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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重返基利贝格斯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020120017
  • 作      者:
    (法)索尔·沙朗东(Sorj Chalandon)著
  • 出 版 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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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你们知道树看到斧子进森林时怎么说吗?瞧啊,那把柄是咱自己人!”
  蒂隆·密汉从小就受到父辈爱国精神的熏陶,长大后成了一名爱尔兰共和军军官。然而,在一次战斗中,他误杀了自己的一位战友,却没道出真相。从此,他在“英雄”桂冠的折磨下,良心不得安宁。最后,他被英国特工利用了这一点,成了两面人。他的同胞和家人知道实情后,不但唾弃他,并且消灭了这个叛徒。
  这部小说受到爱尔兰共和军成员兼英国特工丹尼斯。唐纳森的真实经历所启发。索尔。沙朗东曾作为法国《解放报》记者认识唐纳森,两人成为朋友,但这段友谊却因为爱尔兰的局势而改变。对友谊的背叛,为独立而进行的争斗,而内情却从未道出。在唐纳森去世之后,作者借小说主人公之口,原原本本道出了其中的隐情,也以这部小说沉重地埋葬了这段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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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重返基利贝格斯》:
  父亲一死,人们对我们避而不见。悲惨会传染。
  看到我们走过会带来不幸。我们不再是一个家庭,充其量只是一支脸色惨白的队伍。我的母亲和兄弟姐妹,我们成了由一头濒临疯狂的母狼带领的可怜兽群。
  我们列队走路,一个拽着另一个的大衣角。三个月里,我们靠施舍活命。我们在寺院帮手,以换取卷心菜和土豆。萝西和玛丽跪着洗过道。申阿纳、小凯文和我七手八脚擦玻璃。安妮、布莱恩和尼尔在食堂帮忙,母亲坐在过道的长凳上,胸前的宝宝莎拉掩在披肩和乳房之间。我并不觉得不幸。不难过,不羡慕。我们靠着这点东西就能活着。夜晚,我和兄弟们一起和以自称“码头之王”的蒂米·高穆里为首的那帮人玩拳头。十来个小孩,有跟我们一样没少挨打的,衣衫褴褛,脾气火爆,凶神恶煞,也有鼻子一出血就吓个半死的冒牌货。他们管我们叫“密汉黑帮”。多诺格神父操榛树枝将我们分开。他无法接受修道院的穹顶下有我们的笑声,更不能忍受我们在夜间游戏。
  一九四。年的冬天,我和申阿纳去泥煤场干活,两个月里,每天都去。以前我们会在春天和万圣节的时候去帮忙用铁锹切地,往骡子身上装,但那是头一回我们在寒冬里干活。农场主需要人手在库棚下搬运采集的泥炭。这会儿的泥不会把鞋吸掉,但是水和霜冻会把它们变得跟硬纸壳一样。壕沟里有二十来个小孩。农民们管我们叫“季节工”。比孤儿好听多了。
  我们冻得瑟瑟发抖。泥块堆积在胳膊上沉得像挂着个死人。老板给我们泥炭、肥肉和牛奶做交换。没有钱。他说钱那是给男人用的,而我们既不喝酒也不抽烟。
  约瑟夫(“约什”)·拜恩是我们里面最勇敢也是最年轻的一个,还不到六岁。每天九小时,他仔仔细细把冰冻的小煤砖摞好,盖上篷布遮起来。他还唱歌。他给我们唱出別样的天空。和他在一起时,我们是水手,我们的手在他的歌声中把泥地切块,就像是升起了船帆。他唱得很有节奏,双臂交叉,在雨中,在风中,用爱尔兰语,用英语。他边唱歌边跺脚。他还不会读也不会写,于是有时唱错歌词。他自己编造各种韵脚和单词,惹得我们发笑。
  父亲逃跑,母亲早逝,约什由她的姐姐们带大,他是沾满烂泥的裙脚和油乎乎的围裙堆里唯一的男孩,他想当兵,或神父,总之是对人类有用的事。他长得很纤弱,还戴着眼镜,他会成为神父。
  不唱歌的时候,他为我们祈祷。他在壕沟里高声祷告,就跟在坟前似的。早晨,操起铁锹之前,我们跪着听他祷告。夜晚,三下钟声在圣布里吉教堂响起时,他会向马利亚致敬,如果那时候我们闭着嘴他便会瞪圆了眼睛。多诺格神父很喜欢他。他管他叫“天使”。他是他的侍童。尽管他年纪很小,长相也挺寒碜,肤色如白粉浆,头发像马鬃,还长着一对斗鸡眼和一双招风耳,但颇受人敬重。女人们说有他有神明附体。妈妈看他是个拉布列康,矮妖,我们森林中的小精灵。有天蒂米·高穆里信誓旦旦说肯定是上帝为了把他变成神而折磨他。
  “多可惜!我希望不是这样。”约什轻声回答。
  高穆里于是抱着满腔恶意不知如何是好,周围簇拥着他那帮土狼兄弟。
  是高穆里和他的兄弟们让我们不得不离开爱尔兰。他们残酷得超乎异常。二月的一个晚上,蒂米和布莱恩在通往神父家的路上拦下了小凯文。我弟弟正从农场带牛奶回家。他把奶壶抡得团团转,一边吐口水。小凯文总这么干。当他害怕、生气或者他的安静被搅扰的时候,他便像猫科动物一样竖起毛发。他的红发散乱,嘴唇翘起,露出黑牙,口水流到了下巴,他不停地吐口水。这次,高穆里兄弟没有后退。蒂米拿我们的国球板棍球的球棍照着我弟弟的腿打。布莱恩握紧拳头打他的耳朵。小凯文把铝壶在矮墙上撞得坑坑洼洼,还在不停地往人影上啐。他一瘸一拐回到家中。他在哭,手里紧紧攥着奶壶的把手跌倒在路边,没人责怪他。母亲往窗外张望,她怕那帮人跟过来。
  申阿纳和我冲出门,嘴里渗出了血和牛奶的味道。小凯文满身是尿。这帮狗杂种往他身上撒尿。我们喊着该死的蒂米·高穆里的名字穿过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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