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该这样》:
幸福是亲人无微不至的关爱
云层聚集得浓厚,雨点就噼里啪啦地落下;万物得到了雨水的滋润,给点阳光就灿烂地蓬勃生长。金色的秋天是收获的时节,瓜熟蒂落的时候,我出生了,出生在一年里最美好的日子中,没有春天的潮湿、夏天的燥热及冬天的寒冷,有的是秋高气爽怡人天。
生命是一条陌生的时光隧道,一段未知的人生旅程,我们只有体验过后,才能明白其中的酸甜苦辣,此刻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此地不知道下一地会遇到什么,此刻的美好无关下一刻是什么,此地的美好无关下一地是什么,就像一块石头,打开它可能依然是分文不值的顽石,也可能是价值连城的美玉。生命要是娇艳的花朵,就淡然处世使它常开不败,尽展芳姿;要是生硬的尖刺,就奋发而为将它化作花朵,迎风傲立。
一九七二年十月二日的那天,我们的地球上像往日一样诞生了无数的奇迹,有无数可爱的生命降临于世,有无数可爱的孩子降临于世,我是其中的一个男孩。母亲经历了分娩的万般苦楚后,我进发出一声无比洪亮的啼哭,宣告了自己的到来。
我来了、我来了,我降l临到世界上,我对世界来说是陌生的,它无论我的美与丑,像慈爱的父母一样接纳我,用温暖的怀抱包容着我一切的一切;世界对我来说也是陌生的,我无论它的昼与夜,睁开明亮的双眼,动用五官、动用整个躯体感知它的变化,它一切的一切在我的心中驻留。
我有一年生日的黄昏时分,落日前的斜照将橙色的阳光照了进来,房间被照得通明透亮,连角落里都暖意温馨。母亲那时即将退休,夹杂在黑发里的银丝随着言语的动作而微微颤动,她见景生情,双手比画出怀抱婴儿的样子,慈爱地对我说:“你出生在傍晚前后,生下来的时候只有那么一点,直到现在都觉得你没有长大似的。”“子女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父母的孩子。”父亲一脸笑意地看看我,又看看母亲。我那时已经成年,躯体和意识上全然没有幼稚的影子,其实孩子无论是牙牙学语,还是白发苍苍,永远是父母膝下的宝宝。
“呵呵,妈,我是几点出生的呢?”我喜欢准确的事情,习惯地问道。一个人脚踏实地是有着空间的位置,在时间的维度上也要有自己的坐标,我们人生的体验贵在把握当下,务实地过好每个时刻——昨日已经离去,腿脚再快也追不上时间的步伐;明天没有来临,手臂再长也够不到天边的太阳。
“你哥哥也差不多出生在这个时段里,不是十六点,就是十八点。”哥俩好呢,连出生的时间都挨着。
“反正是。夕阳无限好’的时刻。”父亲从椅子里站起,缓步地向我走来。“那天阳光明媚,十月初的天气都晴好得使人心情愉悦,你的出生更是叫我们喜上眉梢。”“我怀疑自己是拿着钟表出生的,在吃饭时就来到世间。爸,我们去看看妈妈今天做了些什么好吃的。”我当时想,父母就两个孩子,手心翻过来是手背,手背翻过去是手心,我和哥哥是他们的骨肉,分不清谁的出生时间,有什么关系呢。
父母给与了我宝贵的生命,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我的父亲于一九四三年,出生在江西省南康县潭口乡。潭口乡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撤乡设镇,南康县后来成为南康区,隶属赣州市。赣江像宇宙中亮丽的银河,自南向北地流贯江西省,是江西的母亲河,章江、贡水两条支流在赣州交汇而成赣江,千里赣江第一城的赣州因此得名,赣南与闽西、粤东并称为中国三大客家人的聚居地。家乡傍水而居,土地肥沃,父亲说,在那里撒下种子,不用怎么侍弄就有喜人的收成。先人们看中了灌溉之便,就定居在那里,但江河像一头难以捉摸的野兽,时不时地发怒,洪水四溢,天地之间只有白水一色,使人悲伤地觉得整个地球都泡在了水里,辛苦劳作一年可能颗粒皆无,甚至房倒屋塌,正所谓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我的祖父母一生居于乡村,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务农。祖父种庄稼时,流的汗水、花的心思比别人多,甘蔗就长得格外高大健壮,因此被评为南康县的农业生产模范,最后前往省城南昌接受表彰。父亲是祖父母的次子,他上有一个哥哥和四个姐姐,下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我遇到农民出身之人,就告诉人家“我的爷爷、奶奶是农民,我是农民的后代”。我是城市居民,但不觉得有多么高贵,有的是万事万物平等的自然之心,所谓的高低贵贱是偏见而已,要是上溯若干代,人人都是农民或牧民,再上溯的话,大家都是浑身长毛的类人猿,直至构成物质的元素。
父亲在乡村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少年时光,他平时帮着祖父母做些放牛、挑水的事情。他说,家里的水缸大过了普通的餐桌,只比餐桌矮一点,一桶桶地挑满水缸十分不易。大人们在农田里挥汗如雨地劳作,和他一起挑水的是一群十多岁的小伙伴,大家一开始挑水时,走路不稳像摇摆的醉汉。
在乡村终日劳作也只是够温饱,生活过得异常艰难,父亲只读了几年书,连小学都没有毕业。一九五八年时,父亲想帮助家里,就参加了工作,当时赣州铝厂开工建设,那里的一砖一瓦留下了他辛勤的汗水,甚至血泪。他说,有一回踩到一枚跟筷子一样粗大的铁钉,脚掌从下到上地扎了个透,汩汩而出的鲜血流了一大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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