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说明此类代码的性质。有人提出了一个词汇方面的区别办法[11]。在一篇五六百字的话语里,当孤例(仅出现一次的词)的数目占整个语篇(texte)的46%到48%时,便可说该语篇的语言属于“正常的”语言。照这么说,当百分比远低于这个数目时,语言就不能说是正常的了。这个标准的前提是语言拥有数目足够的词汇,可以使同一语篇里的相同词语降低出现频率。但是,这个说法根本没有考虑词语的并列可以很自然地创造新义。拿一个相当简短的汉语语篇来说,“找”和“到”两个字完全可能屡次出现,它们不光独立表达意义,并列起来还表示“找到”之义。所以,上述办法得不出什么有决定意义的结果。又如,在新几内亚的皮钦语之一莫图语里,这个百分比是42.94%,在中非共和国邦地语的皮钦语变体桑果语里是31.5%[12]。按照这个办法,前者应该离一门“真正的语言”不太远,后者则不能算数。然而,这两门语言在它们的国家里均应用极广,都是分别居第一位的民族语言。按照上述词汇鉴定法,不管它们在“货真价实”上会出什么问题,看来都不影响它们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
争论的真正焦点在于什么是“简单性”。这个负载着沉重的心理文化内涵的概念常常被理想化地认为已经被皮钦语说明,其实仍然需要一种客观的解释。丧失共同语所造成的亟须沟通手段的局面并不像人们以为的那样,规定了一个维持交流所必需的最小值,但却可以说明在这种语言里同时存在的三种趋向:经济性、分析性和理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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