻举妄动,如此等等。本想让帝辛集朝中群臣的智慧于一身,永保祖宗基业,但帝辛听不进去,甚至不再执政自律。帝辛执政五十多年兢兢业业,深受商朝上下的爱戴与尊敬,原本大有作为,但他有些晚节不保,作风开始腐化。帝辛生活也开始有了奢靡的苗头,他进餐必用象箸,这是奢侈败落的征兆,我数次苦谏,要他自律勤政廉政,两袖清风,为天下做个楷模,但却遭到他的训斥,眼看着江河日下,我已是心灰意冷。
微子看准这又是一次劝我投靠西岐的好机会,我再次拒绝了。为了能使大商千秋万代,帝辛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他不义,但我已不能正常辅政,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我只有装疯卖傻,决定隐居太行深处,在淇河岸边对月抚琴,用琴声抚平我心中的伤痛,了此残生。但微子总来打扰我的清净,总想让我偷着去西岐,看看那里所谓的政通人和,男女分途,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看看就看看,有什么了不起,反正我不会投靠犯上作乱的乱臣。于是我也就自己偷着去了一趟,也只是看看而已,谁知道竞被西岐抓住机会,以《白驹》为题大加渲染,写了一篇所谓诚心挽留贤者的通讯报道到处宣传。虽然字里行间没有提名道姓,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天下都知道我去了西岐,不背上叛商投周的臭名声都不可能了,这是要把我逼上绝路。
姬发在姜尚的辅佐下,做着灭商兴周的春秋大梦。姬昌死后,姬发接过父亲的西伯侯职位,灭商的步伐加快,使商朝“九世之乱”死灰复燃。姬发要完成为父亲力报世仇的遗志,其实也是想尽早坐上王位,后来真的坐了天下,自封周武王,还把只是地方诸侯且已经死去的父亲追封为周文王,但短短一年姬发就一命呜呼了。
姜尚起初总想入商朝为官,帝辛并没有看好他,他只好做些小买卖,但总是一次次失利,据说贩卖猪的时候羊卖得快,他立即开始贩卖羊,结果又成了猪卖得快,他改成猪羊同时贩卖,结果猪羊都没人买,由此可见他的能掐会算是蒙人的。姜尚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于是仰天长叹,刚一张嘴,恰好一只乌鸦飞过,一滩鸟粪不歪不斜落了一嘴。都说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可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的买卖?这样的人西岐却当成了宝贝,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西岐凭着歪曲事实蛊惑人心,连蒙带骗纠集起来所谓的八百诸侯,微子作为内应通风报信,说是帝辛平定西南,商都朝歌兵力空虚,是灭商的绝佳机会。西岐陈兵于牧野南端,暴乱前夜进行了牧誓,于是一场大疯狂的牧野暴乱得逞。商朝危难时刻,我岂能袖手旁观,本要冲往阵前质问姬发,却被周人团团围困,成了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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