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兄杰克,并不是这么一开始就直接无根无源地进入本书故事之中。当然,世人皆如此。因为,无论何人,没有父母,没有环境,都不会开始自身的生存。有不少传奇故事讲述到人类的先祖和爬满外屋顶的灰暗蔓生植物,从这些看不见的植物丛缝孔中也许总会有不凡的昆虫掉出来。
童年,回顾起来,像团杂乱物,是种模糊记忆与印象:散散乱乱,支离破碎,又斑斑块块地粘在一起,犹如潮湿秋天的人行道上快要腐烂的落叶。我zui容易忆起的,不消说,便是和他一起度过的童年:他虽说只比我大3岁,但在我看来,他总是比我大了好多好多。尽管这种记忆杂乱不一:清晰的和朦胧的,现实的和幻想的,合乎逻辑的和难以理解的;可现在,它终于成了一纵然遥远却固定不变,确切无误的意象:这是一个人们住过然而再无法重返的地方,仿佛罗得的妻子在那渴望逃离还未变成盐柱“盐柱”所处这句话里的城指《圣经·旧约全书》中所说的约旦河谷地的古城所多玛。由于该城居民作恶、淫乱,它被神毁灭。只有罗得及其妻子女儿为天使所指点,得以逃出。罗得的妻子不听天使的话,回头观看,结果变成了盐柱的zui后时刻所看见的城市一样。
就我来讲,记忆zui鲜明的,当推那座以一条小小的走廊为中心的房宅:走廊颇为陈旧,贴着糊墙纸,房子的前门就开在这里。房子有檐板,涂黑的石料和被日光晒褪了色的印度红屋顶(这屋顶全用带沟纹的铁皮做成),一切都很不显眼。房前有一铁丝栅栏,女贞篱笆和一块方方正正面积不大的草坪(清一色的草坪短草)。房前一黑檀木板条上,有字字镀金的宅名“阿瓦隆”。这就是“远”在澳大利亚墨尔本郊区的一处人家。它周围单调沉闷,没有一点生气。我说的“远”有两层意思:一是在时间上,记忆的一切发生在40年前,一战刚刚结束;二是在空间上,这座房子离我现在写作此书的地方约有万英里之遥。
……
《海上孤独家》译者序 / 001
第一章 / 001
第二章 / 022
第三章 / 037
第四章 / 059
第五章 / 074
第六章 / 095
第七章 / 116
第八章 / 142
第九章 / 172
第十章 / 204第十一章 / 220
第十二章 / 272
第十三章 / 303
第十四章 / 329
第十五章 / 352
第十六章 / 368
第十七章 / 394
附:1990年版权版 / 引言 / 424
一、
“令人神迷……使人心醉……生气横溢而又独出心裁……约翰斯顿先生了解澳洲,熟知澳洲;因此,写起澳洲来,他能那样充满激情和表现纯真。”
——《墨尔本时代报》
二、
“我读过的书中zui深刻感人、 zui搅动人心者,«吾兄杰克» 无疑是其中之一……故事发生在墨尔本市郊;父亲好酒好斗,常以强凌弱;母亲是位护士, 成绩卓然;长子杰克,即书中 ‘吾兄杰克’,一个十足的小无赖———斗殴,酗酒,说话下流,并常常寻花问柳;杰克的弟弟戴维,也就是书中的我,有点儿自以为是,一本正经,又有点儿像个懦夫。作者以其非凡的手法、巧妙的技艺,将那些也许略显讽刺意味的人物性格发展之剖析内容,一笔笔、一步步地写成了一种苦心孤诣的自我流露悲剧。我衷心认为,本书是20世纪*佳著作之一。
——«伦敦新闻画报» 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