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获科克斯评论文学奖,入围三大*级文学奖——布克奖、美国国家图书奖、国际都柏林文学奖决选名单。
★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卫报、经济学人、出版人周报等数十家媒体年度好书。Apple年度*佳文学类图书第壹名,最终成为年度Best of the Best Book——每年年末,综合考量入选*多媒体年度好书榜以及蝉联各大排行榜的*受欢迎图书,评出本年度*佳图书。
★持久不衰、长年霸榜的热点话题书,“我们这个焦虑时代的完美编年史”(《卫报》),“有关创伤与友谊的史诗之作”(《华尔街日报》),“在这个不信神的世界里,友谊是我们wei一的慰藉”(《纽约客》),《生活大爆炸》“谢耳朵”、英国著名创作型男歌手萨姆·史密斯、蔡康永推荐——出版四年来影响力从文学圈扩散,发展出了强大的粉丝社群,创造了丰富的粉丝亚文化,包括角色动漫形象、周边产品,小说中位于利斯本纳街的公寓成了粉丝们的朝圣地、纽约的文艺地标。
英俊、善良的威廉在餐厅打工,梦想成为演员;自信、幽默的杰比试图在艺术圈闯出名声;家底殷实的马尔科姆在一家著名的建筑事务所工作,却丢失了对建筑最初的热爱;还有内向、谜一样的裘德,一个才华横溢的助理检察官。
结识于马萨诸塞州一所著名学府,他们初来纽约闯荡,意气风发却不名一文,漂泊不定。直到年岁渐长,事业有成,横跨三十余年的友谊却迎来了*大的挑战——难以捉摸的裘德本人。他不愿与人提及过往的阴影,选择在孤独中一次又一次地自我伤害。在朋友们的帮助下,裘德内心的防线逐渐消解……
“我知道我的人生有意义,因为……因为我是个好朋友。”《渺小一生》是一首兄弟情谊的赞美诗,也是一场探寻生命意义的奥德赛。在友谊中,被毁损的我们将重新完整。
★ 杰比上班时,总是摆出一副略带怀疑的表情,既不相信自己竟然在工作,也不相信居然还没有人看出他的特殊天赋。他不是个称职的前台,电话铃声响个不停,但他很少接。要是任何人想找他(这栋大楼里面的手机信号不太稳),就得遵循一套特殊的暗号:拨通电话后等铃响两声,挂掉,再重打一次。但即使如此,他有时候还是不会接—因为他的双手在办公桌下头,正忙着梳理、编织从脚边一个黑色塑料袋里拿出来的一团团头发。
★但现在是讲求自我实现的时代,勉强接受现状、不去追求你人生的最爱,好像意志太薄弱、太堕落了。不知怎的,屈服于你看似注定的命运不再是有尊严的事情,而只显得你很懦弱。有些时候,要得到幸福的压力简直是沉重的,仿佛幸福是每个人都应该也可以获得的,任何中途的妥协都是你的错。威廉也会一年接一年在奥尔托兰餐厅工作,搭同同样的几班地铁去参加选角试演,一次又一次念着台词,每年或许往前迈进了一或两英寸,进展微小到根本很难算得上是进展?他有一天也会鼓起勇气放弃,意识到那个时刻的来临?还是有一天醒来,看着镜子,发现自己已经是个老头,却还自称是演员,只因为他太害怕,不敢承认他可能不是,并且永远都不会是一个演员?
★她们相信他终有一天会成功,这念头从未动摇,简直坚定到了令人难堪的地步。她们坚信(就连他自己的信念都受到太多次考验,很难坚定不移了),他有一天会成为重要的艺术家,他的作品会挂在大博物馆里,还没给他机会的人只是不懂得赏识他的天分而已。有时他相信她们,靠她们的信心支持自己振作起来。有时候他很怀疑(她们的意见似乎跟全世界的人完全相反),因此他很好奇她们会不会只是在施舍他,或纯粹就是疯了。
★在某些方面,联邦检察官办公室会让他回想起少年之家,大部分是男性,整个地方有一种特殊而持续的敌对气氛。只要有一群不相上下、好胜心强的人待在同一个空间,而且明白其中只有少数人有机会脱颖而出,自然就会出现那种隐隐的唇枪舌剑(不过在这里,他们不相上下的是成就;在少年之家,他们不相上下的是饥渴和向往)。
★但是本质上,他觉得最难为情的事情也是这个:不是他对性的贫乏知识,不是他背离自己的种族倾向,不是他无法脱离父母、自食其力、表现得像个独立自主的人。而是当他和同事晚上加班时,大家都在深入探索自己心目中的梦幻结构、描绘或规划那些不太可能实现的建筑物时,他却什么也没做。他已经失去想象的能力了。于是每天晚上,当其他人在创作时,他只是在抄袭:他画出在旅途中看过的建筑物,以及其他人梦想并建造的建筑物,还有他住过或参观过的建筑物。一次又一次,他只是去做别人已经做出来的东西,甚至懒得改善,只是模仿而已。他28 岁了,他的想象力已经弃他而去,他只是个抄袭者。
★然而就像其他很多事情,他改不掉这些习惯。他能跟谁解释,他发现置身于讨人厌的利斯本纳街、他囤积的物资中,那种满足感和安全感一点也不逊于学业或工作所能带来的。又能跟谁解释,他发现自己在厨房独处的那些时刻几乎处于类似冥想的状态,他的脑袋不再慌张地设想,预先计划几千个稍微偏离或扭曲的真相、事实,才能与这个世界和其他人互动?他知道没办法跟任何人解释,连威廉都不能。多年来,他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想法,与其他三位好友不同,他学会不要为了有别于他人而透露自己的种种怪癖,不过别人要是愿意分享自己的怪癖,他倒是很乐意听,也引以为傲。
★最近他一直在想,关系成瘾是否真的有那么糟。他从友谊中得到快乐,也没有伤害到任何人,谁在乎是不是关系成瘾?不管怎样,友谊怎么可能比伴侣关系更让人相互成瘾?你27 岁时受到欣赏的事情,为什么到了37 岁就变得怪异了?为什么友情就不如伴侣关系好,难道不是更好吗?两个人一直在一起,日复一日,不是被性爱或身体的吸引力、金钱、子女或财产绑在一起,而是凭借彼此的共识走下去,为一个从未签订契约的同盟关系付出。友谊是见证另一个人在人生中缓慢滴流的悲伤,以及种种漫长的无聊,加上偶尔的成功。友谊是你能有幸在场见识另一个人最悲惨的时刻,懂得这是一种荣幸,而且知道你同样可以在他身边悲伤。
★他想念联邦检察官办公室。他想念站在正确的那一方,身边环绕着热情、愤怒、热衷于改革的同伴。他想念搬回伦敦的西提任,想念现在偶尔会跟他碰面喝酒的马歇尔,还有比较常见到面的罗兹。罗兹现在常年一副疲惫苍白的样子,他记得以前的罗兹总是欢乐且充满活力,他们在办公室加班到很晚、累得头昏眼花时,他会播放电子探戈音乐,然后跟一个想象中的女人在办公室里回旋起舞,只为了逗他和西提任从电脑上抬头,并且在看了之后大笑。他们渐渐老了,所有的人都一样。他喜欢罗普克律师事务所,他喜欢里面的人,但他从来不曾跟他们加班到深夜、讨论案子、聊起彼此看的书,这里不是那种办公室。他这个年纪的普通律师,家里都有不快乐的女友或男友(或者他们本身就是不快乐的女友或男友);年纪比他大的都结婚了。少数不讨论手上工作的时刻,他们会聊一下订婚、怀孕、买房子。他们不会为了好玩或热情而讨论法律。
★他学到过的一切都叫他离开;但他期望的一切都叫他留下。勇敢一点,他告诉自己,就勇敢这一次吧。
★他们认识了这么久,他相信裘德永远可以看清当下的他。他的工作、他的生活,全是伪装和演戏。有关他的一切、他所处的的环境时常在改变,包括他的头发、他的身体、他当天晚上要睡的地方。他常常觉得自己是液体做成的,不断被从一个色彩鲜艳的瓶子倒进另一个色彩鲜艳的瓶子,每换一次瓶就会流失一点色彩。但他和裘德的友谊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份中有种永远不变的、真实的东西。尽管他的生活有种种伪装,但裘德可以看清连他自己都看不出来的本质,仿佛裘德的见证才让他这个人真实存在。
★有个老师曾告诉他,最好的演员也最无趣。太强烈的自我意识是有害的,因为一个演员必须让自我消失,以便融入角色。“如果你想当个名人,那就去当歌星吧。”他明白其中的道理,至今依然,但其实,他们人人都渴望有自我,因为你演得越多,就越远离你以为的那个自己,也更难找到回头的路。难怪他有这么多同行都损伤严重。他们借着模仿他人赚钱、建立生活、找到定位——那么还用得着惊讶他们需要不停地寻找一个拍片现场、一个舞台,好让生活有个重心吗?没了这些拍片现场或舞台,他们的定位和身份何在?所以他们会信教,交女朋友,投入公益活动,好从中得到一些自己的东西。他们从不睡觉,从不停下来,也害怕独处,害怕要问自己我是谁(“当一个演员讲话但没人听到时,他还算是演员吗?”)
★但回到当时,我们站在利斯本纳街那天,有太多事情我还不明白。当时,我们只是站在那里,抬头看着那栋红砖楼房,我假装我从来不必替他担心,他也让我假装,包括他可能做出的种种危险行径,他可能让我心碎的种种方式,那些都过去了,都成了故事的材料;过去的时光虽然可怕,但眼前的岁月并不可怕。
上 册
第一部分 利斯本纳街 / 001
第二部分 后男人 / 099
第三部分 虚荣 / 261
第四部分 相等公理 / 347
下 册
第五部分 快乐年代 / 521
第六部分 亲爱的同志 / 773
第七部分 利斯本纳街 / 865
致谢/887
《生活大爆炸》“谢耳朵”,英国著名创作型男歌手萨姆;史密斯,《X》档案女主角、《性爱自修室》吉莲;安德森,蔡康永推荐
“马丁;艾米斯曾经问道:‘除了托尔斯泰,还有哪个作家真的让幸福在书页上荡漾吗?’令人惊讶的答案是柳原汉雅:与直觉相反,《渺小一生》中*感人的不是那些残酷的部分,而是温柔的部分,当裘德从朋友那里得到善意和支持的时候。在这个不信神的世界里,友谊是我们唯*的慰藉。”——《纽约客》
“柳原打破了我们对于美好结局的预期;这本书审视了人类的残忍所能达到的极限,以及能与之相抗衡的,友谊的治愈性力量。”——《纽约客》
“《渺小一生》是我们这个焦虑时代的完美编年史,它提供了所有随之而来的戏剧要素(自虐、狂欢和暴力),以及它的慰藉:友谊、旅行和爱情。如果焦虑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负担,那么友谊就是它的镇痛剂。”——《卫报》
“柳原擅长捕捉美丽、温暖、善良的光芒。在《渺小一生》中,这些在生活中转瞬即逝的光芒或许,但只是或许,能够拯救你。”——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
“一部有关创伤与友谊的史诗之作,它将成为未来用来衡量诸多讨论这类主题的作品的基准。”——《华尔街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