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份收入分配有分歧,孩子娇气花钱无节制……管家管钱的你,是否很心累?
《红楼梦》就像纸上的大观世界,从任一角度观之,都有胜景可期。曹雪芹先生在荣枯无常与财富聚散间,也传达出了家庭财富管理的妙思。贾府盛极而衰,其中原因错综复杂:不懂理账理债、未居安思危、家风骄奢、子孙怠惰……种种缘由背后的财富智慧,对一个家庭中的祖孙三代都各有启发。
投资工具有时空限制,但财富智慧能经流传,唯有颠扑不破的普世智慧,才能料理多变的人生,管理一家之计。
节选自《红楼梦教你的10堂理财课》第一章部分内容
“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Adam Smith)曾说过:“国家的崩坏,绝非一朝一夕”。贾府的倾覆,其实也早已种下败因。
贾府被抄,祸首是富过五代、家风腐败,但是抄家之前,贾府其实就已衰颓。衰颓的背后,曹雪芹在很多篇章都有暗喻,当家者轻视了一本账的警示作用。
每个国家、企业、家庭,都会有一本账,祸福兴衰都可以从简单的收支账看出端倪,但是贾府有当家权责的人,却完全放任,直到抄家后才去正视那本烂账。
贾府谁在当家呢?这里先简单介绍一下贾府的人物关系。贾府是统称,其实又分成荣国府与宁国府,府名来历是因为当年的两位开创者——荣国公与宁国公。
荣、宁二公是亲兄弟,曾帮皇帝开疆辟土,立下战功,被封为卫戍京城的将军。古今中外,只有最受皇帝信任的将军才会被指派守护京城,贾府五代风华,完全是靠这二位先祖的勋业庇荫。
荣、宁二府就是荣、宁二公开枝散叶出来的两大房,“二宅相连,竟将大半条街占了”,可见势派之盛。《红楼梦》的主舞台在荣府,《红楼梦》拉开序幕时,荣府的大家长是贾母史太君(荣国公的儿媳、贾府的第二代),贾母育有二子一女:贾赦、贾政(宝玉父亲)、贾敏(黛玉母亲)。
贾政太晚查账,只能急跺脚
荣国公第三代的官位,是由长子贾赦世袭,贾赦不管家事,由于荣府未分家,因此,荣府是由弟弟贾政当家。
贾政自幼酷爱读书,在贾氏子孙中,人品端直、个性严谨,可惜他无暇,也不想把心思用在理家上,“素性潇洒,不以俗务为要,每公暇之时,不过看书着棋而已”,贾政将荣府的财政大权交给了侄子贾琏、侄媳王熙凤。
偏偏贾琏与王熙凤是一对“捞钱夫妻档”,贾琏是见了钱,“油锅里的还要捞出来花”;而王熙凤更是贪财,违法私放高利贷,可以说贾政是所托非人。
至于宁府,按辈分排序,应该也是由第三代的贾敬主管,但是贾敬一心只想求道成仙,早已搬到城外道观,因此,宁府是由贾敬的儿子贾珍当家,而且宁国公的官位也是由贾珍世袭。贾珍没有父亲管着,“哪里干正事?只一味高乐不了,把那宁国府竟翻过来了,也没有敢来管他的人。”因此,荣、宁二府虽然看起来都有当家掌权者,但是就像外人的形容,“主仆上下都是安富尊荣,运筹谋划的竟无一个”。
不管是大家族还是小家庭,不能只图眼前安逸,必须有人运筹谋划未来。但是要运筹谋划未来,必须先了解家庭的一本账,贾政平日面对财务的态度又是如何呢?
只见两个管屯里地租子的家人走来,请了安、磕了头,旁边站着。贾政说:“你们是郝家庄的?”两个答应了一声。贾政也不往下问,竟与贾赦各自说了一回话儿散了。(第九十三回)
曹雪芹只轻描淡写了两句:“贾政也不往下问,竟与贾赦各自说了一回话儿散了”,已经点出当家者的态度。如果贾政平时稍关心一下屯里地租的情况,应该能早些发现财源的宽紧,以及财务引发出来的种种弊端。
贾政是直到被抄家,先祖留下的两个世职被革去,贾赦、贾珍带罪流放边疆,荣、宁二府的吃用都要由他来扛,无路可退了,才想到要查账。
查账的结果是急得跺脚,“这还了得!我打量琏儿管事,在家自有把持,岂知好几年头里,已经‘寅午用了卯午’的,还是这样装好看!竟把世职俸禄当作不打紧的事,有什么不败的呢!我如今要省俭起来,已是迟了”(第一○六回)。
贾政接着查看花名册(员工名册),发现人名与册子对不上,下人回答,“老爷几年不管家务事,哪里知道这些事呢?老爷只打量着册子上有这个名字就只有这一个人呢!不知道一个人手底下的亲戚们也有好几个,奴才还有奴才呢”。浮滥的人事开销,犹如椽桁中的蠹虫,早把贾府吃得外强中干了。
地租不稳,看天吃饭
当家的直到抄家后才知道只是虚名在外,反倒是外人冷眼看得明白,早在第二回,家奴周瑞的女婿冷子兴就形容贾府,“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因为外人从收支差距,就能看出贾府正在坐吃山空。
贾府不经商,财源只有世俸与租舍。世俸虽然有两份(荣国公与宁国公留下来的官俸),但是传衍到第五代,食指浩繁,俸禄恩赏应只是杯水车薪,贾府的主要收入是租金。租金包括房租与地租,乡下的地租是看天的,旱灾、水灾、冰雹、蝗害,都会造成颗粒无收。第五十三回叙述岁末腊月,帮宁府管理庄地的庄头押运收成进京,呈上的清单乍看洋洋洒洒,列了几十样禽、畜、鱼鲜、杂粮,关键是只有“折银二千五百两”。从庄头口中得知荣府的庄地虽然更多,“今年也是这些东西,不过二三千两银子,也是有饥荒打呢!”
收入有限,支出却是无底洞,首先是固定开销的人事费用。荣、宁二府排场大,奴仆省不了,从黛玉初被接进荣府时,就可以看出阵仗。“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抬进府内,另换了四个眉目秀洁十七八岁的小厮上来抬着轿子。”
光守门传达的下人就有十几个,抬轿子的奴才,还分成内外两批人马。荣、宁二府四百多人,奴仆至少大半,各房主仆都有固定月钱与年终压岁钱可领,庞大的人事开销,只有管账的王熙凤一个人清楚:贾府是“一日难似一日”。
固定的人事开销省不下来,空架子还是要摆出来,譬如贾府的红白大礼。有一回,贾琏又想偷当贾母的金银宝贝,但必须先过贾母贴身大丫鬟鸳鸯这一关,贾琏跟鸳鸯解释的原因是,“这两日,因老太太千秋,所有的几千两都使了……明儿又要送南安府里的礼,又要预备娘娘的重阳节,还有几家红白大礼,至少还得三千两银子用”(第七十二回)。从这段说词可以略窥贾府往来的红白礼,动辄都是数百、上千两银子的手笔。
贾府应付往来的红白礼已经很惊人了,自家办红白事时,花钱更如流水。譬如,宁府秦可卿(贾珍的儿媳)的早逝,是《红楼梦》的第一场,也是排场最豪盛的丧礼。
不讲水路道场,光是一口罕见的铁网山出产的棺木就费银一千两;为求风光,让灵幡上的职衔够派头,贾珍又帮儿子贾蓉捐官一千两。
前言 在大观园开讲的财富聚散启示录/ Ⅲ
导读 三十分钟速读整本《红楼梦》/XV
第一章 理账理债 / 001
贾政放任授权,烂账埋下福祸兴衰
一碗红稻米粥,看到乌云渐掩、山雨欲来
第二章 风险意识 / 021
元妃早逝靠山倒,两代都未居安思危
两场托梦预警,月满则亏、荣华易逝
第三章 风险管理 / 037
可卿谆谆提对策,家长要为子孙留退路
先往最坏的地方想,才能常保安康
第四章 俭束家风 / 053
贾母不教儿孙,骄奢家风惹祸
骄由奢起、祸由奢生,勤俭家风才能远罪丰家
第五章 继承财产 / 071
世袭继承消磨心志,怠惰毁子孙
一口黄布袋,是荣宠、也是魔咒
第六章 理财理心 / 085
抄家祸打到谷底,善者出头振家声
天道酬勤,善者修缘、恶者悔祸
第七章 投资生利 / 097
大观园是大钱坑,运用得当生钱母
探春、宝钗联手,活化呆资产
第八章 私房财产 / 109
贾母义散私房财,提供家族最后防线
父母分产要靠智慧,子孙才能承受庇荫恩典
第九章 济贫捐献 / 121
贾府济贫留后路,刘姥姥才是真富贵
理财是赢在终点,不是半路风光
第十章 人脉钱脉 / 137
看懂人情冷暖,从灯火辉煌到人走茶凉
借钱碰壁、雨天收伞、墙倒众人推
后记 文学与理财,不是阳关道与独木桥/ 147
章雪峰 出版人、文史作家、《唐诗现场》作者
从流金岁月到门户凋零,曹雪芹参透了人性,不仅写出了“礼乐衣冠地,文章富贵家”以及世事兴衰无常,更留下了许多与财富相关的人生智慧。秦可卿托梦提对策,探春、宝钗联手活化资产……都会让你有所体悟。不管你是否读过《红楼梦》,不妨一起走进大观园,静心聆听曹雪芹为我们解出的真实况味。
银行螺丝钉 雪球大V、《指数基金投资指南》作者
《红楼梦》还可以教我们理财?
是的,除了那些让我们着迷的人物关系,《红楼梦》本身就是以四个大家族的兴衰为背景,描述了万贯家财是如何积累起来的,又是如何逐渐败光的。《红楼梦》也是一部与财富有关的启示录。作者用浅显易懂的语言,告诉了我们《红楼梦》中的家庭理财知识。
简七 简七理财创始人,《好好赚钱》作者、《巴比伦富翁新解》注解者
《红楼梦》道尽世间百态,人情冷暖。书中虽是以宝黛的爱情为明线,但背后暗藏了宁荣二府百年间的兴衰变迁。本书以理财为切入口,却并未耽于此话题就事论事,而是以此将曹公大起大落后的人生体悟与智慧传于后人。“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希望我们作为读者,不辜负此书。
闲来一坐s话投资 雪球大V、《慢慢变富》作者
一部《红楼梦》,演绎成浩瀚的红学,诸如诗词、绘画、服饰、美食、医药、建筑等。这本书却另辟蹊径,从理财的角度研究“红学”,从对一个个典型人物的刨析中,给你带来深刻的理财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