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年了,我置身在废纸堆中,这是我的lovestory。”
金色布拉格,一个乘着书籍飞升天堂的故事
他被米兰·昆德拉称为“我们这个时代了不起的作家”
曾获1944年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他用充满诗意的眼睛去透视灰暗的日常生活,善意地倾听这个世界的边缘人
本书是作者重要的代表作,酝酿二十年,三易其稿。
正如作者自己所说“我为它而活着,并为写它推迟了我的死亡”。
小说诗意地叙述了一个在废纸回收站工作三十五年的打包工汉嘉,他把珍贵的图书从废纸堆中捡出来,藏在家里,抱在胸口。他狂饮啤酒,“嘬糖果似的嘬着”那些“美丽的词句”。
这是一个忧伤的故事,爱情的忧伤,文化的忧伤。集工人、酒鬼、书迷三位一体的诗人汉嘉,后来将自己打进了废纸包,他乘着那些书籍飞升天堂。
捷克人说,米兰·昆德拉的文章过于深邃,读起来有沉重感;而赫拉巴尔则像是啤酒馆里坐在你桌子旁的熟人,将无数奇特的故事娓娓道来,幽默而富有哲理,这才是纯正的捷克味道。
我成了一只盛满活水和死水的坛子,稍微侧一侧,许多蛮不错的想法便会流淌出来。我的学识是在无意中获得的,实际上我很难分辨哪些思想属于我本人,来自我自己的大脑,哪些来自书本,因此三十五年来我同自己、同周围的世界相处和谐,因为我读书的时候,实际上不是读,而是把美丽的词句含在嘴里,嘬糖果似的嘬着,品烈酒似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呷着,直到那词句像酒精一样溶解在我的身体里,不仅渗透到我的大脑和心灵,而且在我的血管中奔腾,冲击到我每根血管的末梢。
母亲去世后,我心里在哭泣,但没有掉一滴眼泪。走出火葬场时,我看见烟囱里冒出的烟在升上天空,我的母亲美丽地升天了。在废纸收购站地下室工作已有十年之久的我,走下火葬场的地下室,自我介绍说,我是一个以同样方式处理书本的人。
全世界的柯尼阿什们焚书是白费力气,如果书上记载的言之有理,那么焚烧的时候便只会听到书在窃笑,因为一本地道的好书总是指着别处而溜之大吉。
三十五年来我处理废纸和书籍,而我生活在一个已有十五代人能读会写的国土上,居住在过去曾经是王国的地方,在这里,人们过去和现在都有一种习惯,一种执著:耐心地把一些思想和形象压进自己的头脑,这给他们带来难以描述的欢乐,也带来更多的痛苦,我生活在这样的人民中间,他们为了一包挤压严实的思想甘愿献出生命。
我,一个生活在已有十五代人能读会写的国土上的人,我喝酒是为了让读到的书永远使我难以入眠,使我得了颤抖症,因为我同黑格尔的观点是一致的:高贵的人不一定是贵族,罪犯不一定是凶手。
珍贵的书籍经过我的手在我的压力机中毁灭,我无力阻挡这源源不断、滚滚而来的巨流。我只不过是一个软心肠的屠夫而已。
这确实是卡夫卡笔下的布拉格……这本书在边缘、欢闹的叙事方式下,自有其趣味。随着主角汉嘉不停地阅读、牛饮着啤酒,加上贯穿全书的语调既尖刺又让人微醺,压力机碾磨压缩着废纸,醉醺醺的汉嘉在文明的破布堆里翻找搜寻,读者会以为自己也身陷在那地下室的空间。
——《纽约书评》双周刊
赫拉巴尔,他是乡愁的作家,他属于闪亮慧黠的布拉格,他是日常生活的诗人。
——克里斯多夫·基雅 法国《观点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