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巴赫金在这里谈论的只是小说,但任何话语都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上述这样的对话性和体裁多样性。克里斯蒂娃(Kristeva 1986)认为互文性是研究语言的基本要素,指的是任何话语都是一长串话语链上的一环,它既受制于又得益于并且改变着其他的话语,任何话语都不可避免地受到己存在的各种体裁的影响,互文性是绝对的,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一般来说,话语的制造者同时受到两种压力的影响:一种是循规矩:一种是大胆创新,将各种体裁交织起来创造新意,进而影响社会文化结构,促进社会变革。这些都在批评话语分析的研究中得到体现。例如,费尔克劳(Fairclough 2006)把话语置于政治经济全球化的大背景下,研究话语在全球化过程中的作用,多次使用“再情景化(recontextualization)”这个概念,认为话语是否导致社会变革以及在什么程度上导致社会变革取决于话语的“再情景化”,也就是说,当一个话语从其存在的语境中被移出并被植入另一个语境的时候,这个话语便有可能在这个新的语境中产生新的意义,进而带动这个语境的变化。范柳文(van Leeuwen 2008)更是把再情景化看做是批评话语分析的一个新工具,认为通过对话语再情景化的分析可以更好地揭示社会变革的机制和原理。批评话语分析的这些观点实际上都与互文性理论都有着密切的联系,可以被认为是互文性理论在批评话语分析研究中的延伸和发展。
2.4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
批评话语分析在受到社会科学多个理论学派影响的同时,仍然固守着它在语言学领域的阵地,没有放弃它对话语的语言学分析。毋庸置疑,在语言学理论方面批评话语分析受到韩礼德系统功能语言学(Halliday 1985)的影响。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