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译丛:正常与病态》:
然而,人们不可以把持续的机体效果与被偶然律控制的现象看作相似的。这样做就等于承认与环境相关的身体现象和与生长过程相关的生理学现象是以这样的方式形成的,即每一现象的发生都独立于较早的或同一阶段的另一种现象。从人类的观点来看,这是站不住脚的。在人们看来,社会规则介入了生物规则,因而人类个体是一种联合体的产物,从属于各种各样习俗的、婚姻的法律指令。总之,遗传与传统,习惯与习俗,既是相互依靠的方式和个体间的联系,同时,也是恰当地运用概率计算的障碍。身高,作为凯特勒所研究的特征,将会仅仅是一个纯生物学现象,如果这种研究的对象,是构成一个纯粹的动物或植物的谱系(lignee)的全部个体。如此一来,在特定的模型两侧产生的变动,仅仅来源于环境的作用。然而,在人类种群中,身高既是生物学的,也是社会学的,不可分割。即便身高是环境的某种功能的结果,在某种意义上,人类活动的结果,也应该从地理环境来观察。人是地理的受理人,而地理被历史以集体技术的形式完全渗透了。比如,统计学观察使得人们确认索洛涅(Sologne)沼泽的排水对居民身高的影响成为可能。索尔(Sorre)承认,某个人群的平均身高,在饮食改善的影响下,可能会提高。然而,我们相信,如果凯特勒把某种神圣的标准的价值,用在人类某种结构特征的平均值上,是错误的,其原因或许在于,他规定了标准,而不是把平均解释为标准的一个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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