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制作的道德特质
米勒的赞仰者和诽谤者,对于真的米勒都是误解的。他的赞仰者,以为他是新民主主义的大胆而忠厚的注释者而赞仰他;他的诽谤者,以为他是将苦恼的劳动者的演剧绘画给支配的中等阶级人们看的,煽动社会主义者而诽谤他。批评家在他的一切作品中看出政治的暗示,以为《播种者》是威吓人民的暗示,《拾穗者》是三个败残者的命运。在他的作品中处处找觅政治的或社会的题目,否则即找寻演剧的效果。这样的见解,实在和米勒的精神相去太远了。米勒嫌恶演剧性的绘画,不关心于政治,摒斥社会主义。米勒决不可能了解他的批评者所指说他的宣言的意义。他曾经说:
“我想,我的批评者们,原是富于趣味的教养深厚的人们。但我不能被隐覆在他们的外衣中。在我的生涯中,除原野以外,什么都不看见。所以我只愿把我所见的事物单纯地,又尽己力所能地告诉出来。”
又他对于当时艺术的演剧的倾向,和对于演剧,也是十分嫌恶的。他曾说:“卢森堡美术馆使我产生了对于演剧的反感。我对于男女俳优的夸张、虚伪等,抱有强烈的憎恶心。”又说:“如果要制作真的自然的艺术,非避去演剧不可。”他对于他的友人和敌手等把他看做社会主义的徒党,曾激烈反抗。他和1848年革命时代的许多法兰西艺术家同样,对于人民有亲善的同情,但要晓得他们大多数是不适应当时人民的一般要求的。他不但是风景画家,他是用了这不灭的写实主义来表现的农民画家。所以评家加之以社会主义者的名目,是他所要竭全力来抗议的。他曾说自己是“农民中的农民”。他的意见是:
“艺术的使命是爱,不是憎。即使表现贫者苦恼时,也不是以刺激对于富的阶级的羡望为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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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家 杨牧
“我觉得,著者丰子恺,是现代中国最像艺术家的艺术家。我所喜欢的,乃是他的像,艺术家的真率,对于万物的丰富的爱:和他的气品、气骨。如果在现代要想找寻陶渊明、王维那样的人物,那么,就是他了吧!”
——日本艺术评论家 吉川幸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