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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戴上手套擦泪.Ⅰ,相遇.I,Karleken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52701951
  • 作      者:
    (瑞典)乔纳斯·嘉德尔(Jonas Gardell)著
  • 出 版 社 :
    甘肃人民美术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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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乔纳斯?嘉德尔 Jonas Gardell

瑞典小说家、艺术家、剧作家与演员。1963年11月出生于位于瑞典斯德哥尔摩北部的郊区泰比,十八岁时曾想就读戏剧学院,后来改与朋友开设画廊。1985年出版带有自传色彩的一本小说《感情游戏》,讲述瑞典社会对同性恋者态度与包容度的转变;其后陆续出版了二十多部著作,同时被翻译成十三种语言。

他曾获众多奖项,包括1995年的金甲虫奖(由瑞典电影学院颁发、奖励过去一年内对瑞典电影产业有卓著贡献的演员或剧作家)、2001年获瑞典SKTF作家协会年度作家挑战者奖(年度作家奖近20年来仅破例为乔纳斯?嘉德尔颁发此特别奖项)、2008年获得瑞典隆德大学(Lund)神学荣誉学位、2012年获瑞典《焦点》杂志评选为全国年度风云人物、2013年获得瑞典林雪平大学医学荣誉学位,并获颁北欧文化奖。

他的系列小说《戴上手套擦泪》得到了2013年瑞典哥特堡书展*佳有声书奖(由文化局长亲自颁奖),并获QX杂志选为全国*佳书籍;由乔纳斯亲自编写的同名影集获得瑞典国家电视台水晶奖年度*佳电视剧、法国欧洲电视剧论坛*佳公众影集,首播不仅创下120万观众收视率(意味瑞典每八个人就有一人在收看),英国BBC也买下了此剧的播放权。目前该剧已拍摄成瑞典版电影,好莱坞制作人也表示高度兴趣。




译者简介

郭腾坚

1986年出生于台中市,台湾大学外国语文系学士,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翻译所硕士,拥有瑞典商务院(Chamber of Commerce)认证瑞典语至繁/简体中文公证翻译员资格,现居斯德哥尔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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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一个男人失去挚爱并永远无望被理解的故事


我这一生,只是想要爱一个愿意爱我的人。

只是想在一瞬间,自由地活着。

拉斯穆斯高中一毕业便离开封闭的家乡,前往斯德哥尔摩追求属于他的人生,年轻俊美的他很快就融入五光十色的夜生活。

班杰明在虔诚的宗教家庭长大,因传教认识了保罗,保罗却对他说:“你认识真正的自己吗?”」这句话有如针尖刺入班杰明的心,而他的回应彷彿告解一般:「我这辈子,只是想爱一个愿意爱我的人。」

那一晚,在保罗家的圣诞派对上,班杰明遇见了拉斯穆斯,整座城市开始下起雪来……

八○年代的斯德哥尔摩,一个刻意被遗忘的时代,一份永志不渝的爱情,一场自由与选择的反覆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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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近年来让你无法忘怀的原著小说及改编剧本——哥德堡邮报

震撼感人,直剖人心——瑞典日报

一页接着一页,牺牲掉几小时的睡眠时间只想把它看完。翻开这本书之前,请先准备好卫生纸,不然你的眼泪很可能把书弄湿……——Kris.Tsai

不只是永至不渝的爱情,在书中淋漓表露的也不是爱。那些肺腑画面的感受超过了爱,不断在脑中反覆翻腾涌现。动心?揪心?甚至伤心?…都不足以一言表之我的心情。

——孙凡逸

他们爱的很真,但正是他们,如霜冻般被带走了。整本书像一件玻璃的艺术品,你迷恋它的美丽绝伦,又怕不慎打碎它而不忍触碰。——美国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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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8月的天空晴朗无云,然而,隔离病房紧闭的窗户却透不进丝毫盛夏气息。

病床上的男子身形消瘦,身上长着末期卡波西氏肉瘤。他只剩下几天可活了。

通常,地中海地区的老年男性常染患这种肿瘤疾病,它的发病过程是如此缓慢,以致病人甚至会在病发前死于其他病因。然而,近期从美国等癌症相当猖獗的地区也传出大量病例。

病床上男子的手臂、头部与喉咙遍布着癌症所导致的大型褐斑。

他的整个臀部与背部下方遍布着可怕的褥疮。医护人员在伤口旁放置海绵,使皮肤避免直接接触床垫并产生摩擦,但成效相当有限。

他轻薄如纸的身躯几乎可以透视,身形被持续不断的腹泻掏空,连肠脏都挤压了出来。

他孑然一身。

从未有过任何访客。

一段时间以来,他几乎不再说话,漠然地躺着,沉默地与病魔搏斗。他有时会哭泣,但没有人知道他是因为痛楚还是悲伤。

 

在这阴暗的房间内,窗户不曾开启,唯一的出口是一道直通庭院的互锁门。两位女士在此安静地执行看护工作,她们围在病床上的身躯旁,好似祭坛前值勤的祭司。

年轻男子躺在床上,双眼直瞪着天花板;他冒着汗、哭泣着,却一语不发。

照顾他的是一位较年长的护士长与一位较年轻的助理护士;护士长已在罗斯勒海关传染病医院工作多年,助理护士则刚开始参加工作,两人皆穿戴防护手套、口罩与黄色隔离服。

她们刚用绷带包扎完男子的一处褥疮,年轻的助理护士暂时脱去染脏了的手套,可能想要将床单拉平。

突然,她倾身贴近病床上的年轻男子,迅速用手背擦去他的眼泪,完全出于同情与怜悯而未加思索。

护士长不悦地睁大了双眼。

病人闭上眼睛,却仍在哭泣。

完成工作后,两位护士安静地离开了病房。

“你现在就去把手洗干净!”

两人走出互锁门,每一个房间均以两道不得同时开启的门所隔绝。

她们站在隔离室建筑外的庭院里。

护士长克制不住自己,严厉训斥着年轻的助理护士。年轻护士一脸不解,护士长恼怒地加以解释。

“如果你要帮他擦眼泪,你就非得戴上手套不可!”

“可是,他看起来很伤心啊!”缺乏经验的护士情急地叫道。

护士长愤怒地哼了一声。

“你很清楚规定,每次接触病人时,哪怕只是拉平床单或是问他是否口渴,都必须严格遵守程序,洗手,戴上手套、口罩,穿上黄色隔离服,没有任何例外。医院的规矩在每一刻都必须高于人情!听懂没有?”

“可是……”年轻护士试图抗议,却被打断。

“不管怎样,你现在都知道了。不要没戴手套就替他们擦眼泪!”

护士长重重地摇摇头,然后离开庭院。

 

这是关于一个时代的故事。

这段故事曾经发生在现实生活中。

它就发生在这里,在这座城市、这些街区以及在此生活的人群中。它就发生在城市的公园、咖啡厅外场、酒吧、同志夜店、色情电影院、医院、教堂与公墓。

这段故事曾在同一时期发生于许多其他地方。但,我们就让其他人讲述其他地方的故事吧。

直到今天,这段故事仍然存在。事实上,它一直进行着,延续至今,不断扩展。

讲述,是一种义务。

也是一种荣耀,是一种哀悼、记忆的方式。

推动回忆,战胜遗忘。


 

小屋外观并无奇特之处,除了高高坐落在一处急坠入海的悬崖上。

这栋小屋是母亲娘家的遗产,看起来其实更像悬在峭壁上的鸟巢,反倒不像夏季度假别墅。建筑师没有选择与海平行的格局,反而选择让建筑向海湾一侧倾斜,好取得绝佳视野。只要北风没有吹来,就可以在阳台上尽情俯瞰海景与夕照。

“瞧,这就是我们家的瞭望台!”父亲总是这样戏称,大家听了都乐不可支。

这里就是他们绝佳的瞭望台。

城里的居住环境又挤又暗,但在这里,视野一望无际,仿佛流动着一道几近虚幻的光芒。

这差别,仿佛就是人类所生存并注定终将毁灭的尘世和耶和华降临且值得等待的来生新世界。

本杰明对童年的印象,主要就是来自夏季小屋。海景、几近虚幻不实的光芒、阳台、衔接码头与海滩、狭长不稳的阶梯。对他来说,这一切就是永恒。

初夏傍晚,但闻海鸥鸣叫声,在阳光映照下,海湾与蓝天碧海在阳台所有窗户上留下光影。

冬天终于被打败了。

正如耶和华创建王国时那不复存在的海洋:“我看见了新天地,旧世界的天地早已远去,海洋也不复存在。”

白天,他们就在外头钓鲱鱼。现在母亲在电炉旁煎着鲱鱼排,并将面包片覆盖在鲱鱼排上。本杰明和妹妹玛格丽特兴奋地在屋子内外转啊转,整个冬天,他们一直巴望着能到夏季小屋透透气,现在他们终于等到了。

星期六下午,打开外门进入屋内时,他们发现整个冬天的时间似乎被冻结了,就像一座静止不动的时钟。

现在屋子里慢慢有了生气,甚至有些嘈杂、有点潮湿。本杰明在地板上找到三个小小的绿色塑胶士兵以及一辆小玩具车。玛格丽特的瞌睡娃娃静静地躺在角落。他和妹妹去年秋天玩得正开心呢,但爸妈一再催他们回家,回到斯德哥尔摩的尘嚣中。

心爱的玩具就这样静静躺在小屋里,直到此刻……

餐桌上有一份摊开来的《今日新闻》,日期是1969年10月7日,接近一年前。本杰明已经能够拼写标题文字了。

他去年冬天才学会拼写。

上周末,父母打开小屋,迎接仲夏来临。他们进行清扫,打开窗户通风,把床铺被褥弄干净。大部分时间,本杰明和玛格丽特只是在一旁跑跳玩耍。父亲总是说,他们就像活蹦乱跳的小牛,然后哈哈大笑。

母亲准备餐点的同时,父亲忙着擦拭阳台窗户,一旁跑来跑去的本杰明和玛格丽特完全不关他的事。

当玛格丽特爬上阳台扶手时,他并没停下手边的工作,甚至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叮咛一句:“玛格丽特,不要爬到栏杆上,你会掉下去喔。”

“可是,我又没掉下去。”

“这你可不知道。”

父亲继续专心地擦拭窗户。他由衷地喜欢这项工作。

除掉窗户上的污垢,弄干净,然后重新装上。

就像海浪抹去沙滩上的脚印与孩子的沙堡,让海滩重新变得平整美丽。仿佛一种改正,一种管教。

本杰明从玩耍中站起身来,身子倚靠着扶手,俯视着那陡峭、直坠入海的悬崖。陡峭的悬崖使人昏眩。

母亲端出盘子、餐具与杯子,开始摆设餐桌。

“从这里掉下去,会不会死掉啊?”本杰明疑惑着。

他们居高临下,掉下去就等同犯了罪过。

掉下去的人,就是在挑战上帝。

“我也要看!”

妹妹也从栏杆上将身子向前倾。哥哥可以向下看到悬崖,她当然也要看!本杰明将身子伸出栏杆,玛格丽特边笑边模仿哥哥。

阳光闪耀着,海鸥鸣叫着。

母亲已在每个盘子旁边摆好了刀叉。

她边摆设边哼着歌儿,动作谨慎而熟练。

本杰明感到肌肉开始紧绷,身体已准备要往下掉。他试着在栏杆上保持平衡,胃部翻腾得厉害。底下就是万丈深渊。

玛格丽特边笑边继续往上爬,也学着哥哥将身体伸出栏杆。突然,某个环节出了差错,她没能抓牢栏杆,身体开始往前下坠,速度迅不可挡。

就在这时,父亲迅速从窗户擦洗的工作中抽身,一把牢牢抓住女儿,甚至让她没时间害怕。就在意外即将发生之前,他揽起她并将她从栏杆上抱下,同时用如先前一样沉静、坚决的声音回答儿子的问题。

“本杰明,我想我们不必知道这个。”

没有别的回答,讨论就这样结束了。

“鲱鱼排煮好啰!”母亲边说边进入屋内端取食物。

一家人坐在阳台餐桌旁,父亲带着他们祷告,随后大家开始吃马铃薯泥与煎鲱鱼排。小孩子们直接用手抓鱼吃。

“不管怎么说,天气真好啊。”

母亲试着开启话题,她多么希望大家能在餐桌上畅谈。

不过这句话不是个问题,因此没人回答她。

当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时,很多听起来愉悦的对话其实尽是些无聊的话题,让人很难接下去。

“我们等一下能不能游泳?”本杰明边嚼边问。

“本杰明,你该学着用叉子吃饭了。”父亲边说边吃,眼神不离自己的餐盘。

“我们等一下能不能游泳啊?”本杰明又重复了一遍。

“5月底的傍晚天气就这么好,真是棒极了。”父亲说。

“我们等一下能不能游泳?”

“哎呀,夏天还长着呢。”母亲说。

这时父亲插嘴:“本杰明,你都7岁了,不要用手吃饭。给我用叉子吃饭。”

 

另一间医院,另一个病房。

南区医院,第53号病区,5号病房。

但见一片洁白。

除了一张画,墙上没有任何装饰。

说是画,其实不过是一张有图像的薄纸,几个彼此重叠的长方形。是谁将这张画挂在那里的?他以为这样就能创造出居家舒适的假象吗?

床头小桌上摆着盖子、食盐水、药品、附吸管的玻璃杯、插着红色郁金香的花瓶,还有一份昨天(1989年3月10日)的晚报。晚报头条是国会宪法委员会针对爱贝·卡尔森丑闻案对卡尔·利德本进行侦讯的新闻。床边的点滴装着吗啡、抗生素与营养剂,躺在病床上的年轻男子鼻孔与手臂上插着各种软管。

病床边坐着另一个年轻男子。当天稍早还有几位朋友在这里陪他,现在只剩他一个人。此时他正高声为病人朗读诗篇。

“我来念一首卡琳·博耶的诗。”他说。

“曾经,我俩的夏日时光无尽绵长。

“我们在璀璨阳光下徜徉,一切无边无际……”

有那么一会儿,他探头望向窗外。严冬在窗外窥视。他有股想打开窗户的冲动,但不能打开。

这里的一切,与世隔绝。

他闭上眼睛,幻想着5月傍晚的情景。万物欣欣向荣,开启的窗户透进一丝稠李香气。他们朝思暮想、千呼万唤的夏天终于来临了。

至少要坚持到夏天,他们告诉彼此,并用拇指打钩钩。一想到这儿,他就绝望不已。他睁开眼睛,回到现实。窗户仍然紧闭,房间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以及一种令人反胃作呕的甜味。他会一辈子记得这些味道、这个房间。

当下不是夏天。严冬依旧。

 

“我吃不下了啦!可以收餐桌了吗?”玛格丽特问。

“你吃饱啦?”母亲反问。

本杰明不耐烦地站起身来。

“我也饱了,现在可不可以游泳?”

他转过身去,看见自己在新擦净的窗户中的身影。

“不行,水太冷了。”父亲直接反对。

“哪会冷!”玛格丽特反驳。

“这你不懂的,”母亲说,“英格玛,要不要喝咖啡?”

“谢了,亲爱的。不管怎么样,你们一定要等半个小时再游泳,这样腿才不会抽筋。”本杰明看着自己在新擦净的窗户中的身影。

他陷入自己的身影,全然无法自拔。他有时候就是会这样。

举起手臂,看着镜影做着同样动作。研究自己的眼睛、脸孔,

一下将头朝这边歪歪,一下又朝那边歪歪。

突然,他将双手手掌压在窗玻璃上,玻璃上马上出现手印。

“你在搞什么?”父亲恼怒地叫出声来,“我刚刚才擦过窗户啊!”

本杰明这时才又清醒过来。他出神地瞧着手印,惊异不已。

“我就在这里。”他想着。

这真是惊天动地的大发现。

他发现自己的存在。

他一辈子都会记住这一刻,这个夏天傍晚、阳台、海边、玻璃上的手印。这一刻他看见了自己。

他在镜中看到一个身影,这个身影回望着他,同意地眨眨眼。这是他一生中最早的回忆之一。

“你现在去拿抹布和清洁剂,给我把手印擦掉。”

父亲总是这样,从不发怒,从不抬高音量,只是继续吃饭。凡事都是他说了算,然后其他人就会找到方向。他们愿意听话。

本杰明很爱爸爸,更爱爸爸的威严,喜欢他做的决定。

“没关系啊,”小男孩开心地说着,“我觉得擦窗户很好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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