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哲学的最早期,不少古人认为,恒星静止于世界的最高部分;在恒星以下,行星绕太阳运行;地球作为行星之一,每年绕太阳运行一周,同时还绕其自身的轴自转;而太阳位于宇宙的中心,它燃烧的热温暖整个世界。
这正是菲洛劳斯、萨莫斯的阿里斯塔克、成年的柏拉图,以及整个毕达哥拉斯学派在很久以前所教导我们的哲学;更早的时候,阿那克西曼德也是这样说的;古罗马贤明的君主努玛·彭皮留斯为了供奉维斯太(Vesta)神,建造了圆形庙宇,并下令在其中央燃起永不熄灭的火焰,以象征以太阳为中心的世界图像。
早先,古埃及人观察过天空。这种哲学很可能就是由他们传播到其他民族的,因为与他们邻近而且更致力于研究哲学而不是自然的古希腊人,正是由此发展出他们最初也是最完备的哲学学说的;在供奉维斯太女神的仪式中也能追溯到古埃及人的精神;这正是他们以宗教祭祀和象征文学的形式表达他们的神秘信念,即他们的哲学的方式,这种哲学高于一般的思维方式。
无可否认的是,在此前后,阿那克西哥拉、德谟克利特等人提出地球居于世界的中心,星辰绕居中不动的地球向西运行,有些较快,另一些较慢。
然而,这两种观点都认为天体的运动是完全自由、不受阻力的。坚硬球壳的设想产生较晚,是由欧多克索斯(Edoxus)、卡里普斯(Calippus)和亚里士多德(Aristotle,公元前384—前322)提出的;到这时古代哲学已开始衰落,让位于新近盛行的希腊人的想象。
但最为重要的是,彗星现象完全无法为实体轨道观念所容忍。迦勒底人(Chaldeans),当时最饱学的天文学家们,认为彗星(前此古时的彗星被当作天体)属于一种特殊的行星,它们沿偏心轨道运行,每当运动一周并落入其轨道较低部分时,即能显现而为人们所看到。
当实体轨道假设盛行之际,一个不可避免的结论是,彗星应当位于低于月球的空间中,因而,当后来的天文学家观测到彗星处于先前更高的古时位置时,就必须把累赘的实体轨道从天体空间中清除出去。
在此以后,我们对古代人以什么方式解释行星被维系于自由空间中的有限范围内,不断偏离属于其自身的直线路径,而沿曲线轨道作规则环绕运动这样的问题,实在是一无所知;可能用已被采纳的实体轨道解决这一困难也有令人满意之处。
后来自诩能解决这一问题的哲学家,或是诉诸于某种涡旋的作用,如开普勒和笛卡尔;或是提出某种其他的冲力或吸引力的原理,如波莱里、胡克,以及我们英国的一些学者;因为根据运动规律,这些现象肯定是由某种力或其他作用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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