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安妮》是20世纪殿堂级文学大师的传世经典!
◆《玛丽·安妮》的作者达芙妮·杜穆里埃是英国当代极具影响力的殿堂级女作家,英国皇家文学会会员。
◆《玛丽·安妮》的作者达芙妮·杜穆里埃著有《蝴蝶梦》《浮生梦》,她曾获爱伦·坡大师奖、安东尼世纪图书奖和美国国家图书奖小说奖。
◆《玛丽·安妮》是以杜穆里埃的曾外祖母玛丽•安妮•克拉克为蓝本所写,后者在历史上的确是一名公爵的情妇。
◆《玛丽·安妮》在出版当年,这本书在美国年度销量榜上位居第二,并一直畅销至今。
◆在无法选择命运的年代,她以魅力和野心撼动了整个英国。
19世纪的伦敦,一个险恶的名利场。天真的年轻人们都盼望能在这里生根,摆脱自己原本贫瘠的生活。
年轻的玛丽·安妮登场了。
她用自己绝伦的魅力、果敢的性格和机敏的头脑俘获了无数男人。
在无法选择命运的年代,玛丽•安妮以男人为阶梯,登上了权力的高峰,凭借一己之力撼动了整个英国。
“一些人……抬着父亲……他受伤了。”
突然,他们听见了母亲惊慌的喊叫声,伊莎贝尔的哭声,乔治和埃迪朝楼上奔来。
“没事的,放轻松,不必惊慌。”
人们将他放在起居室的两张椅子中间,他脸上全是污垢,样子怪怪的。
“太热的缘故。”
“大夫会给他放血的。”
“他在拐角处摔倒了。”
“他马上就会清醒的。”
母亲无助地站在旁边。玛丽·安妮派查利跑去找医生,把其他男孩和伊莎贝尔打发到楼上,将他们关在屋里。然后她端来一盆冷水替她继父擦洗头部,而继父的朋友们再一次将事情的原委详细地告诉她母亲。
一会儿查利就带着医生回来了。医生显得很沉重,他咕哝中风之类的字眼,让玛丽·安妮和查利离开这房间——有病人的时候,孩子很碍事。
最后,人们将鲍勃·法夸尔抬到床上,经过放血和清洗,孩子们得知,总算不是中风,他不会死去,只是必须休息。他绝不能去工作,明天不行,下星期也不行,几个星期都不能去。当医生向她心烦意乱的母亲解释护理和饮食常规时,玛丽·安妮溜进卧室,握住了她继父的手。他的知觉已经恢复了。
“今后怎么办?”他说,“印刷所会找其他人来做我的工作。对他们来说,病人是没有用的。”
“别担心。”
“你得送个信去。有人得去送个信。去找戴先生,那个监工。”他闭上眼睛——他说话太吃力了。
玛丽·安妮走下楼去。她母亲无助地望着她。
“完了。”她说,“他们会付给他这个星期的工资,到此为止了。也许几个月后他才能复原,他的位置会被别人抢走的。在这一段时期内我们怎么生活啊?”
“早晨我就去印刷所。”
“你得告诉他们实情,说你父亲病了。”
“我会告诉他们实情的。”
玛丽·安妮小心翼翼地将清样卷了起来。她必须碰一下运气,也许每个字都是正确的。现在她已经熟悉所有的记号,空白处的小标记。但是在过去,清样送回印刷所以前她继父总要先看一下。她熟悉他的笔迹。“R”是斜写的,“F”带钩。她在清样的下端签上了名:“已校。罗伯特·法夸尔。”
第二天一早,玛丽·安妮洗了脸和手,穿上了节日的上衣。那缕缕卷发显得很柔软,使她看上去像个孩子。她用剪刀将它们剪去了,然后往后面站了站,看看镜子里的效果。好些了,但是还缺点什么,缺少色彩。她偷偷地溜进了隔壁的卧室。她继父在睡觉。她打开了她母亲的衣橱,那里挂着一件她从不在鲍灵客栈巷穿的礼服,这件衣服是属于好时光的,腰间有一束红色的缎带。玛丽·安妮将那根缎带扎在头发上,又看了看自己的形象。不错,缎带很适用。
她不让母亲和弟弟们见到她,偷偷溜出了家,腋下夹着那卷清样,朝舰队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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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敞开着,她高兴上哪儿都可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她。印刷机正在工作,她在一间狭窄的长房间中瞥见了那个木头做的大怪物。大怪物旁边站着两个男人,有个男孩拿着一卷卷纸,传给那两个人。另外两个人站在附近聊天,还有一个男孩老是沿着窄窄的楼梯往上面的一间屋子跑,拿着白纸回来。人们提高嗓门才能让对方听见自己的声音,因为纸张通过印刷机时油墨棍发出“轧轧”的声音。
穿过那条通道,就在印刷房的对面,另有一扇门,上面贴着“闲人免进”。玛丽·安妮敲了敲那扇门。有人喊道“进来”,但是那声音是很烦躁的。她走了进去。
“你有什么事?”
说话很烦躁的人是位绅士。他穿着考究的上衣和丝袜,他那搽了粉的卷曲的假发用黑色的缎带扎着。另外一个人没戴假发,袜子是毛织品。
“我带了我父亲的口信。他病了。”
“你父亲是谁?”
“罗伯特·法夸尔。”
那位绅士耸了耸肩,转过身去。穿着朴素一些的那个人,也就是穿毛袜的那个人解释说:“休斯先生,鲍勃·法夸尔是我们最优秀的工人之一。排版和校对他都可以干,真倒霉。”
他转身问那孩子:“你父亲生了什么病?”
“他是在晚上病倒的。医生说,他有几个星期不能来工作。”
“把他的名字除掉。”那位烦躁的绅士说,他站在窗口剔指甲,“很容易找到替手的。把一周的工资给那孩子,让她走。”
衣着朴素一些的人显得很不安:“先生,我真不愿意永远失去他,他在我们这里干了好几年了。”
“没有办法,我们负担不起病人。”
“是的,先生。”
那人叹了口气,打开书桌的抽屉,取出一些钱:“告诉你父亲,我们很遗憾,如果他康复了再来找我们,我们也许能找点事给他干,但我们不能保证。这是他这周的工资。”
“您是戴先生吗?”
“是的。”
“我该把清样交给你。”
她将那一卷珍贵的纸递了过去,仔细地看着他浏览了一遍。她看见他看了一眼下端的签名。
“你父亲昨晚病倒之前看的?”
“是的。”
“这也是一种损失,休斯先生。鲍勃·法夸尔将清样带到家里去修改,我们就不必给第二个人付工资。”
“这么说,清样就得让另外一个人加班在这里改。把钱给那个孩子,让她走。”
戴先生将钱递给玛丽·安妮。“我很遗憾。”他说。
玛丽·安妮拿上钱,离开了这个房间。她并没有马上回家。她走出了大楼,在附近站着,观察着,直到她看见休斯先生出来,沿着舰队街走去。这时她走了回去,她再次敲了敲那扇写有“闲人免进”字样的房门,听到有人叫她进去。那监工正在书桌旁写着什么。他抬起头来,感到很惊讶。
“又是你?”他说,“我给你钱了。”
玛丽·安妮将身后的门关上。
“那份清样都对吧?”她问。
“你是指什么,都对吧?很干净。你有没有把它掉在街上?”
“没有。我是说,正确吗?”
“正确啊。已经送到印刷间去了。”
“没有错误吧?”
“没有。你父亲是一丝不苟的,所以我才不愿失去他。但是休斯先生是个无情的老板,你也见到了。”
“要是有人在这里改清样,那他得待到很晚,是吗?他会要加班费吧?”
“是的,但是他要的加班费没有我们现在付给你父亲的全职工资那么多。”
“那笔加班费在我生病的父亲痊愈之前可以让他和我们不挨饿。”
那监工盯着那孩子看。
“是你父亲教你这么说的吗?”
“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如果每天傍晚我到这里来取清样,带回家去让他修改,早晨再送过来。这对您来说是很适宜的,对吗?而且不必对休斯先生说什么?”
戴先生笑了,那孩子也笑了。那红色的缎带确实很漂亮。
“休斯先生在这里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出来呢?”
“休斯先生会让我滚的。”
“你多大了?”
“十三岁。”
“上学了吗?”
“不。我父亲赚的钱不够送我们上学。”
“你可以去教堂办的学校。”
“我母亲说,那里的孩子很粗俗。”
戴先生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你要是不上学,长大了会很愚昧的。每个孩子都应该学习读书和写字。”
“我能读能写,我是自学的。我能回去告诉我父亲你愿意支付给他看清样的钱,直到他复原吗?”
戴先生有点犹豫。他的目光又看到了那条红缎带,那双大眼睛,那奇妙的自信心。
“好吧。”他说,“我们先试一周。但是我不知道病人怎么能改清样呢。你知道,这工作可马虎不得。”
“是的,先生。我懂,我父亲也懂。”
“你以为,他能干吗?他得的不是中暑,发烧,或者类似的毛病?”
“啊,不是的。”
“那么,他得的是什么病?”
“他……他的腿摔断了,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噢。好吧,今晚你要是来的话,我会给你一些清样带给他的。再见。”
杜穆里埃创造出了无比精彩的故事情节。她是一个制造悬疑的专家,也是一个大胆的革新者。——《卫报》
《玛丽·安妮》是一部火花四溢的小说。——《纽约时报》
《玛丽·安妮》是杜穆里埃的至高杰作。——《星期六评论》
无人可与达芙妮·杜穆里埃相比。——《星期日电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