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学之路:考古学人访谈录3》:
中国文明起源问题的提出,是20世纪80年代一系列有意无意问获得的重大考古发现刺激出来的,如大地湾、红山、良渚、中原龙山城址,包括稍晚一些时候发现的石家河古城、这些发现大大刺激了人们的视觉神经,颠覆了人们关于原始社会、氏族社会的传统观念,于是开始思考它们属于哪一个社会发展阶段。当时也恰好是中国新石器考占学集成、总结、概括物质文化史研究成果的时期,区系类型、多元一体等学说都是这期间面世的。这样,中国文明起源问题的提出就给了学科一个新的目标和动力。说到底,有关文明的研究是对社会的研究。所以,以这个问题的提出为标志,中国新石器考古开始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古代社会的复原研究上去了。这个阶段性目标的变化也带动了前面说到的资料、技术、方法的即整个研究体系的全面变化,学科逐步发展到一个新阶段。但该问题对于促进学科转型发展的意义,不是一开始就显现出来的。只是到了今天我们回头看才恍然明白,它原来还有促进学科发展的意义!顺便说到,和20世纪60年代发生在西方的变化相比,中国考古学的变化可谓异曲同工、殊途同归。在西方,从物质文化史研究向古代社会研究的转变是从文化的环境、经济角度开展起来的,在中国则是由古代文明问题引领的,这是“殊途”,但研究目的都直截了当指向了古代社会。这背后,也是学术、学理的逻辑使然。
李新伟:那时候牛河梁遗址、良渚文化都有重大发现,引发了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关于文明的大讨论,您当时是否也关注了那些讨论?
赵辉:肯定要关注的。首先,那些发现太令人震惊了,让人完全想象不到。80年代中期发现了良渚文化的反山、瑶山贵族墓地,很多老先生们都去看r。回来之后,严先生很兴奋,在文史楼楼道里拉着我说:“良渚不得了,除了莫角山有大建筑外,还有六点几公斤重的玉器,上面还有浮雕、微雕,漂亮极了。”尤其是良渚和红山文化的东山嘴、牛河梁的发现,给学术界带来很大震动,一下子有关它们是否是文明的讨论就热烈起来了。我是做新石器时代考古的,怎么能置身事外?但在开始的一段时间里,我没有发言。一个原因是我那时刚入门不久,学力不够,二是没想明白怎么研究这么复杂的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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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瑶
★考古学的魅力,在于它的神秘性,考古学家的工作就是破解一个个“谜”——有时看上去像是“猜谜”,其实最终是要“破谜”、“解谜”。
——杜金鹏
★我当时就想去那里好好地系统地学习,变成一个国际性的学者,而不是只能对我们本土的材料就事论事,做低端的考古匠。
——高星
★要通过考古复原历史,激励现代人的创造精神和爱同情怀。只有了解过去,才能建设更好的未来。
——李伯谦
★“考古是人认识自身和世界的重要途径”,每个人每天都在重复着认识自己认识世界的过程,而考古发现可以提供给大家一些新的发现、新的认识。
——林沄
★考古,苦中有乐,先苦后甜!常言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也是我的工作和生活理念。
——刘国祥
★我觉得现在中国考古学发展得很蓬勃,可以说轰轰烈烈。尤其在网上每天都能看到新的动态、新的发现,很是振奋。中国地大物博,从事考古学研究的人也很多,势力很大,在国际上已经不能小视了。
——刘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