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洲十年后苦追初恋女友,惨遭拒绝。
“我这个初恋贪财还花心,是我疯了!”
千辛万苦求来的重新开始,路时洲死心塌地:
“你喜欢高冷的是吗?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笑了。”
简年
如果我们是十万星河里的两颗星
那么
我愿意做一生都向你行走的那一颗
路时洲向高中时的初恋女友求复合,惨遭拒绝。
他喝到半醉和朋友吐槽:我这个初恋贪财好色还花心,是我疯了才把脸扔到地上,让她踩了一次又一次。
朋友:我也失恋了,不过拒绝我的那个女孩单纯优雅又善良,是我配不上她。
后来才知道,拒绝他们的是同一个人。
银河系的直径大约十万光年,所以看上去挨得很近很近的两颗星星,要穷极一生,才能转到彼此身边。
第一章火星照耀十三个州府
二〇一七年,初夏。
简年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同事们还没下班,下午出了个大新闻,估计又要加班到九点。一走出报社办公楼,她就打了个寒战,明明下午还晴空万里,不过两三个小时竟乌云密布。
这座沿海城市的春天向来短暂,流星一般转瞬即逝,才脱了冬衣就换短袖,眼下却像回到了早春,西北风呼呼地刮,冻得人几乎站不住。
简年一个人住,为了节省上下班的时间,租的公寓离报社不远,她正想着先回家拿外套,领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尚未下班,提前离开是以采访的名义,于是电话一接通,她便喊了声“池主任”。池西西却没交代公事,只说见面的地点改了,换到了报社附近。
“天气不好,省得你往远处跑,云水肴西江月包间……麻烦什么,这点风度我表哥还是有的。”
云水肴和报社只隔一条马路,简年到得早,便叫了壶普洱,一杯热茶喝下去,冻透了的肠胃终于暖了起来。临时换地方,又值晚高峰,再加上风雨交加,对方自然无法即刻赶到。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包间的门终于被推开。简年第一次相亲,多少有些不自在。
出于礼貌,简年站了起来,目光扫到来人时,霎时愣在了原地。
一别十年,她曾以为再见到路时洲会唏嘘会哽咽,没想到仅仅是茫然。
路时洲率先收起脸上的意外,神色如常地落座后,自顾自地拿起简年面前的茶壶替自己斟了一杯。白瓷杯在指尖转了一圈,他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温婉恬静,宜室宜家,感情经历单纯?介绍人的话果然一个字都不能信。”
大脑恢复运转后,简年坐了下来,语气平静地问:“路先生是不是走错门了?我要见的人姓贺。”
“贺先生最烦相亲,我欠了他一个人情,顶着他的名字过来,没想到遇着熟人了……”
服务生过来询问要不要上菜,路时洲点头应允后,对作势欲走的简年说:“菜都点了,你权当我是贺先生,吃了再走。”
分手后十年未联系的男女相顾无言地共进晚餐,气氛着实诡异,简年如坐针毡,却没有离开。
路时洲从小就挑食,一顿饭吃得慢条斯理。结账时,简年抢先拿出钱包,路时洲却挥了挥手:“这顿贺先生埋单,见了他表妹别拆穿。”
简年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胡乱点了点头,不等结完账,就转身走出了包间。
雨下得正急,铺天盖地地连成了线,简年只穿了一条真丝裙,刚跨出餐馆的门就被疾风和雷电逼回了大厅。走在后头的路时洲同样在门前站定,余光瞥见他正瞟自己,为了掩饰局促,简年故作轻松地问:“你也没带伞?”
路时洲收回目光,看向黝黑的天幕:“这雨,伞有什么用。”
这副懒洋洋又漫不经心的腔调让简年有些恍惚,仿佛十年的时光不过白驹过隙。
大雨滂沱,涉水驶过的车子如同汪洋中的孤舟,连路灯的光线都被狂风刮得摇曳不明。路时洲垂头点烟,火光一闪后,他却没将打火机收回口袋,夹在食指和拇指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餐馆大厅也算热闹,没来由地,打火机发出的微弱声响直直地撞到了简年的心上。
暴雨下不长久,一根烟的工夫,雨势就缓了。简年正想离开,路时洲的电话恰巧响了,她犹豫了一下,决定打声招呼再走,就等在了一边。
听到路时洲说“我二十分钟就到”,一直在一旁打量他的服务生红着脸走过来递上伞架上的最后一把伞。路时洲挂断电话道了声谢,一转头望见简年正看着自己,调侃地一笑:“怎么,简小姐想要我的手机号码?”
简年一发怔就不自觉地抿唇,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若隐若现。
不等简年开口,路时洲就扬手把伞丢到她怀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里。
雨比方才小了,却仍旧密,路时洲的背影依然高瘦挺拔,因避着水坑走,步子迈得又大又轻,犹似年少时。
还不到晚上八点,估摸着同事们都没下班,简年心乱如麻,不想一个人回家待着,便撑起伞,回了报社。
路时洲到贺齐光的别墅时,贺齐光还没回来,三缺一,牌打不成,他只好去负一层的放映室看电影。
放的是下个月才上映的爱情片,季泊川投了一大笔钱。男主角是当红一线小生,女主角是知名主持人韦晶,不知怎么心血来潮演起了戏。
女主角刚出来半分钟,贺丰就喊受不了:“季三,你新看上的这位长得苦兮兮就算了,话都不会好好说,演民国戏还捏着嗓子装港台腔。”
季泊川“嘁”了一声:“你什么眼神,哪儿苦了?笑起来有俩酒窝,多甜!什么我看上的,这是路时洲女朋友。”
路时洲正失神,并没注意两人的谈话,刚进门的贺齐光听到这句,乜斜了路时洲一眼:“因为你提分手,人家张小姐借酒浇愁得了胰腺炎,在医院里眼巴巴地等你回心转意,看到去送温暖的是我,哭得那叫一个惨,医生护士还以为负心的是我……你必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路时洲正烦着,乜斜了他一眼:“赔你大爷,我没帮你相亲?”
贺齐光拍了下贺丰的肩:“哥,他骂你爸。”
贺丰懒得搭理幼稚的堂弟,只问:“西西给你介绍女朋友,你怎么不去见?”
“你看看她老公就知道她眼光有多差,介绍的人能靠谱吗?再说了,我有白月光朱砂痣,虽然不知道她人在哪儿,但我也不能迫于父母压力,背叛我的心去和别的女人相亲。”
见到贺丰皱眉头,贺齐光赶紧把话题往路时洲身上引:“你对张小姐也太绝情了,小心遭报应,遇到段位更高的。”
路时洲只当没听见,一言不发地摩挲起茶几上的雪茄剪。
报应吗?他是不怕,反正早在十年前他就被段位高的祸害过了。说出来或许没人信,他也纯情过、犯过傻。
会议开到了晚上十点,散会时,池西西叫住了简年,说有事要交代。同事们一离开,池西西便收起领导式的严肃,一脸殷切地问:“你和我表哥聊得怎么样?”
简年笑了笑,含糊其辞:“菜还不错,改天我请你去。”
池西西不傻,失望之余,只好说:“下次遇到合适的,我再替你介绍。”
“我暂时不想恋爱。”高中毕业整整十年,班长组织了同学聚会,听说路时洲的女朋友是正当红的主持人,她才想找个男朋友一起出席……而眼下,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两人一起下了楼。隔着报社的铁门看到立在车前的丈夫,池西西弯起了嘴角,却言不由衷地抱怨太早结婚没自由。
分别前,简年忽而说:“我遇见路时洲了。”
池西西面露意外:“你认识时洲哥?”
不等简年开口,池西西又说:“哦,对,你们是一届的,还是同班同学。”
简年没再说话。
时光真是可怕,十年前的池西西还追着她叫过嫂子呢。旁人记不记得没关系,路时洲竟也那样若无其事。不过十几岁时的感情,也只有她这种傻子会当一回事。
第一章 火星照耀十三个州府
第二章 一只梅花鹿
第三章 相隔十万光年
第四章 秋刀鱼的滋味
第五章 去哪都要在一起
第六章 离开还是留下
第七章 咱们约好的事,都要记得
第八章 你对我有没有愧疚
第九章 一辈子太短,不想留遗憾
第十章 你的明月光就是我初恋
第十一章 请你跟我结婚
第十二章 说你爱我
番外 理想中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