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语法探索与运用》：
再者，几千年来，教育的权力只有少数士大夫阶层才享有，书面语是少数统治阶级成员和个别文化、宗教界人士的交际工具。人民大众的语言几乎没有机会直接体现在书面语中，当然就谈不上影响书面语的发展进程了。古代虽也有过白话作品，但是其数量和涉及的读者群极其有限，像《三国演义》、《水浒》、《西游记》、《聊斋志异》、《儒林外史》、《红楼梦》等含口语成份较多的长篇小说出现得很晚，白话形成一个全国性运动还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后的事。与中华民族特定的思维模式紧相联系，中国画中的水墨山水画特别注重单线条和抽象，不讲求细节而注重神似、意会。我们的传统文学作品，除《红楼梦》、《金瓶梅》外，绝大多数是以单线叙述为主，就到《三国演义》、《水浒》也只不过是以一主线附带一从线。除《红楼梦》以及《金瓶梅》外，其他作品基本上没有人物心理刻画，也没有自然环境描写，更没有倒叙。体现在语言上，当然也就只剩下“事物”和“动作行为”的命名了。名词除命名外，并不同时表示时间、进程、主动或被动、人称。叙述方式“语序”总是直线单向进行（前置）。再者，儒家处世哲学中的“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以及佛道的神秘主义也助长了民族性格的内向性，使其特别注重“言简意赅”，而不是清楚明白。
与此相比，英美文化出于沿海城邦商业文化，属希腊、基督教文化型，英美文化一开始便是开放性的。英国文字没有走过甲骨、竹简、小刀书写阶段。最早的埃及、巴比伦文化也是象形文字，但这种文字传入希腊时已拼音化了。公元前一世纪，古罗马帝国恺撒大帝二次入侵英国，给凯尔特人带来了希腊罗马文化。公元597年圣奥古斯丁又给英国带来了基督教文化。五、六世纪入侵并定居下来的西日尔曼族昂克鲁、撒克逊、朱特“蛮族”逐渐开化，信奉了基督教。基督教文化的礼教教规源于犹太教、然而其神学却出自希腊，主要是柏拉图主义、新柏拉图主义和斯多葛学派。中世纪时期西方唯一仅存的精神活动就是教会活动，希腊文明得以保存和传播全仗基督教。柏拉图的哲学宗教观是和他对数学的偏爱密切有关的，他的“理念”、“上帝”是客观存在的实体就出自数学推理。基督教接受了斯多葛学派“一切人天生都是平等的”思想。基督教成为国教时，已从希腊吸取了许多东西，他把这些连同犹太教的成份一起都传给了西方后代。希腊的征服者马其顿人和罗马人都是希腊的爱好者。我们之得以认识希腊人在艺术、文学、哲学和科学领域内的成就，应归功于西方征服者所造成的太平局面。
神学几乎是当时仅存的精神活动，但人们所接受的体系却并不纯粹是迷信的，而是保存下来了的各种学说。那些学说里面包含有大量希腊的理智作品以及大量的斯多葛派与新柏拉图主义者所共有的那种道德的热忱。基督教的圣父、圣子、圣灵是平等的三位一体，不完全像中国人印象中的释伽与文殊、普罗，以及皇帝与太师、宰相这种一主二从的关系，也不像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以及老子、原始天尊、玉皇大帝这种一代传一代的关系。西方的民主选举制在古希腊时期就有过，资产阶级的解放、自由、平等、博爱都来源于希腊和基督教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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