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验尸揪真凶
25岁的邢为国来到京北郊区某县公安分局投案自首,自称与情妇杨淑芹用“毒鼠强”将杨淑芹丈夫王小峰毒死。警方将杨淑芹捉拿归案后,意外得知死者并没有被火化,而是被家人偷偷地埋了起来,警方随即开棺验尸。随着尸检报告的确认,杀人真凶浮出水面,而报案的邢为国竟然报的是嫁祸于人的假案,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邢为国出生于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由于幼时家境贫寒辍学后,小小年纪的邢为国便随打工的乡亲一起出来闯世界,靠着兰州人做兰州拉面的特有手艺赚钱。
那时的邢为国因为年龄很小,只能帮着打打下手,做着端盘子刷碗的活计。这类小工活计,苦和累不说,挣得也不多,还时常遭到莫名的白眼。为讨得老板和大人们的欢心,年纪不大的邢为国,便学会了阿谀奉承、察言观色的本领。
应该说,这几年的小工生活对于邢为国来说是一笔财富。他不但学会了人情世故,还学了不少经营餐馆之道。受尽各种鄙夷的他最大的梦想是有朝一日能自己当老板,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兰州拉面馆,体验一把颐指气使当老板的感觉。但因一直苦于找不来启动资金,这个梦想便只能深深地埋藏在他的心里。
春天是邢为国的命运的转折点。他带着发财梦来到京北郊区,打算在这片土地上试试运气。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踏破铁鞋无处觅的机遇,这一回来得那样猝不及防。
带给他机遇的人正是本案的被害人王小峰,京北郊区某县一家早点铺的老板。
王小峰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如果不是妻子杨淑芹的撺掇,他或许一辈子甘愿守着土地为生。四年前他和妻子结婚,生在乡下的妻子杨淑芹是个非常要强的女人,天生一副算得上漂亮的脸蛋,她做梦都想做一个城里人。然而,命运总是不济,几次高考落榜后,年龄一天天可怕地增长着,杨淑芹不得不嫁人生子。经亲戚介绍,她与老实本分的王小峰结婚了。
其实,杨淑芹之所以答应嫁给王小峰,很大成分是被王小峰殷实的家境所诱惑。王小峰的父亲是一位朴实而又勤劳的农民,靠养鱼、养猪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户。可王小峰实在是太平常了,除了老实本分,他基本没有招姑娘喜欢的地方,文化程度不高,长相平平。
为了抓住这来之不易的姻缘,王家对杨淑芹总是百依百顺。杨淑芹也似乎看穿了杨家人的心思。为了实现做一个城里人的梦想,她要求王家在郊区某县城给他们盖一处新房。王加倾其所有,在县城为这对新人盖了一幢漂亮的新房。就这样,两个相识还不到半年的年轻人怀着各自的心思,走到了一起。
在城里生活是需要成本的。婚后不久,小两口很快被不菲的消费折磨得愁眉不展。为了能做一个不为生计发愁的城里人,杨淑芹和丈夫多方筹钱,在自家房屋边上开了一个早点铺。
尽管夫妇俩起早贪黑,但早点铺的生意还是半死不活。望着不远处的一家饭店门庭若市,聪明的杨淑芹悟出了道理:城里人的早点不像乡下人只图一个“饱”字,他们需要一个“好”。怎么个“好”法?杨淑芹想到了“特色”二字。于是,她跟丈夫合计,打算请一个有点儿绝活的帮工。一个星期天的上午,王小峰来到了用工市场。
就这样,陌生的邢为国闯入了他们的本该平静的生活。
邢为国到来的第二天,王小峰就将早先的“便民早点铺”更名为“兰州拉面馆”。事情就是这么怪!兰州拉面馆的生意一下子火爆起来,每天早上都有很多人来这儿吃兰州拉面,不光早上,中午也有一些食客来到兰州拉面馆,特别是一些过往的司机,要几碟小菜,就一瓶啤酒,再来一碗兰州拉面,既经济实惠,又吃得舒坦。
生意红火了,王小峰和杨淑芹的脸上又浮现出了刚刚做城里人时的笑容。他们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外地小伙子,把他当作自家的弟弟看。而邢为国也没拿自己当外人,总是“哥呀、姐呀”地叫着王小峰和杨淑芹。没有客人的时候,三个人坐在一起,像一家人似的有说有笑地过起了日子。
时间一长,邢为国在生意场上的精明脑瓜也就显露出来,特别是在如何经营和管理饭店方面,比王小峰和杨淑芹夫妇有主张。慢慢地,在小吃店的经营和管理上,邢为国有了更多的发言权,而老板娘杨淑芹遇事也更愿意先向他讨个主张。
起初,受到如此礼遇的邢为国有点儿不适应,不敢自作主张。久而久之,那个埋藏在他心间多年的念头便抑制不住地往外冒:邢为国要把这家拉面馆变到自己名下,要给自己当老板。
为了让梦想变成现实,精明的邢为国费了一番心思。他知道自己不能露骨地让这对夫妇看出自己的野心。为了实现心中的梦想,那段时间,邢为国有意懈怠自己的工作。工作之余,也不像先前那样与王小峰、杨淑芹坐在一起谈论生意,而是时常一个人到马路对面一家叫“好运来”的饭店串门子。
邢为国的异常举动,让王小峰夫妇忧心忡忡,他们担心自己好不容易寻来的“宝贝”让人挖走了。王小峰夫妇的担心终于在一天下午变成了现实。那天下午,趁王小峰有事外出,邢为国终于向杨淑芹吐露了“心迹”。
“大姐,有个事想跟你们商量一下。”邢为国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啥事你只管说吧。”杨淑芹说话时心里猜出了七八分。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对门的叶老板想让我与他合伙……”说到这儿,邢为国故意停顿了一下,瞟了一眼杨淑芹。
“他想怎么跟你合伙?”杨淑芹尽量平静着自己的心情。
“他出店铺,我出技术……四六分成。”
“那你怎么想?”
“我觉得大哥大姐为人不错!要是……大哥大姐愿意跟我合伙,我当然先和你们……回头你跟大哥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我答应了!”说到这里,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马路对面不远处的“好运来”饭店,悻悻地说,“想撬我的生意,我偏不让你得逞!”
邢为国一下子由打工仔变成了合伙人,拉面馆重新分工。邢为国负责面食和日常采买,杨淑芹负责财务,而王小峰则负责炒菜。这样干了一年以后,虽说生意比以前要红火一些,但他们夫妇口袋的钱不但没有增多,反而有所减少。杨淑芹两口子当然不知道,邢为国在采买中做了手脚,把一块钱一斤的菜说成一块五,成本上来了,利润自然就少了。
见生意越做越差,杨淑芹跟丈夫商议着不如把店铺租出去合算。而这正是邢为国的最终目的,他试探性地对杨淑芹夫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哥大姐,我要是你们,不如把店铺租出去,省得跟着操心。”
“我们也有这想法,不知谁租呀?”杨淑芹半真半假地说。
“还怕没人租,租给我!大哥可以到外面再挣一份工钱,大姐要愿意帮衬我,帮我看管前台,我给你开工资,你只当解解闷。”夫妇二人一合计,觉得邢为国说得在理,于是就答应了。
把别人的饭店慢慢变成自己的,邢为国的目的达到了。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并不在他的预想之中。
邢为国是一名未婚男子,虽然对异性有着强烈的渴望和好奇,但是与已婚女人独处时,
还是有些许矜持和不自然。但时间长了,王小峰白天在外帮工,晚上有时很晚才回家,邢为国和杨淑芹孤男寡女在一起,免不了要说两句男女之间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一天,忙活之余,杨淑芹打趣问邢为国:“小王,有对象了没?”
邢为国答:“谁愿意嫁给我这个穷小子?”
“都当老板了,还穷?准是你挑呗!”
“真的!大姐要是手头有合适的给咱介绍一个。”
“什么条件?这事包在大姐身上。”
邢为国看了杨淑芹一眼说:“像大姐你这样就行!”
杨淑芹看到邢为国欣赏自己的目光,脸倏地泛起了红晕。
事情后来的发展纯属一次巧合。夏日的一天下午,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以后,两人忙着清理操作间的卫生。邢为国忙着擦地,杨淑芹忙着收拾桌子。可能是地面洒水过多,也可能是杨淑芹走得太急,她一个趔趄向身后倒去。纯粹出于本能,她伸手向不远处的邢为国抓去,而邢为国见状,赶忙伸出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背。两人相视而笑,谁也没有注意杨淑芹的那只手抓住了邢为国的什么地方。
在托杨淑芹起来的一刹那,邢为国感到裆部有一丝痛胀的快感。在欲将托起杨淑芹的时候,他停止了动作,像一只狼一样盯着杨淑芹的脸、脖子、胸脯,他看到了一对雪白的“大馒头”不小心地蹿出来,像两把匕首一样亮在他的眼前……
这时,杨淑芹也意识到了那只手抓住了她不该抓的地方。她赶忙松开手,脸唰地潮起了一片红云。不待她站起,邢为国便死死抱着了她。
“别别别……”杨淑芹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便任凭邢为国摆布了。
两人云雨一番过后,杨淑芹依偎在邢为国宽阔的怀里,充满感激地望着他说了一声:“谢谢!”
这让还不了解女人的邢为国感到非常惊讶,他不解地对满脸红晕的杨淑芹说:“怎么谢我呢?我应该谢你才对。”
“你让我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呀。”杨淑芹有点儿羞赧地说。
“你和大哥没有这事吗?”
“他哪儿有你行呀?”说完,杨淑芹在邢为国的脸上亲了一口。
“那你就嫁给我吧!”
“你愿意娶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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