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真容就在《史记》里;
◆薛仁明带我们触摸秦汉时中国人敞亮饱满的魂魄,找回中国人该有的生命气象;
◆薛仁明语言平实,娓娓道来中国文化的根底。
《天人之际:薛仁明读<史记>》是一本探寻中国文明根底,找回中国人该有的生命气象,以及寻求中西文明差异的一本书。薛仁明是一位行者,他更看重的是人的生命状态。他讲《史记》同样是如此,他希望通过刘邦、项羽、陈平、张良等人历史细节,得以窥见个人的生命状态,又希望能阐释出秦亡、汉兴的真谛。
薛仁明着眼于整个中国文明与西方文明的异同,并通过反复举证对比儒家、佛教、道家,希望找到中西方文明根本性的差异。
我讲《史记》,无非是希望透过刘邦、张良与司马迁等人的生命高度,让大家更清晰地照见我们的时代与我们自身,从而找到每个人可以有的当下安然。
——薛仁明
张良跟范蠡一样,有一条非常清楚的线索,他们两个太像了。他们所代表的是整个中国文明非常重要的一条主轴,就是黄老的传统。这恰恰跟儒家的传统一起形成中国两个zui重要的、彼此互补的主流。黄老跟儒家是合则两美,离则两伤。宋儒之后zuida的问题就是宋儒过度强调儒家,把黄老给摒除在外,中国文化才开始衰落。
——薛仁明
《新民说·薛仁明作品系列·天人之际:薛仁明读《史记》》:
跟“祥”相反的字眼,叫作“灾”。世间有很多的灾难,常常跟一般人认定的道德不太相干;很有道德,同样也可以造成许多灾难。譬如,眼下有一位马英九,对不对?他那么有道德,这是无可否认的。在座比他有道德的,恐怕不多;至少,我肯定是没他那么有道德。可是,假使换成我们来当“总统”,造成的灾难可能会比他少一点!有道德跟有灾难,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换言之,灾祥是站在跟人的是非对错不太一样的立足点。中国自从独尊儒术,尤其宋明理学过度夸大儒家的重要性之后,就产生了这个问题。大家都过度认为只要人人有了道德,这世界就太平了。其实恰好相反。有时候,人愈有道德,造出来的灾难就愈大。
大家只要看看宋代的新旧党争,王安石、司马光,哪一个不是道德君子?以一般的道德标准来讲,他们都没啥好挑剔,可最后造成的灾难却有多大?包括明代末期的东林党人,一个个也都自诩是道德君子,但他们与阉党的倾轧,却将朝政弄到彻底地不堪闻问。向来历史课本都把矛头指向阉党,可说实话,这是不尽公道的。在这整件事情中,那些道德君子肯定也要负一定的责任。这就好比有人做了坏事,旁人倘使不多说话,他坏的程度可能还有个限度;可如果旁边有人卯起劲来整天痛骂,这些骂的人本身又不无瑕疵,却以极高的姿态恣意进行攻击时,坏人做起坏事,就可能会更决绝。有时候,纯粹就只为了一口气,存心要做给这批自以为是的人看看。明末党争之所以会那么严重,部分原因就在于那一群自认为很有气节的东林党人整天高姿态地痛骂。大家知道,被别人骂了之后,真正会改的,其实不多;反倒变本加厉的,却是不少。就像面对孩子一样,以前我在国中教书时,对此就特别有体会。国中的小孩正处‘在青春期,叛逆嘛!某些孩子之所以愈变愈坏,恰恰就是因为“官逼民反”。常常是因为他们的老师太“认真”,措辞太严厉,才把孩子给“逼上梁山”的。
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小孩不能骂,关键是要如何骂、用怎么样的心态骂。事实上,小孩不仅要骂,小孩也要打。上回在北京,王财贵先生举办了一个全中国的读经教育高端培训班,请我讲座。讲完后,有人问我关于“体罚”的意见。之所以有这个问题,是因为大陆也禁止体罚,而提问者显然有不一样的意见。我的回答是:台湾有很多人体罚,但台面上公开承认的,却是不多;比较特殊的是,我不仅公开赞成体罚,而且还身体力行。
……
001自序
003第一堂课
035第二堂课
075第三堂课
113第四堂课
151第五堂课
191第六堂课
薛老师常讲生命状态、生命气象,读《天人之际:薛仁明读<史记>》看看刘邦吧!气象大,大到容得下萧何、韩信、张良、陈平等不世之才,大到能开阖吞吐而出入自如,大到能不沾不滞,而又不离不落。何等气象!天清地宁,气象开阔,状态万千!
——黎正中(新竹清华大学教授)
传统的看法认为刘邦是个毁誉参半的人物,但《天人之际:薛仁明读<史记>》让我看到了过去从未发现过的刘邦的生命气象。他举手投足表现出的,都是那来自民间深厚的生命力,完全不受传统礼教的束缚。我们看见了那个不为成败所困、不为小节所拘,处处展现生命活力的刘邦。因此我觉得本书其实是一本替刘邦翻案的书。
——周成功(台湾阳明大学教授、台湾长庚大学讲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